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比肩神明的人
「不比九夜你變得多,曾經赫赫有名的九夜上將,現在居然臭不要臉的貼在往昔的死敵身後。」
「洗手作羹湯。」
「這份心胸寬廣在下可做不到。」
寒少邶拍了拍身上的雪,碧綠幽深的眼淡然的看著九夜扶桑。
九夜扶桑非常淡定,甚至還笑了出聲。
「免費告訴你個消息,我還學會了做衣服呢。」
寒少邶眼神危險的眯了起來,單片眼睛反光下透著極致的惡意。
整理了一下身上略微凌亂的衣服說道。
「真是怎麼就不死在星空上,活下來糟蹋東西。」
「你罵然然,我要告訴然然!」
寒少邶???怎麼回事我的情敵,你是小學生嗎?一言不合就去告家長!
呸,逸然才不是他的家長。
「你果然沒有臉。」
「要臉有媳婦嗎,你就是太要臉了,然然才沒和你在一起。」
咻咻,是好幾隻冷箭飛向了寒少邶的心,確實由於家族世代行醫,儀容儀表禮儀範圍嚴苛至極,他丟不下完美的包裹。
「哦,曾經然然還是你宿友呢,多好的機會啊。」
「嘖嘖,某人愣是沒把握住。」
對於情敵九夜扶桑秉承的態度就是痛打落水狗,往死里戳,死了最好。
寒少邶越是生氣笑容越是明顯,此刻有眼的人都能看到寒少邶笑的『多開心』。
「你若是讓逸然答應和你在一起了,你還能這麼平靜的在我面前,早該炫耀了。」
寒少邶伸手抬了抬單片眼鏡,反手把箭拔起來,丟回九夜扶桑心裡。
九夜扶桑沉默了一秒。
寒少邶從眼前這人種種反應來說,獲取的信息已經足夠判斷,逸然沒有答應和這人在一起。
「不,我和然然有了兩個可愛的孩子,孩子衣服舊了,找冰魄雪蠶要點做衣服的線。」
寒少邶眼裡的高光失去了幾秒,甩了甩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逸然在哪裡。」
他要見到逸然,讓逸然親口告訴他,他才會相信。
九夜扶桑丟下一句等會兒。
人就往右邊的雪山飛去。
九夜扶桑飛到風逸然面前,剛站穩就被風逸然挽住了手。
意外之喜來的猝不及防。
「這個藉口我認同,可以讓寒少邶對我死心也好不錯,本來想勝利之後和他說清楚。」
「結果,是兩敗俱傷的結局,現在拖了這麼久,該了斷了。」
風逸然話裡帶著傷感,眼裡的悲傷幾乎要溢出來。
「風逸然,你,你認真的!」
沒想到來寒川一趟少一個情敵。
「嗯,走吧。」
雪風撩起如火焰般的長髮,一如當年出現在他的世界裡一樣。
「逸然,你,是不是他強迫你的……你真的給他生了兩個孩子,為什麼生的時候不找我…我好歹是醫生。」
寒少邶極少這般失去禮儀,他兩隻手緊緊的握著風逸然的胳膊,只因為面前這個人兒,是在年少時就喜歡,心心念念了七百年八月十一天的人。
「寒少邶,如你所見,崽兒們繼承了我們的天賦。」
風逸然稍微激活了鳳紋和龍印記,好讓寒少邶徹底死心。
至於崽兒們的樣子,反正他開著護罩,看不真切。
金龍雷凰一出,寒少邶心中信了七分,剩下三分是沒看見樣貌,不能妄下結論。
沉默了幾分鐘,任由雪落在自己的身上,直到九夜扶桑開始不耐煩的準備拉著風逸然走的時候。
寒少邶才回過神來,面色比之剛見面時少了幾分血色。
