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消耗越多精血,自身戰鬥力的提升程度,也就越高。」
「當然了,也可以選擇以自身精血來繼續維持這種極強的戰鬥力提升。」
「只是,修士自身精血有限。」
「若真到了這種程度,最好還是拼盡全力先將對方斬殺,或者遠遁為妙。」
「不然的話,一旦精血耗盡,恐怕後果難以預料。」
「可惜,這爆血丹乃是我在機緣巧合之下,於一處金丹洞府之中得來。」
「數量著實不多。」
說到這裡,何松沒有再繼續開口,只是搖頭一嘆。
爆血丹這種東西,對於任何一位金丹修士來說,其實都是可以保命的底牌。
雖說何松已經能夠親手煉製。
但其他人可不知道這一點。
不管是羅靜真君,還是寧心真君,恐怕都會覺得這爆血丹乃是可以用於保命的底牌。
何松能夠拿出兩瓶用在寧心的身上,恐怕已經是掏出了自己的老本了。
因此,何松自然也是順著這個想法繼續說了下去。
將爆血丹的來歷,說成了是得自一處金丹洞府。
這樣的情況。
在修仙界中其實也並不難尋。
從某處金丹洞府之中獲得了藥力強大靈丹。
從某處金丹洞府之中獲得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寶物。
這樣的事情,在修仙界中其實也是經常會發現的。
因此,何松只要如此開口,羅靜真君與寧心真君,自然便不可能對此再有疑惑。
而事實,也同樣如何松所料。
就在何鬆開口,將這爆血丹的功效,以及來歷都告知了寧心真君之後。
不管是羅靜真君,還是寧心真君,此刻面上的神色都出現了不小的變化。
不過最終。
還是羅靜真君輕輕點頭,示意寧心真君將這兩瓶爆血丹收下。
然後,寧心真君才隨之將何松所贈的這兩瓶爆血丹收進了儲物袋中。
而也就在寧心真君將這兩瓶爆血丹收入到了儲物袋中之後。
寧心真君也是立刻便朝著何松深深行禮謝道。
「多謝何叔。」
「這爆血丹,任何一位金丹修士得之,恐怕都將視若珍寶。」
「若是日後真的遇到了什麼危難之事,依靠此物的話,恐怕也能夠逃過一劫。」
「此等寶物,恐怕價值連城。」
「何叔能夠將此物拿出,寧兒心中感激不盡。」
「日後何叔若有差遣,寧兒定當盡力。」
在突然收到了兩瓶足以保命的爆血丹後,寧心面上的喜色幾乎都快要溢出來了。
因此,她在感謝何松的時候,也是說的有些誇張了。
她才剛剛突破到金丹之境。
而何松,如今的修為卻已經達到了金丹後期。
何松又能拿什麼事情去差遣她呢?
不過對此。
不論是何松還是羅靜真君,卻都並未在意。
這種感謝的話,聽聽也就是了。
若將其當了真,恐怕會傷心好久。
何松也不是那種挾恩圖報的人。
因此,在聽完了寧心的感謝之後,何松也是很快便將二人迎入了自己的府邸之中。
何松的府邸之內。
大廳之中。
何松三人各自落座。
一縷縷茶香,也是隨之在這處大廳之中瀰漫開來。
不過,隨著茶香的瀰漫,原本面上還滿是喜色的羅靜真君,面上的神情卻也隨之變得有些無奈了起來。
「唉。」
「此番大戰,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若是再晚幾年。」
「甚至只需要一年。」
「都可以給我的乖徒兒好好安排那一場早就答應下來的金丹盛會了。」
「可如今」
說到此處,羅靜真君嘆息一聲,隨之低下了頭。
而其身旁的寧心真君,此刻面上卻是閃過了一絲迷茫之色。
啊?
大戰?
什麼大戰?
什麼叫再晚幾年,甚至一年,都可以給自己安排一場早就答應了自己的金丹盛會?
按這話的意思。
自己閉關之前,師尊答應過自己,一定要舉辦的金丹盛會。
沒了?
