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5章 光年之外(第二更大章,月票)

  第1035章 光年之外(第二更大章,月票+)

  今天的意外太多了,夏初見都麻木。

  然後,她看著那些無人機朝這片廢墟里撒下一些黑色液體。

  接著,這些無人機朝著那廢墟俯衝,撞擊,發出沖天的火光。

  再然後,熊熊大火燃燒起來。

  把那棟別墅的廢墟,還有秋紫寧的屍體,甚至無人機的殘骸,全都裹挾在大火之中。

  夏初見眼神微眯,說:「殺人放火,果然都是跟毀屍滅跡聯繫在一起的。」

  權與訓微笑著說:「是啊,經常殺人的朋友都知道,要處理屍體,還是需要用能夠燒滅一切的高溫大火。」

  夏初見說:「這火有那麼厲害嗎?真的任何殘跡都不會留下嗎?」

  權與訓說:「剛才那些無人機噴灑的是助燃劑,軍用品牌的,戰場上連星際戰艦都能給你燒得一乾二淨!」

  夏初見疑惑:「……外太空沒有氧氣,怎麼把星際戰機燒得一乾二淨?」

  權與訓尷尬:「……只是一個比喻,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夏初見說:「還是小心一點,這裡都是樹木,要是引起山火……」

  權與訓說:「不會,馬上消防人員就要來救火了。

  夏初見這時看向秋紫寧屍體所在的地方。

  果然,之前那些無人機專門在秋紫寧屍體上撒下很多助燃劑,現在已經燒成了灰燼。

  字面意義上的灰燼,一點骨灰殘渣都沒有,看上去跟周圍那些無機物的灰燼,沒有任何區別。

  夏初見想,這個東西,跟她黑銀子彈的功能,好像還是挺相似的。

  權與訓和夏初見兩人等到消防車的警報聲傳過來,才切換成隱身狀態,及時離開。

  ……

  兩人保持著隱身狀態,避開小區內的監控,無聲無息回到權與訓在長留郡的市區別墅里,再也沒有出來。

  直到第二天,權與訓才送夏初見,上了回北宸星的星際飛船。

  夏初見當然還是戴著權與訓給她的那個人臉頭套,穿著那天進小區時候的同款服裝,上了飛行器才把人臉頭套取下來讓權與訓帶回去銷毀。

  夏初見剛走,權九嶷就迫不及待來到權與訓的別墅里等他。

  權與訓一進門,就看見氣得面目扭曲的權九嶷。

  權九嶷忿忿地說:「阿訓!有人跟我作對,我要你幫我!」

  權與訓微笑著說:「誰敢對姑姑不敬?告訴我,我要他的命!」

  權九嶷心情煩躁,說:「我也不知道是誰,但是我手裡一顆很重要的棋子,被人弄死了,我要你把弄死她的人,抓起來!」

  權與訓慢條斯理點點頭:「好,這人是誰?姑姑告訴我,我這就找人起訴他。」

  權九嶷抱著胳膊在房間走來走去,說:「我要是知道是誰,還用來找你?我直接找人做掉他!」

  權與訓攤了攤手,笑道:「姑姑,您這題可真夠難的……」

  「您跟我說說,您這顆棋子,姓甚名誰,在哪裡出事的,當時都有誰在場,都告訴我了,我再想辦法。」

  「不然的話,您什麼消息都不給我,我就算是神仙,也找不到兇手啊!」

  權九嶷深吸一口氣,想對權與訓說實話,可看著他萬年不變的微笑,一口氣又提不上來了……

  她頹然坐下,擺擺手,說:「算了,我自己找人去,你還是別瞎摻和了。」

  權與訓溫煦寧和的聲音突然轉為冷硬:「既然姑姑還知道不讓我摻和,那我就提醒姑姑一句。」

  「姑姑記住,您是權氏家主一脈的人。」

  「您摻和,就是我們這一脈的人摻和。」

  「但是我和爺爺,都不想摻和進去。」

  權九嶷猛地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權與訓。

  那雙美艷的杏眼驚疑不定,嘴唇翕合著,像是想說什麼,但是最後什麼都沒說,就這樣踉踉蹌蹌離開了權與訓的家。

  ……

  十二小時的飛行枯燥無味。

  夏初見在星際飛船里一覺睡醒,已經穿越蟲洞,來到北宸星。

  夏初見比自己的同學,晚了一天回來。

  她還沒進去,就在自家別墅的院門口,就在班級群里發了條消息。

  【夏初見】:我回來了,晚了一天,在藏戈星遇到我的代理律師,商量了點事情,耽擱了時間。

  陳言鈞看到這條消息,馬上回復。

  【陳言鈞】:班長,需要我們幫忙嗎?作證什麼的,我們都可以!