「要雪蠶絲,我冰屋裡有很多,現在這個時候是冰魄雪蠶一族休眠的時候,去了也沒用。」
寒少邶是看著風逸然說的,連一點眼神都沒用丟給九夜扶桑。
「那,帶路吧。」
「要雪蠶絲可以,我要其中一個孩子來我這裡學習醫術,我家就剩下我了。」
「至少傳承不能斷。」
風逸然在這方面沒有反駁,九夜扶桑想說什麼都被按了下去。
「我回去問一下他們的意見,若是同意,我會讓崽兒過來的。」
「好。」
寒少邶得到答案,很乾脆的走在最前面帶路。
等到了他手裡,想要知道什麼還不容易,反正他不信逸然真的給九夜扶桑生了倆個孩子。
而且,他的醫術確實應該找個人來繼承了,他和雪靈貂的狀況比起其他人來說好很多,雪靈貂膽子小,除了想出來玩的時候很少要控制權。
更何況這兩個孩子絕對和他們兩有關係。
不然依照九夜扶桑的狗脾氣絕對說不出這是他和風逸然的孩子。
一個最高指揮官和他最強的刀刃,總是會有一些莫名的默契。
至少和他這個軍醫沒啥關係,即便是位列首席。
往事不可追啊。
寒少邶走的是優雅端莊,心裡已經拐了好幾個彎。
三人的腳程都不慢,幾分鐘就回到了白貂出來的洞口。
讓身後兩位等了會兒,寒少邶上前摸索了下,在洞口左邊十幾米處有一個幾乎和天地白茫茫一片冰川背景融合在一起的冰門。
他碰到那條細微的縫,用力一推。
推開冰門,示意風逸然和九夜扶桑進來。
「你這裡可是堪比寒家族地了。」
風逸然看著入眼的精緻冰雕而成的家具書架,甚至床是一塊天然寒玉。
「這裡很適合保存藥物,妖婆婆也經常給我送來一些古怪藥性的藥草。」
「九夜扶桑你別碰啊,會——變成小時候的樣子。」
寒少邶餘光看到九夜扶桑的手就快要碰到那株回反草,慢悠悠的道。
他說完了,九夜扶桑也變成三四歲小孩的模樣。
「沒想到你小時候還有龍角的,有點可愛呢,九夜。」
這一刻,在九夜扶桑心裡寒少邶就是他的頭一位報復對象。
淡金色的龍紋飄竹長袍松松垮垮的在身上,袖子長的拖地,下意識鼓起臉頰的九夜扶桑聽見了細小的笑聲。
尖銳到殺人的眼刀刀了過去,哦,是然然,那沒事了。
風逸然看見著九夜扶桑扭過頭瞪寒少邶的時候,把身後的風宸希拉了出來,豎起食指放在唇瓣中間比了個禁聲的動作。
風宸希點了點頭,一雙纖細的手指捂著嘴,示意自己明白了。
因為剛剛九夜扶桑變成小孩子那懵逼樣子,實在忍不住的風宸希笑出了聲,還是風逸然眼疾手快把兩崽都放到身後去用身體擋住了九夜扶桑的目光。
製造是他笑的錯覺。
果然九夜扶桑看見是自己就壓根沒計較,這個小心眼的男人,有時候真的好讓人心動呢。
「喂,寒少邶快把老子變回去!」
氣得都把在學校作古多年的自稱都說出來了,看樣子是氣的不輕呢。
「這是妖婆婆最新送過來的,我也就研究了它有什麼作用,十二小時後就可以恢復了。」
寒少邶非常無辜的攤了攤手,他就知道九夜扶桑喜歡亮晶晶的寶石和物品,一直擺在最顯眼的地方,又能照明又能在合適的時候坑一坑倒霉蛋,這株回反草真是妙極了。
言下之意就是沒有解除辦法。
只能等時間過去。
九夜扶桑有一肚子的髒話想罵出口,但想到還有未成年和風逸然在身邊,給硬生生憋了下來。
抱著那盆回反草笑的陰惻惻的。
寒少邶下意識倒退了一步,碰到身後的冰櫃,發出一聲輕響。
「你們要的雪蠶絲在最後面,別亂碰了。」
