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重獲新生

  陳深背著黑鐵,往山下走去,雙腿邁開,留下深深的腳印。

  沒辦法了,他試過滴血磕頭叫爺爺,都沒用,只能強行搬走。

  這個秘境雖然枯萎了,但法則還在,他一身驚天修為都無法動用。

  否則區區百萬斤的鐵,如何難得到他。

  砰!

  他從山上做自由落體運動降落在山腳,砸出一個上百丈的人形深坑。

  陳深艱難的爬出洞坑,從最初的位置離開了這個秘境。

  來到天道空間後,他以為自己能瞬間輕鬆,結果自己又在做自由落體運動。

  「這黑鐵到底什麼來頭?」陳深被震驚的不像話。

  黑鐵並非百萬斤重,或許在秘境中,只是被周仙王施展了秘法。

  出了秘境,這塊鐵恢復它原有的重量,猶如龐大星體壓在他肩上,頓時讓他吃不消,比原來還要痛苦十倍。

  「回!」陳深迅速退出天道空間,回到了霧院。

  正要第三次體會牛頓的真理,他一個翻身,將黑鐵扔下。

  咚。

  沒有預想的驚天動地,黑鐵就像是普通的金屬落在地面,稍稍發出聲響。

  「當真神奇,這麼重的鐵都沒砸壞地面。」陳深嘆了口氣。

  他好像明白了,這鐵放在桌上地面都沒事,修士想抬走卻很難。

  咚!

  他正要出手,檢驗這黑鐵的堅硬程度,但有人比他更快出手。

  皇城上空,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是兩名青年男子,一位持八道紋白劍,另一位則是九道紋長刀。

  「天刀,你們非要與我萬劍宗過不去?這縹緲城我宗先看上了!」持劍的青年沉聲道。

  「我記得三天前這幫人就已經來到東洲,現在還沒分出勝負?」陳深抬頭,有些疑惑。

  「什麼三天?」木小瑾走來,道:

  「東洲屏障破碎才一天啊,那有八道紋道器的宗門已經打下縹緲城,只是又被另一宗打上來了,東洲算是徹底亂了,每日刀光劍影。」

  「東洲才一天?」陳深一愣,當即,他再入天道空間。

  他記得自己在仙王秘境呆了三天,而外界才一天。

  豈不是說,那是一個時間秘境,裡面三天,外面一天。

  修行的聖地啊!

  轟隆隆!

  一黑一白兩種色彩的天道還在碰撞,億萬縷光輝亘古不滅,巨大的能量與規則輻射整片天道空間。

  不過局勢明顯,黑暗天道要勝一籌,不斷靠近,想完全同化正常的天道。

  「沒有?」陳深在這片空間尋覓,可惜那處秘境沒有出現。

  天道的力量驚濤拍岸,遠比最初碰撞時要強烈,終於,有不同的波動產生,然而迎來的卻是秘境崩塌。

  可怕的規則從虛空中陡然生出,而後出現一道道強光,爆炸的聲音不絕於耳。

  「可惜了。」陳深輕嘆,搖了搖腦袋。

  當他再次回到霧院時,兩個東洲之外的勢力已分出勝負。

  「即日起,縹緲城歸我天刀宗所有,此城更改,當為天刀城!」一道聲音響徹整個城池。

  「這等道器產生的威力很強,不亞於一場大乘戰。」一直在觀戰的木小瑾說道。

  以她現在的修為,若只是憑藉五道紋道器,不見得能贏那兩位渡劫。

  九道紋道器何其強大,哪怕腐朽了,也依然強大的離譜,她才領悟一種道,戰力只能算很一般。

  「非我天刀門人,滾出天刀城!」緊接著,那位持九道紋天刀的青年喝道。

  咚!

  遠方,一艘艘戰船駛來,黑壓壓的人影從城池上空落下。

  皆是天刀宗修士!

  「我等願意離開,為何還要阻攔?」有正要離開的東洲修士臉色鐵青。

  很多如他這樣心甘情願離開的修士都被攔下。

  這裡本是他們生活的地方,如今被人侵略,不得不離開。

  形勢如此,他們只得低頭。

  但正準備離去,卻又被人攔下。

  「走可以,儲物袋留下!」天刀宗修士冷漠的開口。

  「你們什麼意思?」一位修士臉色一沉,憤慨道:

  「你們侵略我東洲,占我領土,驅趕我們,如今還要做出此等狠絕之事嗎?」

  「狠絕?」持天刀的青年嗤笑一聲,冷笑道:

  「伱們東洲長生百萬年,高高在上,我等卻只能在不甘中不斷死去,現在也該輪到你們體會這種心情了!」

  「長生?你這是什麼意思?」東洲修士滿臉疑惑。

  他們什麼時候長生了?大乘都沒有過,壽元不過近萬載,多少人在不甘與遺憾中死去。

  「渡劫八千年,這還不算長生嗎?」

  「.」東洲修士。

  這能算長生?這能算長生?!!

  「覺得少,覺得真要長生不死才能視作長生?」立在高空的天刀男露出猙獰,喝道:

  「你等東洲修士可知,我們才活多少年?

  渡劫僅僅八百年,連你們東洲如螻蟻的元嬰都比不過!

  多少璀璨的妖孽奇才在遺憾中落幕,只是可憐了我那天縱之才的師尊,八百年後就成為了糞土,若是他在東洲,可以君臨天下近萬載啊!」

  「.」東洲人。

  怪我咯!

  「這是上天有問題,與我東洲生靈何干?」有修士極為憤怒道。

  「是與你們無關,不過我等就是要讓你東洲修士去體會這種壽命短暫的痛苦。

  東洲將由我們八洲共享,而東洲修士,將會全部被趕出此界,且沒有一顆靈石使用!」

  天刀男露出悚然的微笑。

  「我天刀門還算仁慈的了,有些勢力心中十分不平衡,他們不會如我這樣心慈手軟,而是直接將一城一城的生靈滅絕,在白骨殘骸上重建!」

  「我天刀宗來的路上,已經看到好多座城池化作廢墟,血流成河!」

  「你東洲雖然生出奇蹟,出了大乘,但她正在被四位持九道紋道器的道友圍攻,相信不出多久,奇蹟就會被斬滅!東洲將成為血洲,我等在血洲中重獲新生!」

  他又道。

  眾東洲修士凌然,一時沉默了。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若是真如他所說的話,那該有多少城池的生靈被滅絕?

  東洲所有修士都要成為其餘八洲修士泄憤的對象麼?

  絕望,無力感在他們心中湧現。

  而有些修士咬牙切齒,十分悲憤。

  既然渴望東洲靈氣,就不能和平共處嗎,為何做出這等慘絕之事?

  「啊!」慘叫聲在剛更名的天刀城響起。

  很多修士還在猶豫中,不願將儲物袋交出,結果就被痛下殺手。

  「你們不是說仁慈,交出儲物袋就能走嗎?」有強者懷抱著倒在血泊中的道侶,悲痛大喝。

  「我是下達了這樣的命令,但他們如何行事,我可管不了,誰讓他們憋屈了這麼久呢!」天刀男笑了笑,看著下方不斷慘死的東洲修士,不為所動,反而覺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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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