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拿回龍軀,黑龍道友就真能入帝境?」
一句笑語,瞬間憋得黑龍無言以對。
臉色波瀾劇變間,根本不知道該用什麼姿態,來面對楊凡。
這神算樓主,難道什麼都知道?
他難道知道,自己尚未踏入帝境時,就被封入鎮壓之中。
更是在這之後,被仿若永恆的時間,不斷消磨著力量。
根本沒有辦法和機會,衝擊真正的帝境。
如果說,剛剛他已經是對楊凡,一種將信將疑的程度。
那現如今,他覺得楊凡當真擁有,那種詭異的推算能力可能性,已經直接來到了百分之八十。
接連有意無意的試探,竟然都完全被其看穿。
除了對方當真是,推算出了有關自己的信息,其它任何一方面,黑龍都實在不覺得楊凡能夠知道。
這既讓黑龍,更為忌憚楊凡。
但同一時刻,內心也是變得無比激動起來。
楊凡的能力,展現得越為真實,就越讓黑龍的內心動容。
這豈不就是意味著,自己當真能夠通過,與這神算樓主交易的方式,拿回屬於自己的力量。
甚至說不定,都有可能拿回龍軀!
黑龍身心激動,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跟楊凡交易。
不過也是在這時候,楊凡的提醒之語,就像是當頭棒喝一般,在黑龍耳邊響起。
「黑龍道友,本樓主也要提醒你一句,交易的確可以來,但也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所以如果真要交易,也請黑龍道友先準備好,能夠付出的相應代價。」
這番話,讓黑龍無法反駁。
它又怎麼會不明白,這麼簡單的道理。
想要有所獲得,就要有所付出。
天底下哪裡會有,免費的大餐等著自己。
因此,黑龍再不遲疑,當即縱身離開神算樓。
這一次,他甚至沒有去往天龍殿,因為天龍殿已經根本不值得他去。
他要去搜尋,從前自己留下的,一些龍族秘境。
在那些秘境內,自己藏下了不少的秘寶。
雖然不知道,漫長歲月過去,那些東西還會剩下多少。
但現如今,那些就是如今的自己,所唯一能夠拿出點資源代價了。
說時遲那時快,黑龍身影仿若疾電,瞬間從神算樓離開。
望著這黑龍極速離去,並且明顯是直奔界外的蹤影,楊凡臉上也是露出笑容,
接下來,就看這頭黑龍,究竟給帶多少資源回來了。
龍族生性貪婪,喜歡收藏寶物。
雖然說過去了漫長歲月,不少黑龍設下的龍族秘境,都已經破壞消失。
但總應該有那麼一兩處,並沒有被完全破壞,保留了下來。
那些,也就是自己期待的資源。
至於眼下,楊凡自己,則是展開造化手札。
一邊等待著,另一邊他正好可以通過,這造化手札的力量來開闢法則。
「無始鍾!」
楊凡召喚出無始鍾。
現如今的無始鍾,已經成為了准帝器,光華內斂,威能潛藏。
哪怕是在准帝器的行列中,也當屬前列。
但這並不意味著,它在准帝器就再沒有,能夠精進的空間。
正好可以通過造化手札,在無始鐘上創造規則。
成為準帝器還不夠,楊凡要讓其成為獨一無二的准帝器!
所以就要通過造化手札,讓它經受各種規則的洗禮。
如此,哪怕經受其它准帝的攻擊,無始鍾也能夠如入無人之境。
當然,在這過程中,楊凡自己也在感受著,那種種不一的法則。
他不知道,迄今為止掌握最多法則的准帝是哪一位。
但他也不需要知道,因為那個人,將會成為自己!
並且乃至於有朝一日,踏入真正的帝境,楊凡也要多種法則齊開花。
尋常大帝只能走一條帝路,但他要創造多條帝路法則。
這傳出去,根本不可能,但楊凡確信自己能夠做到!
這一界內,風波不息。
而同樣的,界外那更為廣大的浩蕩諸天,當然也是風波從未平息。
生靈皆有生老病死,哪怕再為強大的生靈,也終究有走到末路的時候。
在這諸天中的某一界,在那古老空間的盡頭,有著一株葫蘆攀附在虛空中,根系徑直洞穿進入空間,汲取著天地間的本源力量。
它原本生機勃勃,但漫長時間的逝去,使得這株葫蘆藤,已經變得衰老,枝葉泛黃,藤蔓枯萎,甚至就連根系都在潰爛。
有強大生靈踏空而來,手中拿著一個玉壺,其中所珍藏的,全部都是最為本源的寶液。
然而這寶液澆灌下去,對這株葫蘆藤卻壓根沒有任何效果。
只是虛空之中,響起了一道滄桑的老者聲音。
「不用再這麼做了,我已經走到了盡頭,前路黯淡,就算再如何也沒有意義。」
聞言,那澆灌寶液的老者,滿臉都是痛苦。
「可是祭靈大人,我等怎能眼睜睜看著你隕落,難道就真的沒有任何辦法?!」
「祭靈大人,守護我聖元宮無數歲月,只要能幫到大人,聖元宮上下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呵呵…若真還有辦法,我不會如此悲觀,我本就已經走到了盡頭,自然沒有辦法。」
「只是我走了,諸天萬界,覬覦聖元宮的人有太多,哪怕大帝不出,你們恐怕也守不住。」
「請祭靈大人放心,祭靈大人守護我們已經足夠久了,接下來的道路,我們必然會自己走出!」
聖元宮主鄭重出言。
可是說出這番話,實際上他自己的內心,壓力巨大。
有祭靈之力,聖元宮方才能安然無恙至今。
諸天萬界素來殘酷,只有有同等的力量,其它勢力才會對你客客氣氣。
不然的話,前一刻還對你笑臉相迎,下一刻他們恐怕就會直接化身豺狼,將你吞噬殆盡。
這樣的先例,他也不是沒有看到過。
甚至更有前者,就連祭靈都無法倖免,勢力被抹平的同時,祭靈也被四分五裂,屍骨難存。
葫蘆藤也是看出了,這聖元宮主只是想讓自己安心地去了罷了。
更或者說,自己對聖元宮的了解,還要超過他這一代宮主。
怎能不知,若是沒有自己,聖元宮會淪為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