「你以為現在,還有掌控自己生死的權力嗎?」
楊凡的冷笑之音響起,使得御法瞳孔緊縮。
他趕緊嘗試想要自爆。
然而嘗試之下,終於發覺自己的身軀,就像是完全失去了任何的響應一般。
無論自己如何催動,都根本沒有半點的動靜。
這情況,終於讓御法慌了。 ❊
難道說現如今的自己,就連掌握自己生死的機會都已經沒有?!
「看來你還是根本不清楚情況。」
「自從你進入我的識海空間開始,下場就只有一個。」
「而且難道你以為,若不是本樓主刻意為之,你能有機會進入我的識海?」
一番話,仿若是靈魂發話,使得御法眼眸大瞪,根本無法回應。
難道這神算樓主,早就知道自己會這麼做,所以在一開始,裝出一副並不知道的模樣,只是為了請君入甕?
一瞬間,御法心中,只剩下了濃濃的後悔。
如果早知道會這樣,它怎麼可能還會選擇,來親自對付這神算樓主!
這神算樓主,就像是怪物一般,完全就連自己的行動都推算出來。
面對這種恐怖的生靈,無論是誰來,都怎麼可能會有半點勝算!
「唉…」
「機會也不是沒有給過你,請君入甕,若是你無意對本座動手,那本座也不會為難你們這些客人。」
「只可惜,你或者說你聖御族,偏偏是選擇了,要與我神算樓為敵的那一種。」
這番話,更是讓御法心中,已經後悔到了極致。
但是它更明白,事到如今後悔已經晚了。
從自己主動沖入這神算樓主的識海空間開始,自己就已經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事實也的確如此。
嘆息聲落下,楊凡的面孔也是變得陰狠起來。
這聖御族,這御法既然做出了錯誤的選擇,那麼現在,就要為它那錯誤的選擇付出代價!
只見楊凡一手緩緩探出,手掌之上,也是那一道道鎖鏈纏繞。
他要直接,把古皇符文的根源,從這御法的神識之軀內抽離出來。
這個過程會痛不欲生,極其殘忍,但只能說,這也就是這御法自找的。
從成為敵人的那一刻起,就沒有同情可言。
楊凡毫不猶豫,一手直接洞穿進入,御法的神識之軀內部。
「啊…!!」
第一時間,御法根本無法壓抑的痛苦嘶吼,便是立刻響徹而起。
古皇符文早就被它作為本源之力,生生抽離本源,這種痛苦哪裡是任何生靈能夠隱忍!
不過楊凡,根本毫不在意御法的反應如何,只是一步步,將符文本源,不斷從其體內抽出。
這個過程,持續了一刻鐘的時間。
而這一刻鐘的時間過程中,御法的慘叫壓根就沒有停止過,一直都在持續。
等到符文根源,都被從其軀體,完全抽離出來,御法已經奄奄一息,脆弱不堪。
「求求你…殺了我…」
現在這種,本源被抽離的痛苦,使得御法仍舊痛苦至極。
與其繼續活著,還不如直接殺了它來得痛快。
「如你所願。」
楊凡倒是也沒有,想要虐待對方的意思。
古皇符文既然已經到手,也就直接結果了這御法的性命,將其神識軀體徹底碾碎。
將御法抹殺,得到了這一道古皇符文本源,這儼然是一筆極為划算的收入。
不過現在,還不是能夠高興的時候。
因為識海之外,神算樓前,還有一個聖御族的生靈不曾解決。
等將那個聖御族生靈也是解決,再高興也還完全來得及。
與此同時,外界。
雖說等待的時間,似乎有些久了點,但聖奎倒是也並不在意。
時間越久,意味著這神算樓主,也是有些能力,方才會讓那位存在同化的時間更久。
而也就是在,聖奎這麼想著的時候,雙目緊閉已久的楊凡,眼眸終於緩緩睜開。
這讓聖奎臉色一喜,看來大人的同化,終於已經完成!
「恭喜大人成功同化!」
聖奎恭喜的聲音,已是迫不及待地響起。
然而緊接著,它所得到的回答,註定讓它臉色猛然劇變。
「呵呵……」
「只可惜,本樓主可不是你的御法大人。」
「嗯?!」
聖奎臉色劇變。
它趕緊退開身軀,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青年身影。
這是什麼情況?!
御法大人難道是同化失敗了?
這怎麼可能!
御法大人的同化怎麼可能會失敗。
它可是還有著,古皇大人賜予的力量。
可事實擺在面前,也容不得它不相信。
而就連御法都是失敗,自然也是讓聖奎意識到,眼前的神算樓主絕對非同尋常。
這種情況下,自己若是執意與其交手,情況同樣會非常不妙。
最好的選擇,就是立刻返回族中,將這件事稟告上去!
聖奎的選擇極其果斷,第一時間就立刻朝著外界逃遁。
只是它想逃,殊不知楊凡早已經預料到了這種可能。
只見聖奎在極速朝著秘境之外逃遁的時候,天穹上方,一座看起來樸實無華的古鐘,向著它的身軀降臨下來。
粗看一眼,這口古鐘並沒有什麼非同尋常的地方,也就讓聖奎並沒有太在意,只是凝聚力量抵擋,同時仍舊加速逃離。
但當那古鐘,真正鎮壓下來的時候,聖奎凝聚的阻擋之力,壓根就連阻礙絲毫的可能都沒有。
古鐘鎮落,那阻擋之力,甚至就連鐘身都不曾真正觸及,直接就被冥冥中的力量抹滅。
「什麼?!」
聖奎意識到了不對勁。
可這時候才察覺,就已經太遲了。
古鐘鎮落下來,已經直接鎮壓在它的身軀之上。
它雖是人形,但實際上聖御族的血肉之軀,讓它的肉身強大無比,堪比准帝器。
但就是這樣的肉身,在那一口古鐘的鎮壓下,直接血肉骨骼層層碎裂。
「噗…!」
壓抑不住的鮮血,直接從口中狂噴而出。
一瞬間,聖奎只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似乎已經都被震碎。
從這口古鐘所蔓延而來的,是堪稱絕對的碾壓力量。
這種力量,它從未有過感受。
若是真說起來,似乎只有一個可能。
「這是…帝…帝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