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5章 再封文王

  這一夜的天空……

  打滿了馬賽克……

  林蘇這個混帳小師弟,再次將他家師姐,污得啥也不是……

  直到天明,計千靈趴在他懷裡,只剩下喘了……

  「師姐,你還用天算之道補缺麼?」林蘇摸摸她的頭髮,在她耳邊給了她一個小調戲。

  「如果我補,大概每天得補八回……所以,只要你還在身邊,還是算了吧。」計千靈橫他一眼。

  「師姐你之精明,世所罕見也!」

  「師弟你之狗臉不要,世所罕見也!」計千靈罵他一句,湊到他懷裡:「哎,相公,說說看,你覺得你此番回京,會不會再升個官什麼的?」

  「應該會吧……」

  「你臉上沒有得意揚揚,這就很理智了!」計千靈道:「千萬別被眼前的榮譽沖昏了頭,據我的判斷,這封賞越重,你就越危險。」

  話說到這裡,她的臉色已經相當嚴肅。

  因為她不是傻瓜,她是羅天一系的算道天驕,別人看得到的事情,她也看得到。

  登得越高,跌得越重。

  人生四大靠不住:春寒、秋暖、老健、君寵。尤其是君寵,皇帝越是施恩,越是對你器重,你越是危險,尤其這份器重建立在你的能力格外突出、你的勢力格外大的時候。

  這,是千古至理。

  然而,林蘇臉上沒有必要的嚴肅,而是笑了:「師姐,有句話我曾問過你一回,現在需要再問一回。」

  「什麼?」

  「你信我嗎?」

  四個字,跟當初一模一樣的語氣。

  計千靈心頭大跳。

  「今日,你是什麼回答?」

  計千靈眼睛輕輕閉一閉:「信!」

  「那就好,接下來,任何事情,你都不用擔心!」

  「好!」

  「仙都到了!大棋局,終於可以收官了……」

  林蘇與計千靈同時站起,兩人身上的衣服同時換上,換上了官服。

  前面就是西山。

  西山之頂,一條飛舟橫在虛空。

  正是當日載林蘇入嫩江的那一條。

  舟上一人躬身相迎,正是龍二,他身後,還有百名潛龍衛。

  龍二道:「大帥,莫怪屬下一路跟隨大帥,只因陛下有嚴令,不准屬下離開大帥十里之外,是故,大帥和計大人,需要坐這條飛舟回京。」

  計千靈心頭怦怦跳,我的天啊,跟這小壞蛋飛舟之上演練十八種姿勢的時候,這名真象高手竟然近在咫尺?

  他身為潛龍衛的老二,有沒有本事看到夜熒燈內部的風光?

  林蘇一縷聲音回傳:「放心,我早就知道他在後面,我用時空長河封堵了,你的光屁股,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看得到。」

  我的天啊……

  計千靈一聲無聲的嘆息……

  時空長河,天下最強的護身術,你拿來幹這個?

  兩人正步而登舟。

  飛舟四周散發出無盡的光彩。

  西山桃花都亮了。

  羅天宗的人瞅著這條飛舟,不知是何種滋味。

  這上面的人,一開始是頂著羅天尊者弟子的名頭上西山的。

  後來才知道,他是個鬼的羅天弟子,他師尊都被他親手送去見鬼了。

  不管這筆帳如何難算,現在都已經沒必要算了,因為他早已一步跳出了羅天宗可以算帳的邊界……

  飛舟臨近京城。

  京城城頭,彩旗飄飛。

  是的,彩旗!

  今天一大早,所有的軍旗盡數換成了彩旗。

  所有人也都知道,他們的英雄今日將會腳踏彩雲而歸。

  全城清掃過。

  全城人要麼上了高樓,要麼上了城牆,看著從城中一路鋪向城外十里外的大紅地毯。

  飛舟一到。

  落在地毯的盡頭。

  仙宮仙鐘敲響,七聲!

  一座金橋憑空生成,從仙宮直達城門。

  仙皇親至,他的身後,文武百官。

  陣容空前。

  飛舟降落,林蘇在前,計千靈、龍二在後,踏地毯而回。

  與此同時,仙皇從城門而下,迎上!

