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衛圖的拒絕(求收藏,求追讀)

  第22章 衛圖的拒絕(求收藏,求追讀)

  隨著單武舉的默聲。

  起居室氛圍漸漸變得寂靜,在窗內甚至都能聽到庭院鳥雀振翅的細微響動……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的匯聚在了衛圖身上,都想聽聽這個單武舉收的兒徒如何作答。

  大部分人,或者說九成九的人,都面含期待之色,希望衛圖能順著單武舉的心意,答應下來。

  包括此前與單芳稍顯不對付的單家獨子單延功。

  單家人能看出來,老爺子此刻不做聲,是不想強迫衛圖答應,以免傷了師徒情分。

  ——其沒有明言拒絕單芳的請求,言外之意便很明顯了。

  即使沒有這茬,單家人也能猜出老爺子的心思。

  人老了,都希望自己創下的家業一直延續下去,自己引以為傲的本領被子孫繼承。

  單毅武,就是單武舉看重的在家族中繼承自己武學的子孫後代。

  屋內的眾人清楚,單武舉收衛圖為弟子,定有讓其取得功名後,庇護單家基業的想法。

  而衛圖答應教導單毅武習武,雖與此項關聯並不大,但也能從此舉中看出衛圖是否「純孝」。

  「小事」不幫,那麼遇到單家生死存亡之時,衛圖能否挺身而出,就值得商榷了。

  「此事……」

  靜默了片刻,衛圖終於開口說話了,他微微躬身道:「此事全憑師父吩咐。」

  話音落下。

  眾人暗皺了眉頭。

  與衛圖相處這一個多月下來,他們知道衛圖性格雖恭謹,但也深知,這個能討得單武舉歡心的弟子,絕不是什麼聽不出好賴話,看不出人心思的夯貨。

  他們一致認為,衛圖的回答,可以說的更好聽些,更出彩一些,更討得單武舉歡心一些。

  哪怕是拒絕之詞……

  ——譬如說:師父道行更深,比自己更適合教導毅武,弟子不能自討沒趣,擾了師父的怡孫弄樂之趣。

  這都可行!

  「全憑我吩咐?」單武舉微微挑眉,目光看向衛圖。

  隨著衛圖躬身時的低首,單武舉坐在椅上的目光剛好與衛圖的眼睛平齊。

  只不過前者看人,而後者在看自己的腳尖,以及地面。

  二人沒有對視。

  「我知道你的心思了。」片刻後,單武舉收回目光,讓衛圖起身,不必再繼續彎著腰。

  識人看面,單武舉自負自己還沒有這個本事,但與衛圖相處這麼久,他也知道衛圖是個什麼心性的人,也能猜出一二想法。

  ——衛圖不想一直依附於他這個師父和單家。

  正如其在單家的舉措……從不討要除了知識外的額外財物。

  說「全憑師父吩咐」的言外之意便是,情義會還,但他衛圖自個不是單家奴僕,不會任憑單家人去吩咐,指揮事。

  當然,這句話還有一個隱藏含義,那就是衛圖,只能由他這個師父去吩咐辦事,其餘的單家人沒這個資格。

  「在我死後,衛圖應該是單家能夠依仗的人。」單武舉想通這一切後,暗暗忖道。

  他活了這麼久,雖不認為自己有識人之能,但看人心善惡,還能看出個七八分來。

  其外,李耀祖那麼摳搜的人,都能看好衛圖,不惜舍了個人情將衛圖送到他這裡學藝……

  對此,單武舉可不認為李耀祖也是瞎了眼。

  「毅武要是想學武,你年後離開的時候,就把毅武放我這,我親自教導。」

  「衛圖,還要忙武舉的事,抽不開時間。二月縣試,四月府試,九十月道試,得不了空。」

  等待片刻後,單武舉深吸一口氣,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對單芳沉聲說道。

  「爹?」單芳驚訝,忍不住叫了一聲。

  這次,她圖謀家傳拳譜是真,想讓單毅武拜衛圖為師也是為真。

  真傳一句話。

  假傳萬卷書。

  單家家傳拳譜價值千金,不是什麼大路貨,不管是變賣,還是留作家傳,都是可行之事。

  至於讓單毅武拜衛圖為師……

  單芳眼睛也不瞎,在家裡待的這一兩個月,知道單武舉對衛圖寄予了多麼大的厚望。

  衛圖若成武舉,未來在青山縣內絕對是響噹噹的人物,不管用來當做她家的遮蔽羽翼,還是靠其人脈,重振家業,都是一本萬利的事。

  但前提是,她得跟衛圖扯上關係,單毅武就是一個很好的媒介。

  只是,她的如意算盤,在最有可能成功的這一環節斷了。

  單武舉拒絕了!

  「爹,不一定急於這一時,等衛哥兒考完後再說,毅武再長兩年身體……」單芳聲音再次柔弱了下來,用近似哀求般的語氣向單武舉懇求道。

  她不信,單武舉看不出這其中的利弊。

  與衛圖扯不上關係。

  今後單武舉一走,單家與衛圖勢必越走越遠,到時候這份舊情是否還能存續下來,就不得而知了。

  「我還沒老,要是毅武真有心練武,用不著衛圖。」

  一反常態,這次單武舉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單芳的懇求,絲毫沒有被父女之情打動。

  聽此。

  單芳抿唇沉默,她搜刮腦海,實在想不到反駁的合適話,於是便扭頭看向了坐在單武舉身旁的單閔氏,想借單閔氏之口再勸勸單武舉。

  她知道,單武舉一向重視單閔氏的意見,不會輕易反對。

  然而——

  讓單芳再次意外的事發生了。

  單閔氏並未按照她預想的劇本走,而是輕吭一聲,皺了皺眉,說了一句和氣話。

  「好了,么女,時間還長,要是毅武和衛哥兒親,到時候就讓衛哥兒再教也不遲……」

  這句話看似說和,但單芳心知,她兒單毅武拜師衛圖的事涼了,被老兩口徹底否決了。

  「明明都送了一匹馬,這件事,為什麼不肯答應……」單芳站在起居室內,有些想不明白。

  單家馬廄里的馬,即便是老馬,那也是良馬,沒有被閹割過的好馬,價值不菲。

  一匹,能賣出近百兩銀子。

  而她的懇求,怎麼看都是對單家有利,所耗費的也不過是老兩口的口舌,到不了一百兩銀子。

  「還有,拳譜的事你也別著想了,除非毅武能紮好五個樁功,或者跟我學武,我親自教,否則這事免談。」

  單武舉又道。

  語畢,單武舉擺了擺手,示意單芳和其夫婿退下。

  PS:說一下單芳為什麼要分財產,能分財產,其實書里也表明了,單芳丈夫是贅婿,單毅武姓單。

  所以,有嫡孫的情況下,單芳也有權力爭奪單家的家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