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中洲的天似乎亮得更晚一些,秦姝坐在屋頂上伸了個懶腰,取出傳訊玉簡看了一眼,並未看到有什麼通知。♡💗 ❻❾s𝓗𝕦𝔵.ςO𝐦 🏆💎
八成掌門暫時還用不到他們,那就是說……可以自由活動的意思?
秦姝才剛一動,院子裡的妄劍真人就已經察覺到了。
「醒了還不快下來?」
秦姝坐在屋頂上,探頭看去,就對上了妄劍真人審視的視線。
她應了一聲,從圓形屋頂上跳下,站在了妄劍真人面前。
「師尊,今兒掌門應當沒什麼安排吧?」秦姝問道。
妄劍真人昨日聽她說了今日要去找那個叫什麼錢寧的去切磋,這可是大事耽誤不得。
「無妨,你先去忙你的,若是掌門有什麼安排的話,為師親自去替你告個假。」妄劍真人說道。
秦姝聽聞此言頓時眼睛一亮,衝著他行了個稽首禮,「多謝師尊!」
見秦姝起身欲走,妄劍真人趕緊又叫住了她,「等等!」
秦姝頓足回眸,「師尊還有何事?」
妄劍真人以手握拳,湊到唇邊輕咳一聲,「你那兒可還有多多餘的補靈丹?」
見秦姝詫異地看過來,妄劍真人趕緊補充了一句,「此地只有鍊金術師煉製的藍藥水,為師嘗試了一下,口味實在有些……一言難盡。★😳 ❻➈𝔰𝒽𝓾Ж.cㄖ𝐌 🍓🐜」
秦姝詫異地挑眉,反手掏出了十瓶補靈丹遞給了妄劍真人,「師尊,我知道您補靈丹用得比較快,先給您十瓶,待今夜我再給您煉點好東西。」
妄劍真人聽了秦姝這話,只覺得比聽了什麼仙樂還要動聽。
當初收了秦姝這丫頭為徒,當真是他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事!
「今夜師尊再來給你護法。」
撂下這句話,妄劍真人竟然先一步離去了。
此時的日頭才剛剛升起,勤勞的玄天門弟子已經陸續起來練功了。
秦姝收回了視線,也抬腳離開了這座建造精美的宮殿。
踩著縮地成寸,秦姝一路來到了跟錢寧約好的教廷門口。
教廷是整個奧城最中心的建築,大理石鋪成的台階上是一個大氣磅礴的宮殿,宮殿門前是一個巨大的至高神雕像。
此時的太陽剛剛落在至高神手中抱著的劍尖上,陽光給整個劍尖都染上了一層金燦燦的光芒,就連秦姝這種堅定除東洲無神論者,此時竟然也意外地品出了一絲聖潔。
而在那漫長的台階上則蹲坐著一個小年輕,那金色的頭髮像是被陽光染成的。
「錢寧!」秦姝喚了他一聲。
錢寧聞聲看了過來,見到秦姝站在台階下,頓時眼睛一亮,「秦!」
他麻利地站了起來,剛想跑下來,卻發現腿一麻,整個人踉蹌著一頭朝著台階上栽了下去。
秦姝下意識地抬腳縮地成寸出現在他身邊,準備伸手扶他的時候,卻發現錢寧的身上突然出現了一團溫柔的光罩,將他一整個包裹在其中,緩緩地穩住了身形。
秦姝:「……」
這是什麼老年健康寶?若是後世有這種好東西,那還不得賣脫銷?
緊接著,就看著錢寧才剛剛站穩身形,就一臉虔誠地朝著不遠處至高神雕像所在的位置行了個大禮,口中念念有詞道:「尊敬的至高神大人,您的子民感激您的庇佑,您的盛輝終將照耀在整個大地……」
秦姝站在他身邊,驚奇地看著這一幕,「你方才這是……」
「是至高神救了我!至高神會庇佑他所有的子民的!有至高神雕像的地方,都會獲得至高神的庇佑!」說起這個,錢寧的眼中仿佛若有光。
秦姝先陷入了沉思當中,似乎……真的挺神奇的?
很快,她就想到了此前大蛇說過的那個願力。
中洲這個所謂的至高神,會不會也是在藉助這一點?
他庇佑所有人,大家也將願力貢獻給他,這是一個雙贏的局面。
如果她的猜測是真的話,那她只能說,這個人……真的是個天才。
「錢寧,如果兩個擁有至高神雕像的大劍士打架,至高神會幫誰呢?」秦姝好奇地問道。
錢寧:「……」
「一般的雕像是需要咒語激活的,只有教廷的這尊雕像才會一直庇佑教廷的人。」錢寧到底還是解釋了一句。
秦姝這才明白了過來,她衝著至高神的雕像就是一拜,「至高神保佑,信女沒有什麼過分的要求,只想早日將我娘的靈根奪回來,然後儘快飛升……」
一旁的錢寧從秦姝口中聽到「儘快飛升」四個字,差點驚掉了下巴。
「秦。」
他叫了秦姝一聲,秦姝回過頭去,「嗯?」
錢寧一臉一言難盡地道:「神憐憫世人,但世人卻不可過度依賴神明,修行還是要靠自己才對……」
他說了一大堆,秦姝也聽明白了個大概,就問道:「所以,求至高神沒用嗎?」
錢寧點頭,秦姝嘆了口氣,也重新站直了身子。
錢寧跟秦姝說可以去請一尊至高神的雕像,秦姝卻淡定地搖了搖頭,「修行還是要靠自己才對。」
錢寧的話又被她一字未改地還給了他,反倒是搞得錢寧有些羞愧。
秦姝淡定地收回了視線,這傻孩子自然不知道,我東洲大地不養閒神的道理。
連保佑她取回靈根,儘早飛升都做不到,都比不上大蛇的……
秦姝跟著錢寧一路上經過了無數黃金大劍士,聖光大劍士的審視之後,才到了錢寧的住處。
他才剛一進門,一道女聲就傳了過來,「聽聞你昨夜在至高神的雕像前坐了一夜?錢寧,你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內心的事嗎?」
才剛來就有八卦聽,秦姝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聽。
錢寧也是一陣無語,他嘆了口氣,「母親,你能不能不要瞎想,我只是在等我的朋友,我們約好今早見的。」
「所以你昨晚上就去等我了?」秦姝聞言十分驚訝。
錢寧認真點頭,「昨天沒有說定時間,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來,擔心你來得時候沒見到我,以為我爽約……」
秦姝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他的母親大魔導士女士的視線也落在了秦姝身上,「這位,便是你說得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