  全城百姓,歡呼聲壓在舌底,眼中儘是激動之光。

  「白衣侯、鎮朝大元帥林蘇,參見陛下,交回兵符!」林蘇跪下。

  一隻虎符,放在托盤之中,林蘇高高舉過頭頂。

  太監大總管大步上前,托起托盤,兵符閃爍生光。

  全城之中,無數人心頭懸著的一塊石頭,悄無聲息地落地。

  大帥出征,回京第一件事情,交兵符。

  只要兵符一交,他就不再敏感。

  仙皇大步而前,深深一鞠躬:「林帥萬里征戰,收復故土山河,功高蓋世,舉朝同傾,寡人受八十三代先皇之託,受千億黎民之託,謝林帥!」

  「陛下言重!」

  全城之人,盡皆淚目。

  這,大概是劫後餘生的心底餘光。

  仙皇慢慢抬頭,隨著他這一抬頭,他身後的巨大紅毯也緩緩升高,化為一座高台。

  仙皇立於九級台階之巔,而林蘇,比他次一級,立於八級。

  仙皇手輕輕一抬,掌中皇印金龍盤旋……

  計千靈心頭大震,這……

  這是要幹嘛?

  仙皇道:「今有白衣侯林蘇,受命於危難之際,出征於東域傾覆之時,橫掃紫氣文朝七百萬大軍,定西河三十異族,於東域仙朝有定鼎之功,於千億子民有再生之德,朕上報天道,中報先祖,下報黎民,授林蘇文王之位!」

  計千靈心頭猛地一跳,她的臉蛋瞬間紅透。

  文王!

  封王!

  仙朝封賞極其難得,封侯都百年不遇,而封王,整個東域仙朝都沒有異姓王,至少千年未有!

  今日,她家相公,官封文王!

  文王,是一字王,地位比昔日南江王這位正宗皇家子弟都高!

  這,可能嗎?

  這……後面有沒有什麼陰謀?

  但是,她答應過他的,信他!無條件信他!

  滿城同時歡呼:「文王!」

  「文王!」

  林蘇自己都愣住了。

  文王,多麼遙遠的稱呼……

  如今竟然在這仙域大世界,混了個一模一樣的稱號。

  謝老爺子,便宜岳父大人,你這是弄啥呢?

  眼前沒空跟他分辨,唯有走走流程。

  啥流程?

  三辭唄。

  一辭,臣尚年輕,性情狂悖,不配王位,望陛下收回成命。

  仙皇堅持。

  二辭,臣功績尚淺,不足以服眾。

  仙皇堅持。

  三辭……

  仙皇再度堅持。

  林蘇行大禮,受之!

  轟地一聲,整個仙都大亮,龍鳳齊飛,普天共慶。

  仙朝各路朝官齊齊拜見,參見文王殿下!

  流程完畢,文王親衛護送文王回王府。

  親衛首領,赫然就是龍二。

  而他的王府,也是曾經的侯府,侯府名字改了,改成「文王府」,丫頭侍僕增了,七百二十人,王府面積擴了,在原有基礎上,直增三倍,這個最是讓人無語,其實真實土地並沒有增加,只是以皇道偉力,硬擴。

  從這層面上看,其實皇帝也蠻好當的,大臣升官,不必擔心無地可封,隨便圈塊地,用皇道偉力朝死里擴,一分田地可以當成十畝土地用……

  管家滿面紅光,率領一大堆熟悉不熟悉的丫頭、侍僕過來,撲嗵就跪下了:「恭迎王爺回府!」

  林蘇擺擺手很謙和:「行了行了,老一套的流程,少來這些。」

  管家臉上的紅光有效地消除了不少,頭髮抓上一抓:「樂隊奏起!」

  他這扯著嗓子一喊,絲竹聲聲,一隊美艷佳人在後院奏起了曲子,赫然是林蘇昔日離開仙都之時,吹的那一曲《山歌好比春江水》,聽著這異界的歡快曲調,林蘇有一種跟著現代旅行社遊山玩水的感覺,嗯,這算不得老套,這很新潮……

