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釋淵沒有應聲,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➅❾Ŝ𝐡ù𝐗.ᑕ๏m 🐸♡
秦姝看到這裡也明白了,怪不得謝釋淵跟郭崇關係那樣密切,這才是真正的生死之交。
看樣子,就連郭崇預言的本事都是大蛇幫他覺醒的。
「小謝,你有沒有受傷?我這裡還有上次沒用完的神魔果。」宿尤說道。
謝釋淵聞言瞥了他一眼,「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少用這東西。」
宿尤嗤笑一聲,笑聲略帶著些自嘲,他問道:「用了又如何?不用又如何?咱們在魔界,全身都泡在魔氣里,哪裡還差這一點魔氣侵蝕?」 🄲
他抬頭看向了謝釋淵,神色有些迷茫,「我時常在想,若是那一戰我們沒敗,又會是什麼模樣?天地所生的神獸,定然不會像如今一樣,猶如喪家之犬一般,四處躲藏,隨便一隻小小的魔物都敢欺負到我們頭上。」
謝釋淵的金色的眸子裡划過一抹寒芒,低聲說道:「如今的我們……可不就是喪家之犬嗎?」
宿尤抬頭看著石洞的頂端,目光無比空洞,「通往上界的通道關了,我們回不去的,或許再過幾年,我們將會徹徹底底淪為魔物。׺°」˜`」°º× ׺°」˜`」°º×」
謝釋淵白了他一眼,「魔物又如何?只要變強,就能回去。」
宿尤一愣,剛準備說話,謝釋淵就站了起來,「他醒了。」
秦姝聞言回神看去,這一看卻正好對上了一雙剛剛睜開的眼睛。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仿佛天地初開包羅萬象一般,世間的一切在他目之所及之處,都無處遁形。
秦姝的魂體開始變得虛幻,她聽到郭崇說,「有人。」
「你該不會燒糊塗了吧?」
「真的有人,還是個……不男不女的?」
……
緊接著她便從這處記憶世界中被彈了出來,她依舊懸浮在這片金綠色的識海當中,那顆漆黑的珠子就在她的不遠處。
比起剛開始那漆黑如墨仿佛能吞噬一切光芒的樣子,如今倒是亮了一些。
秦姝正打算再次嘗試用紫氣去觸碰,緊接著她的全身便傳來一陣劇痛。
她這團虛幻的魂體似乎撐不住了,仿佛一個玻璃娃娃一般,布滿了裂紋,仿佛下一瞬便會四分五裂開來。
秦姝不敢逞強,趕緊往識海的上方浮去。
一邊上浮,一邊跟大蛇溝通,「你的神識太強了,我撐不住了。」
此言一出,頓時提醒到了謝釋淵。
原本波濤洶湧的識海,逐漸平息了下來。
差點忘了,如今的她還是太弱了。
秦姝的神識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身體當中,她臉色有些蒼白,正準備站起來,卻忽然一陣頭重腳輕傳來,一頭扎進了謝釋淵的懷中。兩手好巧不巧就正好撐在了他的胸膛上,蓬勃的力量感從她的手心傳出,她沒忍住悄悄摸了一把。
秦姝:「……」
她真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坐太久了,大腦暫時供血不足?
她剛準備替自己辯解兩句,就見謝釋淵突然打橫將她抱起,朝著床的方向走去。
等等,床?!
不是……她真不是這樣的人……
「大蛇,我不是那意思,我們還沒到……」
就在她瘋狂思考著要怎麼解釋的時候,謝釋淵開口了,「你神識太弱了,好好休息,秦無涯等你好了再帶走。」
秦姝:「……」
哦,是她想多了。
就在這時,謝釋淵突然又話音一轉,問道:「你方才那話是什麼意思?我們還沒到什麼?」
秦姝:「……」
該死,誰讓她多嘴了?
她尷尬地笑了笑,「沒,沒什麼。」
謝釋淵詫異地瞥了她一眼,「你先好好休息。」
秦姝看著他離開屋子,還關上了門。
秦姝長長地鬆了口氣,隨後便開始反思了起來,按理來說她不應該做出這種大膽的舉動,這是怎麼回事?
她百思不得其解,取出了傳訊玉簡,打算去挑個幸運兒問問。
大殿的門被推開了,看著謝釋淵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原本坐在屋檐上昏昏欲睡地郭崇突然就來了精神。
他利落地從屋檐上跳下,輕飄飄地落在了謝釋淵的面前。
「老謝!厲害呀!五天過去了!」他一邊說話,一邊探出頭往謝釋淵背後的殿中看去,「嘖嘖,真沒看出來,秦道友這點修為,居然能撐五天?」
「怎樣?什麼感覺?」
……
謝釋淵的耳根越來越紅,臉卻越來越黑,直接一抬袖子將在他耳邊聒噪個不停的郭崇又丟了出去。
門外的宿尤見到他被丟出來一點也不覺得意外,「他那性子,能告訴你?你這不就是欠欠兒的?」
郭崇被丟出去了也不生氣,只有沒吃到瓜的抓心撓肺。
「你說說你,想看鐵樹開花,還不積極著點?站在門外能看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