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係？」
王濤當然不會認為方玉堂在歪樓，便問了一句。
「聞人家新一代的頂樑柱是他們家的商學院畢業的大女兒，倒是那個聞人軒心思不在經營上，拿著分紅在帝都那邊呆著。
前段時間跟幾個朋友打球，聽有人無疑中說過那麼一嘴。
說是這小哥們徹底不打算回他們家接班了，跑到大西北養牛去了，聽說還投了不少錢。」
王濤有些驚訝的說道：「你是說圖上那個娜嵐阿木沙漠的蘭軒林牧？」
方玉堂微微搖頭：「這可不算是值得我們那個圈子八卦的消息，而且就聞人軒那小子能拿出的錢，估計也搞不起初步投資就是十個億的大項目。
據說，我也是聽他們說，說是聞人軒自己說的，他是跟著他們俱樂部里的人投的。
那個俱樂部里的人大部分可不簡單，要不然聞人家那位隱在幕後的，也不可能讓自己小兒子真在帝都瞎混。」
「照你這麼說，那這個馮宇可還真不簡單了。」
方玉堂微笑著說道：「帝都大學裡出來的人又能簡單到哪去，別的不說，人家校友錄拿出來，誰知道裡面有什麼人物。
人家不帶著那些投機的資本玩兒，又撐起了好幾個大項目，到現在外界也不知道秀水農林的構成，這本身就很說明問題。
要是咱們集團或者你個人是他們的大股東，你會藏著掖著麼？」
王濤說道：「總不會見不得光吧？」
「那到不至於，好歹也上過黃金新聞。」
方玉堂說著，伸出兩根手指：「二級，巨匠集團都沒這待遇。」
這個所謂的二級，其實是一種流傳在企業間的一種說法。
其中順帶點名的是四級，在講訴某個行業時候被順帶採訪的是三級，對企業進行整體報導的是二級，一級就不用說了，被視察的算一級。
當然，其中還有很多劃分的細節。
但就秀水農林的那次，怎麼說也算是很重視的，所以方玉堂說那是二級。
方玉堂笑著說道：「要是按照這麼說，人家看不上你這個合作的想法也正常。
畢竟有些特殊的領域，企業並不是靠盈利能力衡量的。」
王濤也笑了：「沒想到我這個前員工還挺神秘的。」
「說起前員工，這位前員工也沒有咱們的股份，一個普通技術人員出身，靠工資可撐不起機械化治沙的攤子吧？
哪怕是他們最開始的十萬畝沙漠的治沙造林工程也不可能。」
王濤深以為然，畢竟他也算是從零開始創業的? 自然知道這個年代創業的艱難。
「代理人？」王濤問道。
方玉堂搖了搖頭：「這個就不好說了? 畢竟人家不是上市企業，看起來也沒準備上市? 什麼信息都不需要披露。」
王濤捏著下巴：「我當時問這個馮總? 說可不可以也跟他投一個治沙的項目，他當時倒是沒拒絕我。」
「怎麼? 你還真有興趣啊？這倒也不是不可以，只要確認治沙造林的變現渠道? 那麼這種產業的風險還是很小的。」
王濤說道：「你沒興趣麼？要不抽空陪我再過去走一趟？」
「私人還是……？」
「當然是私人。一家科技企業轉投農林行業? 這對於上市企業本身來講並不是什麼好事，很可能會被輿論過分解讀。」
「隨意好了，正好我也開始對這個集團的前員工感興趣了。」
……
「恭喜發財！」
沙河的尚武林牧養殖基地，馮宇笑著對鞠佳武和管彤說道。
隨著又一個春季的即將結束? 尚武林牧的第一批小牛在母牛的帶領下? 沿著打開的大門被趕出基地，通過地下走廊穿過公路，慢悠悠的走向了沙河北段新嫩的林場之中。
馮宇等人此刻正站在這一段的沙河邊緣的全地形車上，看著牛群慢悠悠的進入尚武林牧的林場。
「發個屁，都是小牛崽子? 養大了也得留著育種。」
馮宇笑著對管彤說道：「我說你文明點兒行不行？」
「你閨女不是沒在麼？」管彤撇了這個死宅奶爸一眼。
「額~習慣了，您隨意。」
眾人：「……」神特喵的隨意。
鞠佳武也是面帶笑容：「不容易啊? 可算是熬到這個階段了，以後也能吃上自家的牛肉了。」
管彤看著馮宇問道：「哥們? 你當初怎麼就沒養羊、養駱駝，怎麼就想著養牛了？」
「你要是小時候放幾年牛羊? 就不會問這種問題了。
羊吃植物傷根、還喜歡啃樹皮? 至於駱駝? 那東西長的太慢了。
而且也不是常用家畜，雖然吃起來也沒什麼問題，但還是儘量不要獵奇的好。」
「你不是說你小時候抓到什麼吃什麼嗎？」佟旭在一邊問道。
「你小時候還尿褲子呢，怎麼沒見你現在也尿？」馮宇毫不留情的反問道。
管彤笑著對佟旭說道：「哥們你就忍了？」
佟旭認慫：「主要是打不過他。」
……
神眼如星懸，巡天四海開。
金袍別玉帶，一照天上來。
duang~
當春天的風喚醒了沉睡多時的大沙漠，天氣仿佛一下子熱了起來。
除了早都已經開工的造林團隊還在忙碌之外，更多的是完成治沙造林後的區域的精彩。
各種植物爭相萌發生長，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把林場裝點了起來。
霎時間，枯黃隱去，滿眼的綠色裝點著大沙漠的邊緣。
不僅僅是林場的牛，大沙漠邊沿所有的動物都在躁動著『春』的旋律，那是生命繁衍的衝動。
高空之上盤旋的老鷹同樣也發出尖利的嚶鳴，仿佛在慶祝著食物太多，它又有了選擇的權利。
無人機帶著特有的電機聲和破風聲在它身下飛過，
雖然很不爽這種新鄰居的吵鬧，但造型怪異、絲毫沒有食物香氣的它們，也讓老鷹沒了進攻之心。
『才不是因為螺旋槳打在身上太疼，而是我不屑飛得那麼低罷了，這是我的選擇。』老鷹在更高得天空喃喃自語。
而就算是身為天空的霸主老鷹也不曾想到，除了那種更高處、更吵鬧的超級大鐵鳥，在更高的天外，還有眼睛在注視著這片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