  【夏初見】:……那到不必。行了,我要休息了,剛下飛船,累死了。

  發完這條消息,夏初見就關了量子光腦帳號,推開自家別墅的院門。

  她走在前院的白石板小路上,小九襄一個人咚咚咚咚跑了出來迎接她。

  「阿姐!阿姐!」

  然後是小小的茶杯犬阿勿、小肥啾阿鵷,它們後面跟著已經長高一小截的五福。

  六順跟著滑出來,對著夏初見行禮問好。

  夏遠方在二樓的工作室里看著夏初見走進來,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等夏初見一左一右抱著小九襄和五福,肩膀上分別站著阿勿和阿鵷,走上台階的時候,夏遠方已經站在客廳的玄關門口接她了。

  她看著夏初見神采奕奕的樣子,確信她是完全恢復了,不僅是身體,也有精神。

  看來這一趟出去拜祭同學,對她來說,心靈得到了一定的慰藉。

  夏遠方輕聲細語地說:「回來就好,你放心,姑姑不會讓你兩個同學白白犧牲的。」

  「姑姑一定會讓那個秋紫寧,付出代價。」

  夏初見笑著說:「不用了,姑姑,她已經付出代價了。」

  夏遠方:「……」

  這個「代價」,是她想的代價嗎?

  夏遠方看著夏初見,欲言又止。

  夏初見朝她眨眨眼,說:「姑姑,這種話,不能在小朋友面前說,會教壞小朋友。」

  她這麼說,夏遠方確定,夏初見,一定已經幹掉秋紫寧了。

  但是這樣一來,她又忍不住憂心忡忡。

  她知道秋紫寧背景很強大,說不定還能「上達天聽」……

  夏初見不會留下什麼隱患吧?

  不過現在身邊的小朋友確實很多,她不能馬上就問,於是對六順說:「該吃點心了,六順,把我留在冰箱裡的點心拿出來,給九襄、五福,還有阿勿、阿鵷去吃。」

  「對了,還有四喜呢?最近怎麼它老是在後院跟三鬃在一起?」

  六順說:「四喜好像跟三鬃在一起種花。」

  夏初見知道四喜是只喜歡「拈花惹草」的小狗子。

  她笑著說:「等我休息好了,我也去跟他們一起種地!」

  種地能讓她心情愉悅,累極了出身汗之後再睡覺,睡眠質量特別高。

  五福和小九襄這時卻已經著急要去吃點心了。

  他們從夏初見身邊匆匆離開,帶著阿勿和阿鵷朝餐廳跑去。

  夏初見:「……」

  臉上有些失落。

  夏遠方微笑:「你跟我來。」

  她帶著夏初見去二樓工作室,才問她:「……既然秋紫寧已經付出了『代價』,我想知道,有沒有什麼後患?」

  「她背後的人會不會,有可能把這件事,聯繫到你身上?」

  夏初見說:「不會,就算他們想,也沒有任何證據。」

  夏遠方:「……」

  「你確定嗎?」

  夏初見只說:「其實有人比我們,更想秋紫寧消失。」

  夏遠方在勾心鬥角方面並不占優勢,遲疑問道:「……誰?」

  夏初見平靜地說:「秋紫寧背後的人,也想滅口,但也可能是不想被她拖累。」

  這人實在是太能惹事了,並不是一顆合格的棋子。

  夏初見換位思考,將心比心,如果自己手下有這樣的不可控因素,她也不會容得下。

  而權與訓為什麼淌這趟渾水,夏初見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想明白了。

  那就是以秋紫寧掀起的風浪,和大家對她的態度來看,她背後的人,能量非常大。

  而以權與訓的表現來看,這背後的人,又跟權氏肯定脫不了干係。

  甚至有可能,還是權氏承爵這一脈的直系出身。

  不然權與訓不會瞞著權氏別的人,直接出手干預。

  因為北宸帝國雖然也有滅族和滅門的刑罰,但是,同樣根據法律,四大貴族是不能被滅族的。

  但是滅掉四大貴族裡,一個五代之內的承爵脈系還是有可能的,反正爵位給旁支傳承就行了,這就不違反國法。

  而權氏里,還有誰有機會,有能力,製造這樣一個「上達天聽」的局?

