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池伸出一根手指,衝著她微微一笑,「一刻鐘。💋🏆 ➅❾𝔰𝐡υ𝕩.ⒸỖ𝔪 💥💲」
秦姝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先將那個梵淨香點上,我趁著這點時間先將人送出去一部分。」
秦姝就這樣陸陸續續的搬了三百餘人出去,在城門口的一塊空地上擺了一片。
等他們帶來的人趕來的時候,就正好看著秦姝扛著四個人出來了,左右手還各拎了一人。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瞪大了眼睛,這女子當真好大力氣。
原先他們當中還有人有傲骨,對王爺讓她來帶領他們支援古藺城有些許不服氣,如今見了這一幕都蔫兒了。
果然,王爺就是王爺,下得每一個命令都不是無緣無故的。
秦姝才剛將扛出來的人擺好,一起身神識就掃到了這些終於趕到的三萬援軍。 🄼🄲
有壯丁來了,她還用自己親自動手嗎?
秦姝雙手叉腰毫不客氣地使喚道:「你們去將城裡所有暈倒的人都搬出來,敵軍放在南門,百姓放在這邊!」
暈倒的人?怎麼好端端都暈了呢?
大家心中即使有再多的疑惑,被軍令如山這麼一壓,也只得照著干。
秦姝不用動手了,就只跟溫池兩人拿著梵淨香將整個古藺城熏了個遍。
等處理得差不多了,一人走到她身邊詢問道:「道長,那些暈過去的敵人要殺了嗎?」
秦姝:「???」
她詫異地回過頭去,「殺了?那我們費那麼大力氣將他們背出去做什麼?年輕人,莫要有這麼大的戾氣,都是娘生爹養的,無需如此趕盡殺絕。」
最關鍵問題是,此處不能再死人了……
「要怎麼處置?還請道長示下。」該名士卒抱拳問道。
秦姝想了想,說道:「先綁起來,帶下去種田,其他的等王爺的命令。」
「是!」
他們三萬人搬了整整一天,才將整個古藺城搬成了一座空城。
秦姝坐在城門樓子上,看著來來回回的將士們。
一個年輕的士卒扛著個女子從城裡走了出來,一個什麼東西掉落在他的身後。
秦姝的神識一掃,眉頭一蹙,直接從城牆上跳了下來。
「慢著!」
前邊的三人同時停了下來,秦姝走過去撿起了地上的東西,原來是一個金鐲子。
這種絞絲金鐲很受時下女子的喜愛,一個男人怎麼會有這東西?
秦姝走過去,舉著自己隨便折下來裝瞎的盲杖在這名士卒的懷中戳了戳,感受到明顯不同的觸感,冷哼一聲,問道:「這是什麼?」
男子仗著秦姝看不見,眼珠子一轉,胡亂說道:「是我隨身攜帶的九節鞭。🍧☠ 🐊♥」
秦姝一杖敲在了他的後背,即便是她沒用什麼力氣,這名士卒也根本吃不消。
他痛得一聲呻吟,彎下了腰。
肩上的女子也扛不住了,從他的肩上滑了下來。
秦姝伸手將人接住,手中的盲杖伸到他的懷中將那些贓物都帶了出來。
亂七八糟的金銀財物掉了一堆,秦姝輕嗤一聲,「這就是你所說的九節鞭?」
周圍一片死寂,秦姝揚聲道:「你們是拿朝廷俸祿的,趁著老百姓有難偷摸拿人家的財物?這不是給成王抹黑嗎?!誰還拿了東西,都給我老實交出來!若是膽敢私藏,就別怪我不客氣!」
副將趕忙上前跟秦姝請罪,說自己御下不嚴。
秦姝回身重新上了城樓,和溫池二人並肩而立。
溫池對她的做法不置可否,只是沒想過她會管這一層閒事。
秦姝當了那麼多年的小老百姓,即使她如今已經不是最底層,但依舊會帶入最底層的角色。
辛辛苦苦攢了一輩子的錢,被人連家端了?這不是要人命嘛!
「師妹,梵淨香燒完了。」溫池說道。
秦姝來了精神,「我再去看看!或許他們還有別的布置。」
既然是血祭,總要有祭壇的吧?
或許她還能找到些許別的線索。
溫池說要跟她兵分兩路,卻被秦姝阻止了。
「師兄,別急,待我再算一卦。」
溫池看著秦姝掐算了半天,還取出紙筆算了好久,才得出結論,「西邊氣血更盛,咱們去那邊看看。」
溫池嘖嘖兩聲,讚嘆道:「師妹呀,你這起卦的本事也是越來越厲害了。」
秦姝一聳肩,「之前是陸離真人教的,如今是歲寒親自教的,可不就越來越厲害了。」
溫池眉頭一皺,突然心頭生起一陣危機,「師妹,歲寒會願意教你這些?他該不會打著什麼算盤?」
秦姝一看瞞不過他,就微微頷首。
溫池頓時就炸了,他妹妹才剛找到,就有人想跟他搶?!
「我就知道這小子不安好心!你才多大呀!他都下得去手?!不行,為兄得好生教訓教訓他!」
秦姝:「……」
「師兄,你在瞎說什麼?他只是想跟我學煉體而已,快快收起你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吧!」
溫池:「?」
他一愣,很快收起了滿臉怒氣,恢復了謙謙公子的模樣,「原來如此,我就說歲寒真人乃是天機閣的一代天驕,怎麼能看得上你呢?哈哈哈……」
秦姝:「?」
「師兄,再回去之前的這段時間,咱們還是斷絕師兄妹關係吧。」
溫池唇角依舊噙著笑,和煦地應了下來,「也好,不過即便是斷了師兄妹關係,你也是我妹妹。」
「我不當你妹妹了。」秦姝雙手抱臂,下巴微微揚起,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
溫池如玉的手指輕輕點在了秦姝的眉心,「你身上有我的血,這緣分是怎麼也斬不斷的。」
秦姝:「……」
「罷了,不跟你鬥嘴了,咱們去西邊看看。我方才察覺西邊血腥味很重,煞氣也格外的重,那邊或許有祭壇也說不定。」
既然是祭壇,他們祭奠的又是什麼東西呢?
秦姝的直覺加上溫池的《度厄功法》,兩人摸索了小半個時辰,還真叫他們找到了。
秦姝皺著鼻子嗅了嗅,說道:「應當就是此處了。」
他們面前有一道黑色的大門,大門上貼著黃色的封條。
溫池上前一步,不見他怎麼用力,就一腳踹開了這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