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吵架結束

  沈若羽不管後面蒙圈的楊昭,冷眼看著對面的老頭。

  「那皮子是怎麼回事?」

  小老頭又不知道從什麼地兒把那張紙給摸了出來,晃了晃手,那紙霎時間變成了一張帶著黑色血跡和乾枯毛髮的皮子,詭異的文字還在皮子上到處咕呦。

  他把皮子遞給沈若羽。

  「這上有字,你自己看嘛,我根本就沒騙人。」

  沈若羽掃了一眼,根本沒接。

  「我不認識上面的字。」

  「不是,怎麼能不認識呢,怎麼可能不認識?這可是束靈語,我們束靈一族……」

  說著說著,這老頭的聲音就小了,最後那話在他嘴裡轉了好幾圈,怎麼也吐不出來。

  隨即,他惡狠狠的看著沈若羽,語氣中染上了不耐煩。

  「行了行了行了,我最多就嚇嚇這小丫頭,她什麼虧也不吃,你那麼生氣幹嘛?」

  他把那皮子一晃不知道扔哪了,瞄著身後那些看熱鬧不嫌歲數大的鬼魂開始哄人。

  「散了散了散了,看什麼看,該打的打,該拼命的拼,該賭博的趕緊壓錢,看我幹啥!」

  說著他頭也不回,轉身就進了黑暗中消失不見。

  這老頭一隱,整個塔里頓時熱鬧了起來,各種看不中面目的聲音此起彼伏在塔內迴蕩著。

  「喲喲喲,這就走了呀,我還以為你們倆少說要上擂台打一場呢。」

  「可不是嘛,我這賭局都搭好了,都已經有人下注了,居然就給我們看這個?」

  「天天看這些築基期的三腳貓的功夫早就看膩了,還以為今天能讓我開開葷憶憶往昔,誰知道居然有一個是慫的,真他奶奶的晦氣!」

  楊昭被這一變動驚呆了。

  「師祖,他、他就跑了,不是,剛剛他……誰惹他了?生那麼大氣?」

  要知道這老頭剛剛面對沈若羽的雷法的時候雖然在嘴上服了軟,可還嬉皮笑臉的,可看他這種惱羞成怒的態度,楊昭真不知道是哪一句話戳到他。

  沈若羽看見黑暗的眼眸中帶著一絲同情。

  「走吧,下去。」

  他也不想被人當做那供人看熱鬧的猴,帶著楊昭就往塔下降去。

  楊昭有些畏懼的掃了周圍一眼,緊緊的跟在沈若羽身後不到一米的位置,要的就是一個安全感。

  若不是人鬼有別,楊昭恨不得抱著沈若羽的胳膊。

  等到腳踏實地之後,楊昭看著身後那座透著光亮的大門,又跺了跺腳下結實的地板,心裡莫名有了幾分底氣,她和沈若羽師祖的距離從一米增加到了一米一。

  心中一有底氣,楊昭就對那老頭的事情開始起了好奇心。

  「是的,剛剛那老頭咋回事啊?」

  擂台上的比斗又開始了,沈若羽饒有興致的看著,並不想搭理楊昭。

  沈若羽越不說,楊昭就越感興趣,就像有隻小貓爪在心尖上不停的撥弄,覺得她有點抓耳撓腮。

  「那個師祖,是不是因為塔里是人家的地盤不好說話呀?要不等會咱們出去說?」

  沈若羽不知從哪摸出了兩個大銀螺。

  「你若沒事,不如多看看擂台,要知道明天你也就要上擂台了。」

  「啊?」

  沈若羽若是不提,楊昭本想把這事給糊弄過去的。

  「師祖,我、我真上啊。」

  沈若羽悠悠的轉著銀螺。

  「那還有假嗎?你現在渾身的修為是我們三個揠苗助長,給你拔上來的,根基是註定不穩,你不知道嗎?」

  「地基不穩就要花大力氣夯實,否則誰敢住這種房子。你現在根基不穩,也要夯實才行。」

  楊昭看擂台一會兒,眼中不可避免浮現了幾分畏懼。

  原因也很簡單,楊昭這種從一個月速成班畢業的修士,和人家這種在築基期呆了好幾年,靠自己的努力硬生生升到碰到結丹門檻的的人不可同日而語。

  別看這滿塔的鬼怪,都說這些打擂台的是三腳貓的功夫,上不得大台面。

  但那看面對的是誰,在楊昭看來,這上下十個擂台,上的任何一個打擂之人都不是她能撼動的。

  人家那才是用時間熬出來的真功夫。

  面前擂台上的那兩個人,由於場地對於修真者來說不大,兩個人在小範圍內進行纏鬥。

  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殘影,各種符咒、法術、法器,都能從意想不到的用法和角度攻擊對方,很多不起眼的小招數都能給對方帶出一串血花,把敵人轟下擂台。

  擂台上就講究個當堂不讓父,舉手不留情,主打的就是一個真實。

  楊昭有些提心弔膽,看擂台時連眼睛都不敢眨,生怕漏掉什麼東西。

  就這樣,楊昭的眼睛也不夠使。

  在人家面前,說楊昭是個孩子,都是在抬舉她。

  把自己帶入到其中,冷汗唰的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師祖你讓我上去,這勝算就是三七分了,人家三拳,我頭七。」

  楊昭語氣中就不免帶了撒嬌。

  「師祖~~,什麼樣的弟子才是好弟子?那肯定是活著的弟子啊,那死了的只能白占個地兒慢慢腐爛,可活著的弟子能跑能跳還能自己吃飯,多可愛呀。」

  「這事沒得選,擂台,你上也得上不上?我給你扔上去你也得上。」

  沈若羽幽幽的看著擂台。

  「難道你不覺得咱們之所以來晚幾天,就是老天看不下去,都讓你有時間來擂台上夯實根基。」

  「這,這怎麼還扯上玄學了?」楊昭面對沈若羽堅決的態度,不敢大聲反駁,只敢在他身後小聲的嘀咕。

  「我到擂台上,比那沙袋也結實不了多少,剛淡下去的傷疤又得添上,我那功夫都白費了。」

  可不管怎麼說?上擂台這件事是定下了。

  楊昭心中雖有怨言,但也知道沈若羽是為了她好。

  雖然態度有點強硬,但心絕對是好的,指的路也絕對是正的。

  況且誰也不是你的父母,還要小心照顧你的情緒。

  楊昭自從上學之後就知道,有人能指點你一二就是大人情,何況沈若羽這種保駕護航似的指導,那簡直別人抬再多銀子也求不來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