  一番熱鬧,一番喧囂。

  林蘇回到了昔日的會客室,坐在熟悉的窗前,看著不熟悉的窗外,他拉著計千靈放在膝蓋上的手兒,細細捏弄。

  計千靈臉蛋紅紅的:「提醒下,你現在是王爺,王爺得有個王爺的樣。」

  「王爺的樣是啥樣?」林蘇斜目而視。

  「你這問題……還真的不太好回答,東域仙朝從來沒有異姓王,我突然發現我還真不知道王爺該是什麼樣。」

  林蘇笑了:「你不清楚我清楚啊,我走過太多的地方了,那些異姓王個個不成事,隨便抓個女人在王府里胡天胡地,視為王爺日常消遣……」

  「我的天啊,我又惹火燒身了!」

  她這猛然彈起,突然停下了。

  林蘇伸到她腰間的手也突然停下了……

  「謝大學士第一個登門,這檔次直接通天啊。」計千靈道。

  官封王爺,自然會有無數大員登門拜訪。

  但是,朝中所有大員,最頂天的一個,就是謝東。

  即便目前的宰相,也遠不及他。

  林蘇封王,他第一個登門祝賀。

  林蘇親身出迎……

  「文王殿下!」謝東鞠躬,滿面笑容。

  「大學士專程前來,豈敢當之!」林蘇也還了個大禮:「請入閣侍茶。」

  「王爺請!」

  「大學士請!」

  一套大家都熟的流程走完,謝東進了林蘇的會客室。

  會客室中,一張茶几,一把茶壺,林蘇屏退左右,親身侍茶,一杯茶水遞過去,一滴茶水玄妙無倫地分離而出。

  謝東盯著這滴茶水,心瞳很是明亮:「文王殿下,這是……」

  「岳父大人,不必再稱小婿官銜了。」

  謝東心頭微微一跳:「這滴茶水,功效堪比夜熒?」

  「這不是茶水,這是時空長河!縱然至象,都休想洞察半分!」林蘇道。

  是的,這一滴茶水,就是時空長河。

  林蘇踏入仙域大世界,長期以來談話基本靠夜熒的歲月,是一去不復返了。

  謝東坐了下來,慢慢抬頭:「有何感觸?」

  四個字,沒頭沒腦,但懂的都懂。

  林蘇托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微笑:「岳父大人你呢?何所感?」

  謝東輕輕一嘆:「如果站在岳父大人的角度上,老夫是真的恨不得捏死你,然而,站在同路人的角度上,老夫必須得說,幹得漂亮!」

  林蘇自動忽略了前面半句有著深刻內涵的話:「朝中有何反應?」

  謝東道:「朝官已經轉過了這道彎,沒有什麼問題,眼前一切良好,唯有些許隱患!」

  「隱患在何處?」

  「兩個人,一條計策!」謝東道:「第一人,就是二皇子紀約。」

  林蘇輕輕點頭:「紀約!紀昌正宗皇子,紀昌目前在位的情況下,他沒有太大的分量,但是,如果仙皇身份存疑,他就可以利用這重身份,做一篇大文章。」

  「完全正確!」

  林蘇道:「那麼,仙皇身份,有沒有人懷疑?」

  「眼前沒有,但不久的將來,一定會有!」

  「為何?」

  「因為有一條計策剛剛擺上紫氣文朝國君的案頭,這也是老夫剛才跟你說的隱患之一。」

  林蘇心頭一跳:「何種計策?」

  「此計策名『涅槃』,出自天族第一智囊蓮心聖女……」

  謝東品了一口茶,將這計策說將下去。

  涅槃計劃,何意?死而後生也。

  蓮心聖女告訴帝師,天族也好,紫氣大軍也罷,此番戰敗,並非真敗,她斷言,林蘇此番大勝之餘,東域仙朝仙皇紀昌,一定會啟動絕殺林蘇之大計,兩人之間一定會出現撕裂,等到兩人之間撕裂發生,東域仙朝一定會亂成一團,那個時候,就是紫氣文朝再入仙朝的良機。