在聽到羅靜真君所言之後的一瞬間。
一連串的疑問瞬間便出現在了寧心真君的腦海之中。
由於她是今日才剛剛突破出關。
因此,對於外界的消息,寧心真君此前也是完全不知的。
她在成功突破到金丹之境,並穩固了自身修為隨之出關之後。
便被羅靜真君噓寒問暖了一番。
隨之便被帶來到了何松這裡。
可以說。
她在出關之後,其實都沒有任何時間去查探外界的消息,也不知道在她閉關的這幾年裡,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
而也因此,當寧心從羅靜真君此番所言之中,敏銳的抓到了幾個重點時。
寧心真君的腦海之中,也是立刻便閃過了諸多猜測。
恐怕,在她閉關的這幾年時間裡,外界著實發生了巨大的變故。
似乎是有一場大戰已經爆發。
因此,羅靜真君才會在不得已之下,覺得此前答應她的那場金丹盛會不能再舉辦了。
腦海之中閃過這樣的念頭,寧心真君的目光頓時看向了何松。
她想知道。
羅靜真君之言,究竟是不是真的。
而此刻的何松。
心中在明白了羅靜真君在此刻如此開口時的心中所想,以及此舉表達的含義之後。
他的心中也是立刻便閃過了一絲無奈。
原來。
羅靜真君此前所說,要給寧心安排的那場金丹盛會。
其實是她早在當初,便已經答應過寧心的事情嗎?
那她現在這麼說。
豈不是想讓自己也來幫忙勸說一番,讓寧心熄了繼續召開金丹盛會的心思?
不然的話,她又怎麼可能會挑在這個時候開口?
這個時候,可是寧心剛剛突破到了金丹之境,還不知外界之事的時候。
在這個時候勸說寧心,讓其答應不再舉辦此次金丹盛會的可能性,其實也是比較大的。
再加之,何松剛剛才給寧心送上了一份厚禮。
單單是看在這份厚禮的份上,寧心恐怕也不好在面對何松時過多堅持。
想到這裡,何松目光不由看向了羅靜真君。
心想這女人可真是好手段。
自己不開口,反而拐著彎的讓自己說。
雖說自己開口的話,確實比較容易讓寧心接受。
但.寧心可是她自己的乖徒弟啊,這種事情有什麼不好說的?
不過,這種想法卻也只是在何松的腦海之中停留了一瞬。
下一刻,何松便果斷開口了。
「此事確實可惜。」
「誰能想到,在短短的一年多時間中,周遭各大元嬰上宗之中的金丹修士,便大部分都被派往了戰場參與此戰。」
「而留在各大仙州州府之中坐鎮的金丹真君,也是不敢擅離職守。」
「如此一來,若真舉辦了此次金丹盛會。」
「恐怕能夠趕來的金丹真君,都將變得極少。」
「或許,便會成為金丹修士參與人數最低的一次金丹盛會。」
「日後一旦被人提起。」
「恐怕.」
何松說到一半也不說了。
因為他見到寧心已經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而在寧心的身旁,羅靜真君此刻也是滿臉的笑容,與之前的無奈完全相反。
見此情形,何松自然知曉這是火候到了。
而此時此刻,寧心對於何松與羅靜真君所說之事,也有了一次大概的了解。
而也就在寧心了解了這些事情。
並且意識到。
此前羅靜真君答應她,若是能夠突破到金丹之境,便給她舉辦一場金丹盛會的事情。
現如今也再難兌現了之後。
寧心也是迅速便依靠何松所言,給自己找了諸多藉口。
按照何松所說。
若是她不依不饒,依舊想要讓羅靜真君為其舉辦一場金丹盛會的話。
那麼,這場金丹修士人數墊底的金丹盛會,恐怕會在日後成為周遭修士口中的笑柄。
如此之事,寧心自然是不願意的。
因此,在經過了一番思想鬥爭,且想明白了何松所言之事的利弊之後。
寧心這才將原本心中的想法拋開,徹底接受了自己此番突破到金丹之境,不能舉辦金丹盛會的事情了。
而羅靜真君。
也在見到寧心似乎已經接受了此事時。
隨之開了口。
「寧兒放心,為師雖然不能再幫你舉辦一場盛大的金丹盛會。」
「但寧兒突破金丹之境,此事乃是大事。」
「為師還是能夠邀請來一些為師的好友,為你慶祝此事的。」
