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站著花枝招展的姑娘。
空氣中瀰漫著難以言說的香氣,那香氣唐蕪只是淺淺的聞了一下,就感覺體內一股燥熱之意。
華川柏哈哈大笑,推著唐蕪就走了進去。
那些姑娘們老早就看到了華川柏和唐蕪兩人,這對組合也確實顯眼,畢竟來花樓的多為男子,甚少有男子和女子一起來的。
「公子怎麼還帶著情妹妹來了呢。」有一人嬌笑道。
她們顯然是把唐蕪和華川柏當做是了一對兒。
唐蕪剛要解釋,華川柏就道:「哈哈,她可不是我情妹妹,你們也儘管就找她,她雖為女子,卻不喜歡男子,反而是喜歡你們這樣的美嬌娘,要是把她爺伺候好了,爺重重有賞!」
他說著,掏出一把靈石撒了出去。
俗世有俗世的規矩。
俗世多用金銀和銅幣,而修仙者才用靈石,不過這花樓開在碧遙宗山腳下,自然也是懂規矩的,這裡來的也多有修仙者。
但她們甚少有見到拿靈石撒著玩兒的修仙者。
多數的修仙者還是用的金銀。
畢竟靈石少見,稀罕著呢。
單是一顆靈石,就能換不少銀子呢。
那些姑娘們爭前搶後的,搶了靈石就喜笑顏開的簇擁著兩人進去,也因著華川柏的那些話,唐蕪的身邊也是跟了好多。
唐蕪:「..........」
[笑了,主播喜歡女子,宣揚出去!]
[黑粉頭子華川柏哈哈哈哈哈哈哈。]
[懂,我們都懂,主播喜歡沈師姐,沈師姐才是主播的正宮娘娘。]
[主播,逛花樓可別被沈師姐抓到啊~]
唐蕪:「.........」去球吧。
進了樓里,那股子異香更明顯了。
體內的熱意也上來了。
她推開圍在身邊的姑娘,說了句太熱了。
華川柏笑道:「心靜自然涼~你心不靜啊,唐蕪道友。」
唐蕪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上了二樓,華川柏便叫那些姑娘們散了,然後又叫鴇娘上來,叫了幾個頭牌。
不一會兒,三四個更漂亮的姑娘就來了。
華川柏道:「唐蕪道友,你挑一個吧?」
唐蕪瞥了他一眼,然後選了個藍衣服的姑娘,那姑娘瞧著眉宇有些冷淡,被點了也不見什麼開心的感覺,走到唐蕪的身邊坐下,給唐蕪斟了一杯酒,唐蕪不會喝酒,但聞著這酒還挺好聞,猶豫了一下,唐蕪還是喝下去了。
一股別樣的清甜溢在喉嚨里。
唐蕪驚訝道:「這酒怎麼不辣?」
華川柏道:「那是俗世的酒,這酒是靈酒,明顯是用來招待修仙者的。」
唐蕪一時沒忍住,多喝了幾杯。
只是這酒好喝是好喝,後勁也大,唐蕪剛想喝下一杯的時候,勁就上來了,直竄腦顱,激的唐蕪下意識打了個哆嗦,倒在了身邊那藍衣姑娘的懷裡,掙扎了兩下沒起來。
華川柏看著樂的不行,笑得彎了腰:「你不行啊唐蕪,看你喝的那麼猛,我還以為你多能喝呢,這才五杯你就不行了?哈哈哈哈哈。」
唐蕪頭暈暈的,被藍衣姑娘扶著起來,聽了華川柏這話,對他豎了個中指:「哥絕對強!!不行?不存在的!」
許是喝多了,她這會兒說話也有些迷迷糊糊的。
華川柏樂:「那你繼續喝啊。」
唐蕪也不虛,抱著酒壺就倒了兩杯。
只是眼前昏的不行,那兩杯大多都倒在了外面。
華川柏嘴角一抽:「你不行就別叫了,這靈酒貴著呢,你灑出來的這點就價值一百來塊靈石了。」
唐蕪聞言,皺了皺眉:「一百靈石是多少?」
華川柏:「..........」
他掐了掐眉心,有些後悔帶唐蕪來了。
千算萬算,沒算到唐蕪酒量這麼差。
囑咐藍衣姑娘照顧好唐蕪,華川柏就往樓下看去了。
花樓內多有表演。
「我聽聞你們明月樓今天晚上有一個特殊的表演,是什麼?」華川柏問道。
他身邊的粉衣姑娘嬌笑:「晚些公子就知道了。」
華川柏哼笑:「神神秘秘的。」
唐蕪這會兒已經趴在桌子上了,華川柏也沒什麼好說的,就獨自喝著酒。
約摸著天色漸晚的時候。
台上的表演終於停了。
「唰——」
整個花樓里都暗了下來。
「怎麼回事?」
「怎麼黑了?幹什麼呢?鴇娘呢?」
「..........」
樓內頓時混亂成一片,唐蕪下意識驚醒,往旁邊抓了一把。
華川柏為修仙者,即使黑著也能看清楚,見唐蕪的動作,就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小聲安撫道:「沒事兒,你接著睡吧。」
唐蕪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正準備繼續趴著的時候,突然又是一聲驚呼。
花樓的正中央降下來一束白光。
一蒙面女子從天而降。
她身著白衣,宛若降世的仙子。
吹著橫笛,笛聲婉轉,將所有人帶入其中。
在場人的目光頓時都落在了那女子的身上。
女子落了地,笛聲停止,她往前走了兩步,揮出水袖,開始翩翩起舞,矯若驚鴻,宛若游龍,一下子就吸引了唐蕪的目光,這下子,唐蕪也不困了,目不轉睛的盯著下面的人。
[我嘞個乖乖,好好看!!!]
[我被驚訝到了,臥槽,這好像是仙女轉世!!]
[別發彈幕,讓我好好欣賞仙女!!]
華川柏一見唐蕪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他的手還被唐蕪抓著,他也沒抽出來,反而是跟著唐蕪一起往下看,只不過看了兩眼就沒看了,覺得有些掃興,他還以為是什麼樣的特殊表演呢,原來就是跳舞。
華川柏在華家的時候見的多了,自然就不稀罕了。
但是唐蕪沒見過,所以她覺得很新奇。
就是在現代的時候,唐蕪也沒見過。
畢竟她只是個普通的小老百姓,要不是被天一選中了做內測人員,她這輩子都沒有這樣新奇的體驗呢。
唐蕪那點子醉意也沒有了,看的十分專注。
約莫一刻鐘後,蒙面女子停止了跳舞,整個花樓內又重新亮了起來。
唐蕪頓覺有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