  這個計策要想成型,有個前提。

  林蘇必須贏得西征大戰的徹底勝利。

  唯有他們這個外敵沒了,紀昌和林蘇之間的撕裂才會真正展開。

  基於此,她勸天君直接放棄祖地,將天族全部基業轉移到紫氣文朝。

  用不傷天族根基的方式,促成林蘇西征的大勝,進而引發東域仙朝仙皇與邊關統帥的大撕裂……

  聽到這裡,林蘇已然動容:「竟然還有這一曲?」

  謝東緩緩點頭:「你且說說,這條計策如何?」

  「如果坐在仙宮中的那位仙皇,還是紀昌,此天馬行空的計策真正高明之至!」林蘇道:「即便仙皇已經換人,此策其實也是解救天族的唯一妙策,為何天君沒有採納?」

  「天君也好,他坐下的頂級長老也罷,終究放不下異族之王的名聲之累,終究不捨得蒼雲路上的先祖資源,是故,踏不出這一步。不過,他也採納了一部分,將天族重要人物,三百萬天驕,通過天窗提前轉移到了紫氣文朝,間接保留下了天族的火種。」

  「所以你覺得此女,是第二個隱患。」林蘇道。

  謝東輕輕搖頭:「隱患不是此女本身,而是此女為了說服帝師金和,所說的那句話。」

  「什麼話?」

  謝東道:「此女言,只要紀昌還是紀昌,只要林蘇還是林蘇,西征大勝日,必是東域撕裂時,這句話說得斬釘截鐵!」

  只要紀昌還是紀昌……

  短短八個字,何等的讓人驚心動魄?

  因為這八個字中,包含著謝東與林蘇最大的那個「謀」。

  也許是心頭有陰謀的人,對於陰謀點還是太敏感,所以,謝東一聽到這硬梆梆的八個字,就心驚肉跳。

  林蘇輕輕吐口氣:「現在西征已經結束了。而他們想看到的撕裂卻並沒有如期而至,那麼,他們就會認真審視紀昌究竟是不是真的紀昌這個命題……」

  「是!」

  「只要這個質疑一起,紀約的作用就可以發揮,他可以以正宗皇室身份,勾連東域宗室舊臣,以及他前期掌控或者滲透的各種力量,在東域仙朝掀起驚濤駭浪。」

  「是!」

  林蘇道:「朝堂我們可以一手遮天,其實也並不怕他們掀起什麼風波,然而,無心大劫護道偉業,卻是需要高度凝聚人心的,是故,不能任由他走到這一步。」

  「正是如此,所以,我才說,紀約這個人,外加涅槃計劃,會是一個隱患!」

  林蘇身子微微後仰,思考片刻:「紀約該除也!」

  五個字,就是破除這重隱患的關鍵。

  紀約,作為東域仙朝叛亂的發起人,作為本次叛亂的對立面,在叛亂失敗之後,原本無足輕重,但是,在特殊的時候,卻也是隱患。

  何種特殊情況?

  那就是仙皇紀昌,身份經不起檢驗的時候。

  在這種情況下,最決絕的辦法,就是將紀約殺了。

  紀約一死,對方即便有質疑,也找不著掀起風雲的那個支點。

  「好!」謝東道:「我在紫都的人,可以想辦法幹掉他!」

  林蘇點點頭:「你剛才說了,隱患是兩個人,你同時排除掉了蓮心聖女,那麼,第二個隱患是誰?」

  謝東目光慢慢抬起:「死七!」

  林蘇瞳孔猛然收縮……

  客室之外,一面長湖。

  這面湖,昔日沒有這麼長的,只是一個小池子。

  林蘇官職成長了,湖也成長了,成了一面湖。

  湖畔,計千靈坐在那裡品茶,兩個侍女在門邊服侍著。

  偶爾目光對接,都從對方眼中捕捉著靈感。

  兩名侍女頗為懷疑的,是這位計大人真正的身份……

  計大人是朝堂四品命官,這是沒錯的,但是,還有沒有另外一重身份呢?比如說……王妃。

  很早以前,文王殿下還是白衣侯爺的時候,就曾下過指令,計大人入府,無需通報。

  她每次進門,都不在客廳呆,直接到了侯爺臥室之外的那個特殊空間,而且一呆呆半天,中途不准任何人打擾。

  有那麼多官場公事需要閉門討論嗎?