「你何叔便是為師請來的第一位好友。」
「至於你的各位師叔,以及師兄師姐。」
「自然也會在後續趕來。」
「.」
隨著羅靜真君的適時開口,此事也就算在此告一段落。
而何松,自然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而且。
在接下來對於寧心突破金丹境的慶祝時,何松雖然一直在參與,但存在感卻也並不算強。
寧心此番能夠成功突破到金丹之境。
身為羅靜真君好友,寧心長輩的何松,自然是要來此一敘的。
只是,羅靜真君背後的那些師門之人,以及羅靜真君自身所結識的一些好友。
何松在此其中,卻也只是與雲靜真君相熟罷了。
因此,在後續為寧心慶祝此事時。
何松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與雲靜真君聯絡感情。
至於其他的事情,何松便也將其放在了一邊。
當然了,具體的禮數之類的東西,何松還是並未忘卻的,因此,倒也在這次之事中,結識了幾位羅靜真君背後師門的人。
而後,隨著時間的流逝。
此番對於寧心突破到金丹之境的小型聚會,也是就此結束。
等到一切事畢,何松也是告辭了羅靜真君與寧心,再次回到了自己那位於雲州州府之下的隱蔽洞府之中。
通過傳送陣。
何松再次返回到了凌雲京中。
此番寧心突破之事已了。
接下來。
自然便是隨之閉關,不斷的增進自身修為,讓自身的修為成功突破到金丹大圓滿之境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
何松在返回到了凌雲京中後,也是很快便開始了再一次的閉關。
不過這一次。
由於一陽派周遭正魔大戰的原故。
何松閉關之時,卻是經常能夠從孟觀魏凡,以及羅靜雲靜,還有安檸的傳信之中見到一些有關於此戰之事。
起初,何松在閉關之時,收到的消息大多都是正魔雙方在玉湖仙州之中對峙的消息。
在那段時間。
孟觀與何松之間聯絡頻繁。
孟觀每次與何松傳信之時,都在說有關於北方那些魔道修士的事情。
有時候說,北方那些魔道宗門之人,一身逃命的本事簡直千奇百怪。
有時候說,北方那些魔道宗門之人的實力看上去也並非那麼的不堪一擊。
也有的時候,孟觀會說,正道這邊兵強馬壯,他真想不到怎麼可能會輸。
對此,何松每次都直接開口附和。
雖然他從練氣期修行至今已有三百多年,但他卻從未與那些魔道修士正面交手過。
雖然他也不曾見到過那些魔道修士逃命的本事。
也不太清楚正道一方的準備究竟有多充分。
但,何松依舊還是每次都直接開口附和。
倒不是因為他在巴結孟觀。
只是因為,這等戰場之事,孟觀一旦絕對要與何松說起。
便必定是想要從何松的口中聽到一些好話。
而不是一些打擊之言。
而那等打擊之言,哪怕是在凡俗的軍隊之中,也是決不允許的。
這樣的事情一旦被主將發現,恐怕立刻便會將那說出打擊之言的人拉出去砍頭。
此等之事,可是擾亂軍心之罪。
而且,孟觀乃是何松好友。
萬一孟觀因為何松所言而戰死沙場。
恐怕何松多年之後都不可能原諒自己。
因此,哪怕何松不知戰場之事,但何松卻也依舊每次都直接開口附和,根本就不會說出半個對戰事不利的字。
不過也因如此。
孟觀給何松傳信的次數顯著增多。
這倒是何松未曾想到的。
但按照何松的猜想。
恐怕孟觀在那前線之地,心中也是有著巨大的壓力。
因此,才會以此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讓自身對戰場之事更加專注吧?
帶著這樣的想法,何松在後續與孟觀之間的傳信之中,自然也就保持了此前的一貫作風,不管是什麼事,都直接附和。
不過,隨著何松閉關時間的不斷增長。
此番正魔大戰,也是隨之迅速發生了變化。(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