風逸然表示明白,順道撈起氣鼓鼓抱著回反草不放的九夜扶桑。
「既然睡醒了就自己走吧。」
剛剛醒有點懵的時澤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靠近風宸希和她並排走在一起。
雖然不理解為什麼睜眼就是陌生的環境,自家爹爹還疑似多了個和他幾乎長的一模一樣的孩子。
但是,時澤你已經是個五歲的成熟的大人了,照顧弟弟你可以做好的。
風宸希一路上沒有動手去碰那些看上去就很奇怪的植物,甚至還把掉隊的時澤牽在手心裡。
時澤面色霎時變得紅潤潤的,看的風宸希很想咬一口。
很像番外人曾經上供的蘋果哦,紅撲撲的。
一路上寒少邶介紹了一些藥效很奇葩的草藥。
比如可以讓人聞了有孕吐反應的寶貝花,碰一下渾身起看起來很恐怖密集的紅點但是一點都不癢不痛的斑斕樹的葉子。
吃了會渾身變成你最討厭的顏色的顏厭花,根據實驗報告血液也會變色。
你的實驗對象是誰?這是在場四人的心聲。
反正看起來很古怪的藥草,在寒少邶這裡就扎堆出現。
終於走過長長的藥室,抵達目的地。
風宸希看著上面的雜物間,面無表情,牽著時澤就跟了上去。
名叫雜物間,堪比倉庫的容量。
「那一堆都是蠶絲,要多少拿走吧,別的別碰,東西太多,我也記不清,有些是一時興起做的小機關和毒藥。」
寒少邶囑咐了句就放下手裡拿著的一瓶裝著深紫色的藥劑。
「逸然,能和你單獨聊聊嗎?」
在風逸然懷裡的九夜扶桑警鈴大響,使勁抱著風逸然的細腰。
反正他現在是小孩子,不算人,帶上他也可以的。
「不了。」風宸希拒絕了寒少邶的單獨邀請。
「若是,關於他的呢。」
「他,你是說,大哥有消息了!」
風逸然的大哥,風家最閃耀的明日之星,天賦覺醒的時候就是站在最頂層的3S,體質精神力的雙3S。
也是他,被譽為用人類之軀比肩神明的,是風逸然心中最敬佩最親近的大哥和想要超過的目標。
大戰過後就消失不見的,風逸璟。
「你說風逸璟,那然然,你去吧。」
說起風逸璟,九夜扶桑也不得不避其鋒芒的非人類變態。
變態到什麼程度呢,可以說千萬機甲大軍在他開啟獸化模式後不過半天,就能全部幹掉。
是一人比一國的存在,那時候的聯邦是最鼎盛最強大的時候,天才輩出,只是沒想到迎接的敵人真的是,非星際所知道任何種族。
非人類都不能形容的敵人。
戰火毀掉了多少天才和可以帶領人類更進一步的大拿。
想起他,九夜扶桑也不得不放開風逸然。
因為他也想知道,那個非人類在哪裡,是不是…還活著呢。
寒少邶把風逸然帶到一個放滿了寒心花的房間。
溫和的淡黃色照亮這個冰屋。
「我這些年也沒有放棄過尋找你哥,你們都陷入了融合獸族血脈的副作用,承擔著那些獸族血脈的意識體所帶來的無法掌控身體的代價。」
「我很幸運,是個沒什麼戰鬥力的後勤人員,所承擔的血脈濃度沒有你們這些一線作戰人員的強。」
「我在理智下,尋遍了這個星球,在三百年前也去過現在的聯邦。」
風逸然一直沉默的聽著寒少邶低沉的聲音述說的信息。
「聯邦分裂了,分成帝國和新聯邦,帝國主推你哥的血脈傳承法,曾經經受不住獸族血脈改造的士兵執著的想要增強自身的血脈,和各族通婚。」
「其中領頭的就是風家,鳳凰血脈,白家,白虎血脈,胡家,九尾狐血脈,最後是制衡幾家的,帝家,諦聽血脈。」