  而今日,文王殿下封王,她第一個前來的,卻並不是正常的官場祝賀,這……這也不能怪侍女敏感,實在是這太有想像空間了。

  計千靈心思是極機敏的,她當然也知道自己這樣頻繁來去王府有幾分不妥,但後世之人不是說得好嗎?戀愛中的人,腦筋里是缺根弦的,她滿腦子都是跟相公多聚聚,多蹭蹭,死活捨不得走,你說她怎麼辦?

  要不,乾脆挑明了算球。

  反正相公犯忌的事兒幹了一大筐,也沒見誰拿他怎麼樣。

  自己就是跟男人睡個覺,做個那啥,怕個蛋啊?

  更何況,自己是打算給他生兒子的,前期遮遮掩掩,到時候生個兒子不是不明不白嗎?

  就在她大腦里激烈交戰的時候,前面湖水突然一震,一滴露珠飛起,滴在她的身邊。

  計千靈心頭微微一跳。

  那滴露珠化為人形,赫然正是八公主季月池。

  外面的兩名侍女猛地一驚,我的天啊,什麼情況?

  還有人敢私闖王府?

  正在衝過來的時候,計千靈手兒輕輕一擺,兩名侍女面面相覷,同時退出。

  閣門在她們面前無聲關閉。

  「公主殿下!」計千靈起身,躬身一禮。

  季月池眼珠輕輕一轉:「相公呢?」

  計千靈嘴兒半張,相公呢?你讓我怎麼回答?我是不是該提醒你,說話不要惜字如金?你在相公前面加個「我」或者「我家」能死人不?

  你不加前綴,說得象我們大家的相公一樣……

  季月池妙目微轉:「計姐姐是不是想說,他不是你相公?不能如此籠統地稱呼?」

  計千靈心頭大跳:「公主殿下這是何種話?下官自然……」

  「自然什麼?」季月池湊到她耳邊:「你們在飛舟上瞎搞雖然用夜熒燈封鎖了,但是,封鎖之前呢?親著嘴兒,上下其手,是的,當時四下無人,可惜有隻蝴蝶……」

  計千靈又沒聲了。

  我的天啊……

  就說人啊不能幹壞事,尤其是不能光天化日之下肆無忌憚地干,這下好了,全露了。

  怎麼就忽視了她的白玉萬象訣了呢?

  季月池輕輕地笑:「其實,在你們上白玉京的時候,我就看出你們之間有事。」

  「啊,冤枉,那個時候真沒事。」計千靈必須否認了。

  「那什麼時候有事的?」

  計千靈猶豫半響,吱吱唔唔地:「既然你也知道了,我……隱瞞不是我的風格!我承認!一開始我是真沒打算跟他,我甚至在內心設了一道防線,時刻提醒自己,這小師弟就不是個好人,小心掉坑,但是,但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我家豬兒這個混帳偷了天族聖女蓮心的白魅,白魅你知道吧?那肉真吃不得啊……事後,我將我家豬兒打得鼻青臉腫,然而,大錯已經鑄成,我……我這就是命苦。」

  季月池一幅牙酸的表情:「計姐姐,能不能提醒下,你說命苦的時候,滿臉陶醉的表情……」

  計千靈一驚,臉色改變:「你……你少在那裡冤枉人,我哪有陶醉,你才陶醉……」

  「好了好了!」季月池手一伸,抱住她的肩頭。

  計千靈臉上的肌肉慢慢柔和,也終於伸出了手,反抱她的肩頭。

  「計姐姐,既然是自家姐妹,小妹就直奔主題了!」季月池道。

  「你說。」

  「羅天宗那邊,目前是否站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