  夏初見一瞬間在腦海里轉了這麼多念頭,漸漸心思通達。

  她覺得,自己似乎想到了權氏里,誰是跟這件事有關的人,也就是秋紫寧背後的黑手。

  也只有那樣的人,才能手腕通天,既有人脈,又有權勢,甚至還有膽大包天的手段……

  不過想到這裡,夏初見並沒有那種被權與訓利用的不忿和嫌隙,反而覺得這樣才合理。

  她和權與訓各取所需,互不相欠最好。

  她現在很不喜歡欠人情,寧願欠錢。

  夏遠方見她不說話,以為她是後怕了,語重心長地說:「以後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後行。」

  「這種事,我人微言輕,幫不了你,要全靠你自己。」

  「你也看見了,這是帝都星,這裡的任何事,都不是那麼簡單,牽一髮而動全身,記住了嗎?」

  夏初見點點頭。

  夏遠方循循善誘,見縫插針地教育引導夏初見:「那你說說,你從這件事,學到了什麼?」

  她是想幫助夏初見總結經驗教訓。

  因為她知道,這樣的事,對夏初見來說,可能不是第一次,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她能做的,也只有在方法論大局觀上面,幫助夏初見查漏補缺。

  沒想到夏初見卻說:「是學到了很多東西,特別是體會了最重要的一點。」

  夏遠方:「……願聞其詳。」

  夏初見胸有成竹地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大局觀這種東西,是大人物應該有的。」

  「我們是小人物,所以用不著有大局觀。」

  「以後遇到不平事,不用忍了,干就完事了。」

  「人若殺我,我必殺人。」

  「就這麼簡單。」

  夏遠方:「……」

  她嘴角抽了抽,「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句話,是這樣用的?

  她覺得頭疼,緩緩地說:「你就學到了這個?」

  「這一次已經很兇險了,下次如果更兇險,也是這樣莽撞嗎?」

  夏初見點點頭:「姑姑說得有道理,首先,以後遇到這樣的事,一定不能讓它發酵到難以收拾的地步。」

  「不能讓壞人做大做強。」

  「所以只要對方有要人命的趨勢,直接先下手為強。這樣才能防患於未然,把未知的危險掐滅在搖籃中。」

  「其次嘛,我一定要儘快提升自己,只要自己能力到位,也有相應的地位權勢,那些想對我和我的家人伸手的人,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在我還弱小的時候,就要被迫跪著忍受那些不公平。」

  「我要讓那些人知道,想動我和我身邊的人,下場可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那麼簡單!」

  「想動我和我身邊的人,是要送命的。」

  她嗓音平靜的說出來,語氣里卻有種說不出的狠辣和桀驁。

  夏遠方無語凝噎。

  饒她智商爆表,也想不出什麼話語,來說服夏初見。

  她看了她一會兒,搖頭嘆息說:「你父母都不是這種性子,你怎麼……」

  夏初見笑著抱起夏遠方的肩膀,說:「姑姑,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我和我爸媽,有那麼不同嗎?」

  她前一句話還有點道理,但是後一句話,就又在試探自己父母的情況了。

  夏遠方摸了摸她的頭,說:「你爸媽跟你應該沒有不同,畢竟你是他們的血親後裔。」

  夏遠方不會把一切都告訴夏初見。

  因為她答應過那個人。

  要讓夏初見擁有她自己的人生。

  父輩的一切,跟她沒有關係。

  她只要好好活著,活的比誰都好,就是那人最大的心愿。

  再說夏初見已經受到了這個帝國地位最高的那個人的注意,夏遠方更是一個字都不敢提那些往事。

  她們的地位,實在太低了……

  因此夏遠方只是敷衍道:「等你以後大學畢業,工作結婚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再告訴你。」

  夏初見有些失望:「啊,還要等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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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須要求月票!只是月初啊,寶子們的月票就告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