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一句話,楊昭現在修煉還是太慢了。
據欒川芎說,這法器還是他花人情借的,是要還的。
當然,借著法器也花了五百兩銀子的租金。
而這法器名叫黯丑,往後後楊昭睡覺就要睡到這裡,名字有點怪,但確實是一個輔人修煉的法器。
黯丑這件法器能在啟動了之後,會自動海吞周圍的靈氣,一股腦地都灌入楊昭的體內。
怎麼灌呢?
哎嘿,上面些那密密麻麻的毛毛就有了用處。
一登啟動,這毛毛就會自動伸長,密不透風扎進肉里。
這過程有些挑戰人類的腦神經,滲人,但不是那麼疼,過後也就留下一身密密麻麻的小紅點,連血都不出。
嚇人,是真嚇人,可是管用也是真管用,楊昭用香火置換靈力是由內到外的,而這法器是由外至內的。
每天都會讓楊昭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只不過任何想抄近路的人都要付出點代價。
這東西雖然不讓人肉體上有什麼疼痛,但會在思想上侵蝕。
楊昭試了一下,就是在用的時候,總有人在你耳邊叨咕叨叨咕叨叨咕叨。
叨咕楊昭從小受過的委屈,叨咕著父母不公,叨咕社會的不平,叨咕天地都不仁。
總而言之,把楊昭從小到大的丟臉事兒、煩心事、不平事,甚至她小時候尿炕那點事都翻出來了。
其實以前的煩心事不平事,對於現在已經完全掙脫了原本環境的楊昭來說不算什麼。
比如考試的壓力,就業壓力,壓力大的現代社會不分男女都想嫁給財神爺,管趙公明認不認的。
楊昭現在已經修真了,還實現了財富自由,她已經跳出了以前的種種,對那些事情也已經不在意了。
但丟臉事不論什麼時候想起來都感覺丟臉。
而且這名叫黯丑好像能夠自我進化一樣,發現那些事情沒效果,開始攻擊她的性格。
莽撞,衝動,入魔,受傷,道途受阻………
再加上斷不了的殺戮噩夢。
兩天下來,楊昭就已經不想睡了只想睜著眼睛熬過這時間。
面對楊昭低沉的精神,沈若羽並沒什麼好法子。
「那法器總在我耳邊說話,太煩了,不能停嗎?」
沈若羽微微嘆了口氣:「那不是法器的事情,是修為。」
「你這十多天修為的速度,頂得上你幾年苦修了,可力量的增長要配上足夠的心智才能駕馭的了。」
他手中轉著銀螺,清脆的聲音在屋裡緩緩流動。
「你之所以感覺有人在跟你說話,是你的本能再向你發出警告。」
這話說的神神叨叨的,楊昭遲鈍的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為什麼啊?」
沈若羽:「小兒持刀,傷己傷人。」
這話和她修煉有什麼關係?
她沒反應過來,陪在楊昭身邊的政委小豆人有點著急。
「沈前輩,能讓我跟楊昭說說嗎?我們倆歲數差不多,沒什麼代溝。」
沈若羽嘴裡琢磨著「代溝」倆字,點了點頭出去了。
他向來不愛和楊昭單獨在一個屋裡相處,哪怕這屋裡還有個小豆人。
或許小豆人在他眼裡不算個人。
我在想想,這幾天很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