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意至極。��
圓圓很快就把炒好的辣椒打成了辣椒粉。喻笙在辣椒粉里加入了雞粉、鹽、熟芝麻、胡椒粉後攪拌均勻,放在一旁備用。
熱油下鍋,「滋啦滋啦」地發出聲響。準備的薑片、八角、花椒在熱油里燒開,自帶的香味融入熱油中後,喻笙用筷子撿去這些香料扔掉。她把香醋和生抽以2:3的比例拌勻,倒入一把壓好的蒜末,加入醋、鹽和之前調好的辣椒粉,攪拌均勻後「滋啦」一聲倒上香油。
香味伴隨著熱氣陣陣散開,很快廚房裡就盈滿了料汁的爆香味。
咕咕獸白嫩的瘦肉上撒上蔥碎,最後又把調好的紅油淋到了切好的雞肉上,一道拿得出手的口水雞就這麼做好了。
而此時糖醋排骨也差不多好了,喻笙等到收汁完後,掀開鍋蓋。
鍋內的湯汁已經變得粘稠了起來,浸潤其中的排骨完全吸收了糖醋汁。醬紅色的表面在廚房燈光的映照下,色澤瑩潤而又誘人。
還有最後一道菜,蒸地三鮮。
這道菜很簡單。圓圓已經幫忙把茄子和土豆煮熟了,喻笙只要把青椒切成丁放入碗中,點綴上幾個紅辣椒片,最後撒入醬油、鹽和核桃油攪拌一下就可以了。
「圓圓,可以幫忙把這些菜端出去啦。」
雖然只有四道菜,不過每道菜的份量都還挺大。喻笙覺得自己一個人全部端出去還有些吃不消。
小餐廳里幼崽們、老院長還有溫妮莎已經早就做好了準備,眼巴巴地盯著門口,就連平時里最為穩重冷靜的斯托也忍不住頻頻往外看去。
作為孤兒院新來人口的巴頓微微皺眉,表示了不解。
在他的印象中,這麼一大堆人圍在一起吃晚飯的機會是很少見的。
畢竟一兩支營養液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完全沒有必要浪費這麼多的時間。
更何況,這裡還有這麼多的幼崽。
巴頓誤以為喻笙是在準備一些異獸肉。畢竟這個地方別的不多,異獸最多。
他看著幼崽們眼巴巴的模樣,甚至還有一隻名叫戈斯的幼崽已經饞得流下口水的時候,巴頓決定自己還是不要去和幼崽們搶口糧了。
畢竟異獸肉這種東西,他往日裡吃得也多了。但是孤兒院這麼窮,估計孩子們很少有這個機會。
這麼想著,巴頓乾脆從自己的空間戒中掏出了一支營養液。
他這個動作一出來,餐桌上的人齊刷刷地轉過頭,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或者說,是盯著他手上的那支營養液看。
巴頓手差點一抖。
他總覺得這些人的目光有些奇怪。
老實人猶豫了一下,把手中的營養液往前遞了遞:「草莓味的營養液,你們要嗎?」
他以為小傢伙們餓了,想了想,乾脆又拿出了好幾支口味不同的營養液來。
沒想到,幼崽們一個個使勁搖頭,看著巴頓手上的營養液眼中充滿了抗拒。
溫妮莎倒是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都不懷好意:
「你可以吃營養液的,如果你餓了的話。」
就連老院長也頗為認真地點了點頭,臉上笑容慈祥:「年輕人容易餓肚子。你要是餓了,就先吃營養液吧,我們這沒規矩的。」
巴頓突然有些搞不清現在這情況是什麼了。
他下意識看向了自家元帥,卻沒想到季衍看都沒看他,徑直跳下椅子,朝著門外走去。
「作為兄弟,我給你一個忠告。」
最後還是斯托看不過去了,拍了拍巴頓的肩膀,語氣認真:「留著肚子,營養液有多遠就扔多遠。」
老實人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先聽自家兄弟的話。
如果到時候真的是異獸肉的話,那他就少吃點,多留給這些幼崽們。
季衍從餐廳出來後,就朝著小廚房走去。
越靠近那個房間,鼻翼間縈繞的香味就越濃重。
小狗崽走到了小廚房前,抬起爪子敲了敲門。
「嗯?」
喻笙正在簡單收拾一下小廚房內的狼藉。
她喜歡做好就立即收拾,稍微有些強迫症。而這個時間,也差不多在等著肉丸子湯煲得更入味。
「白白,你怎麼來了?」
喻笙有些好奇地看著突然進來的小幼崽。不過她並沒有立即蹲下身去抱小傢伙,只是眉眼彎彎:「我現在手上有油,不大方便抱你哦。」
季衍沒說話,只是在自己的空間戒中翻找了好一會,然後叼著一條嫩綠色的手鍊,一下子就跳到了台子上。
他微微低頭把這條手鍊放在光滑的檯面上,然後伸出爪子朝著喻笙的方向推了推。
「這是給我的?」
喻笙有些訝異地看著這條手鍊。
這條手鍊看上去像是用柔軟的藤蔓編織成鏈子,中間嵌著一個綠色的能量石。樣式雖然樸素,但是一眼就得到了喻笙的喜歡。
小幼崽嚴肅著一張臉,認真地點了點頭。只是隱藏在白色絨毛下的耳朵已經紅得快要滴血了。
這條手鍊無論是鏈子還是中間那塊能量石,都是十分珍貴的。
手鍊的編繩是他在荒漠內圍找到的一棵藤蔓。它的蔓條十分有韌性,季衍曾試過用星際上最為堅硬的金屬去劃,卻也沒有在蔓條上留下任何一個痕跡。
那是他第一次嘗試著進入到荒漠內圍,並在其中找到了一株近似純種植物。
而中間嵌著的那塊能量石,是他的父母在他成年的時候賜予的。裡面蘊含的生機能夠迅速補充一個精神力為S級的霍爾斯人流失的精神力和生命力。
喻笙並不知道這條手鍊背後的故事,她誤以為這只是一條普普通通、但是好看的手鍊。
對於幼崽的心意,喻笙沒有拒絕。
「哇,我很喜歡。」
她洗淨了雙手,抱起了小幼崽親了親他的耳朵,一雙黑眸彎成了好看的月牙兒,嗓音輕快:「謝謝白白!」
喻笙戴上手鍊,嫩綠色的鏈子襯托得那截手腕更加白皙如玉。
季衍只是看了一眼,就匆匆撇開了視線,心跳如同擂鼓一般跳動劇烈。
他覺得自己可能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