風逸然越聽眉頭越皺,帝國到底把他哥的科研成果濫用到什麼程度啊。
「聯邦是支持走科技發展的,處於弱勢。」
「但,也因為聯邦一直支持科技,所以,檢測到了一個不明信號,解密的科研人員解析出的是,你哥還活著,在另外一個緯度宇宙里活著。」
「這個信號是你哥在最後被黑洞吞噬前留下的,那個非人類,居然在黑洞前還能微操控,預判了自己能夠存活。」
「黑洞的不穩定性,把你哥留下的信號傳到了偏遠的I9431星,一個垃圾星上。」
「哥……他還能回來嗎。」風逸然難受的跌坐在寒冷的冰地磚上。
而寒少邶陪著風逸然蹲下身來。
「可能性不大,因為解析的時候有一段複雜的保密程序,聯邦也是花費了三個月才解析出來。」
「這段程序,聯邦相關方面最頂級的雷教授已經斷言,是那個緯度空間的保護機制。」
「依照現階段的聯邦科技無法突破。」
風逸然被劉海遮住的眼明明滅滅,說著希翼般的話。
「那,武力可以嗎,再打開一次黑洞,再在那個方位打開一個黑洞。」
這個想法,真夠瘋狂的。
「逸然,你要知道,你哥那種可以引發黑洞的能量峰值,不是隨隨便便一個天才就能複製的。」
「對,我哥的天賦,世間少有。」
帶著幾分認命般說道,風逸然整個人都感覺失去了生機一樣。
「早知道你要告訴然然的是這個噩耗,我可不會讓你帶走然然。」
三歲拖著不合適的成年健壯男子衣服的九夜扶桑推開充當門的白簾就往冰磚上的風逸然走去。
「九夜…扶桑?」
「是我,然然,我們還有希望不是嗎,現在的科技不能達到,再過幾百年呢,別灰心,我們爭取多活幾千年等你哥回來。」
「我還想讓大舅哥在我娶你的時候打我輕點呢。」
九夜扶桑以不符合三歲小身板的力量,像抱著公主一樣打橫抱在懷裡。
公主的腳還拖地呢。
「寒少邶,既然你很閒到處收集信息,那麼我這個曾經的上將是不是可以給你下達命令了。」
寒少邶沉默的向著九夜扶桑敬禮,非常標準的軍禮。
腰折60℃,右手放在腰腹上,左手貼合褲縫,眼目視著冰面。
十秒後,寒少邶站直,挺拔的軍姿告訴了九夜扶桑答案。
「那麼,我的隨身軍醫,耀火一隊特編,上校寒少邶,隱藏你的身份,離開極地禁區,前往帝國,執行收集信息任務,六個月後出發。」
「我想,至少,聯邦還是那個團結的聯邦。」
搞分裂是吧,老子給你們重新捏起來。
「九夜,你才給我六個月時間,我怎麼教徒弟啊。」
「帶幾個通訊器回來不就可以了,他讓我們留在這個星球一定有他的道理。」
九夜扶桑說完就抱著他懷裡的公主往外走。
可惡的九夜扶桑,把他外派出差,他就更有時間接近逸然了。
不過,這正合我意,我也想看看,那些人把聯邦折騰到什麼程度。
和各族通婚不是問題,但其中有沒有什麼貓膩,他寒少邶可很感興趣。
寒軍醫嘴角掛著一抹淺笑,抬了抬單片眼鏡,碧綠幽深的眼看向了冰牆。
純淨的冰朦朦朧朧的映著寒少邶的樣子,如同一個古老的銅子。
逸然他不會放手的,那些隨時可能捲土重來的怪物就在這片宇宙的角落盤橫。
這次沒有了風逸璟,你們這些腐朽的高層們拿什麼護住你們屁股下的椅子。
他現在也是超3S的,神。
極地禁區,就是他們這些殘部為了風逸璟,為了隔離沒有多少理智的自己闖下的名號。
