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 群管理

  學堂、山腰廣場、後山居所。

  接連數十天,朱安每日都在這三個地方打卡,過著三點一線的日子。

  上午,往學堂溜達一圈後,朱安就會帶著昨夜研究一晚上的新想法,來到山腰廣場進行實驗。

  燃香傳信法、水鏡聚字法、納音符、八相分門小陣、兩儀化生陣法、八卦復刻陣等各種能用到的術、符、陣法都被朱安收集解析,然後將它們最基礎的玄學原理分門別類一一排列。

  而後在原先通訊陣基的基礎上,將這些新增的方法分別組合放入通訊陣基中進行嘗試,以期能夠早日將通訊手符的缺陷填補上。

  經過多日努力,現今的通訊玉符也多了幾項新的功能。

  在傳音的基礎上,朱安將納音符的符文單獨刻入新的陣幡中,如此手符中便多了第一個新功能——樂曲。

  可惜目前能夠錄取上傳的音頻素材有限,朱安只在樂曲功能中添了兩個音頻,一個是寒皋鳥妖在採藥人身上所學唱的山歌,婉轉悠揚。

  還有一個則是朱安用臧秘真言吟誦的清心咒。

  若不是目前正處於研究禁言功能的關鍵時期,朱安心中甚至都升起了前去人間的風花雪月場所錄上幾首曲子擴大樂曲儲量的念頭。

  第二項新功能比較有趣,源自朱安從黃老仙那兒得來的一種燃香傳信法門。

  此法是以特殊的製法制出一種可以隔空讓修煉者心生感應的信香。

  一旦修煉者有所感應,便可以同樣拿出信香點燃,而後讓自己的信香與對方的信香通過之前的微妙感應進行互通。

  這時,雙方便可以藉助信香升起的煙霧,凝煙成字,互相溝通。

  比如這邊的人將信香的煙氣凝成一個心形,那麼遠在他鄉的另一個燃香者,就會看到自己的信香菸霧自主凝成了同樣的心形。

  這就是信香的奇妙之處,既有收發感應之能,又有傳遞文字互相聯繫之用。

  在這種奇妙法香的啟發下,朱安瞬間有了靈感,經過多日研究,摸索出了第二種聯繫方式。

  那就是除了信號幡之外,還可以取信香點燃,代替信號幡,用手符聯繫。

  不過此法卻不適宜視頻通話,不然會有種給視頻中的人上香的錯覺。

  這種燃香聯繫的辦法只適宜當做信號幡損壞之後的替補之物使用。若真算起來,這種消耗性的信香其實並沒有信號幡方便。

  除卻以上幾種雞肋的新功用之外,朱安閒暇之餘還在手符中創建了一個單獨的文件欄目。

  朱安打算將藏書閣現有的幾部話本書籍全部用水鏡聚字的方法復刻上去。

  不過這是個不小的工程,那些話本加起來少說也有百萬字,若全部施法刻入,絕不是一兩天可以完成的。

  想了想,朱安乾脆將此事交給了黃老仙,如此也能儘早讓對方把債還完。

  等黃老仙把話本書冊中的內容盡數刻錄到手符後,就把他那八百年的打工還債日期減少個十天半月吧。

  心中思量完畢,朱安不禁仰頭嗟(jiē)嘆,這年頭像他這麼菩薩心腸,能夠設身處地、想方設法的幫妖減輕債務負擔的債主,真的是不多見了。

  無論是樂曲,信香,文欄,這些都只能算是錦上添花的東西。最主要的還是朱安結合多種陣法原理分割出的第一個分群。

  由於之前的群留言板已經加了除書祉山外所有擁有手符的妖,而這些妖又不好踢出去。

  所以朱安便將分割出的新群作為書祉山的私群,之前的群則為公開公用群。

  抽時間將書祉山的妖挨個拉入新群後,朱安又專門聯繫了鹿角仙和牛善,讓他倆來到山腰的通訊陣基內。

  關於群禁言,群管理的問題,朱安已經解決。

  解決的辦法非常簡單,就是將通訊陣基的陣幡加入阻隔陣法,而後只要將加入這種陣法的陣幡與信號幡綁定,那麼該信號幡的持有者便可以通過手符啟動通訊陣基內的阻隔陣法,將想要禁言的群員用阻隔陣法切斷剝奪發送信息的權利。

  對擁有管理手符群的人選,朱安沒有多想,就確定了牛善和鹿角仙。

  牛善是書祉山名副其實的妖王,想禁言誰也不會有妖不服,說是群主也不為過。

  第二個管理者是鹿角仙,鹿角仙一直都很穩重,修為也在金仙層次,在書祉山屬於第二強者,為妖品性也極佳,從沒有過像雲庭子和風月一樣不著調。

  將牛善和鹿角仙的信號幡手符與陣幡綁定後,朱安給自己的也綁定了上。

  他修為雖然不高,但身為書祉山的山長,又是手符和通訊陣基的父神,綁個管理權限合情合理吧?

  做完這一切,對於其它改進方案還不明朗的朱安暫時放棄了繼續改進通訊玉符的想法。

  目前這些功用已經足夠使用了,至於像俄羅斯方塊之類的小遊戲...

  朱安倒真的想過,不過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太過為難了,通訊方面尚有許多陣法符法參照,還有跡可循,只需在那之上用科學+玄學的思維加加工即可,但遊戲這玩意...

  他真做不到!

  ......

  相對於山腰廣場上殫心竭慮為未來謀發展的朱安來說,他的孩兒們卻是自在極了。

  後山竹園居所中。

  白念拄著腮,嘴角噙笑的看著院中正調皮的孩子。

  自覺自己的隱形術能瞞天過海的朱無憂正遊走在眾位哥哥身邊,時而扮鬼臉,時而扭過身去抖屁股,頑童心性表露無遺。

  院中,唯有朱涵虛抬起眼帘,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面前扭動的小屁股,而後直接閉上眼睛,眼觀鼻鼻觀心,看不見為淨。

  玩著玩著,感覺無趣的朱無憂又跑到白念跟前,搖頭晃腦的扮起了鬼臉。

  白念秀眉微挑,睫毛一顫,屈起手指就是一個腦瓜崩。

  「哎呦,疼哎!」

  往後仰倒的朱無憂瞬間現了真身,捂著額頭淚眼朦朧的看著白念。

  「娘,你能看到我?」

  朱無憂癟著嘴,心中有些疑惑。

  「娘的道行比你高得多,要想騙過娘的眼睛,你還得再修煉幾百年。」

  白念伸出手,揉了揉朱無憂的額頭,無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