他理智瘋狂的時候也毒過不少來這個星球尋找他們的高層爛橘子。
之後這裡就成了高危星球了,僅存的居民也撤離,讓這個曾名為木琉璃的星球變為了原始星球。
沒有科技,沒有星獸外的存在。
盡心隔離自己保護那些一葉障目說風就是雨的愚民,簡直就是個笑話。
寒少邶收拾了心情,決定去看看風逸然,自己的話幾乎絕了風逸然的希望。
他已經儘可能委婉的組織語言了。
「走吧,我想糰子的胸脯了,衣服我已經精神分享給你了。」
順便找個藉口想要逃離這裡的風逸然被風宸希拉住手。
「不要哭,如果,你的哥哥很強,你也要堅定的認為,他無論在哪裡都會是強者的存在,他會很好。」
風宸希一手拉著時澤,一手去拍了拍風逸然的頭,嘴裡念叨的就連九夜扶桑聽了都想笑的稚語。
哄小朋友呢,顛了顛風逸然,九夜扶桑示意風逸然看向他一直護著的崽。
「拍拍頭,煩惱飛飛嘍,我們是快樂的小朋友哦。」
母后在的時候就是這麼安慰她的,她一直都保留著這個習慣。
風逸然看著面前對著自己展開笑顏的孩子。
暗罵自己心理承受能力連個孩子都不如。
「好,我們還是快樂的小朋友。」風逸然也回摸了風宸希的頭。
「嗯嗯,我們都是快樂的小朋友。」
時澤也要小希的摸摸頭。
眨巴著淡金色純潔大眼睛的時澤,風宸希自然沒有放過。
「我呢,然然~我也是小朋友~」
理直氣壯,非常理直氣壯,他現在到是闖入和諧的一家四口家裡的陌生人。
寒少邶額角突突的,咳了幾聲試圖換回小朋友附體的四人。
真小朋友他不管,你個快破千的老流氓怎麼還裝小朋友了!
九夜扶桑分了點餘光給寒少邶,不動聲色的看向他放的回反草。
近了,近了,還有三米的距離。
「然然~」
「好好,都是小朋友。」風逸然顧不得悲傷了,不安慰某個大小孩,他沒完。
目光緊緊看向這邊的寒少邶,手在不經意的碰到了回反草的粉白紋交織的葉片。
在九夜扶桑幸災樂禍的目光下,寒少邶也變成了一個三歲小朋友。
單面眼鏡都掉進衣服堆里了。
「噗,寒少邶小朋友,要摸摸頭嗎哈哈哈哈哈…」
「九…夜…扶…桑!!!」
怒火衝破了名為理智的弦,擼著衣服袖子的寒少邶踉踉蹌蹌的沖了過來。
奮力從衣袖裡掙扎出來的手泛著綠光,很明顯是劇毒。
然後被九夜扶桑不要臉的把自家的崽時澤推了上去。
緊急剎車的寒少邶噗通一聲巨響嗑在了厚實的冰磚上。
額頭啪嘰一下被冰面吻住了。
「快去拿熱水,我頭黏住了。」
「冰天雪地的那裡有熱水,龍炎要不要。」
「你龍炎一出,我利用寒氣保存的藥材全糟蹋了,熱水!」
「嘖,最快捷的你不用,等著,我雪蠶絲還沒收呢,一卷~兩卷~三…」
九夜扶桑放下風逸然,慢悠悠的晃到放著冰魄雪蠶絲的位置,故意一卷一卷的收。
「逸然,麻煩了。」最後寒少邶不得不求助風逸然。
「我去外面取些雪融了給你。」
「謝謝了,逸然。」
真是無時無刻不勾搭他媳婦!要不是運氣好,衣服墊了墊,這摔的得整個臉黏住。
「變小的感覺怎麼樣,寒軍醫。」
「感覺,非常,好。」幾乎是從牙縫擠出來的五個字。
寒少邶趴在自己的衣服是,額頭牢牢吸附在冰面上。
硬生生拔下來只能是他損失一塊皮,和身邊這傢伙的嘲笑。
等著,九夜扶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