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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宇的『經驗之談』徹底讓展鵬拜服。
「你學習使用的是最前沿的電子技術，腦子裡的情感迴路居然還是幾十年前電子技術才出現時候的，這是何等的神奇。」
馮宇神秘一笑：「那可不一定。你看我和我帝都那幫同事，雖然不會談戀愛，可結婚的幾對兒婚後生活都挺好。」
「我跟你談結婚了麼？」
「一場遊戲一場夢，不為了結婚你還在意什麼，森林裡面全是樹，想怎麼樣怎麼樣好了。」
「……」
神特麼森林裡面全是樹，展鵬無言以對。
……
新年過後，還沒等天氣轉暖，艾苗的預產期就快到了，馮宇也越來越緊張。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是被佟旭拉了過去，三兄弟再次湊到了一起。
佟旭把一本帳本拍在桌子上：「看看吧。」
「我去，無紙化辦公行不行？」馮宇都懶得翻開。
佟旭呲著牙，搖頭晃腦的說道：「奢侈啊，奢侈。
之前天天吃牛肉還沒什麼感覺，看看這數據才知道林場食堂的牛肉是多麼奢侈，你敢信普通牛肉不少地方都五十多塊了？」
展鵬撇了佟旭一眼：「也沒見你少吃。」
「別提了，今年咱們養架子牛的數量不能太多了，那破玩意購買價又長了兩塊，現在一頭四百斤左右的架子牛的購買價格都干到五位數了。」
馮宇說道：「我和老展又不是會計，你直接說總數得了，廢什麼話。」
「這次咱們算是疏通了冷鏈的各個環節，首次跟零售商對接，給了很多優惠，賺錢倒還是其次的。
就這樣，按照林場這邊的成本每頭架子牛平均也能賺到四千三。
這個可是屠企這邊給出的高於市場的收購價帶來的，要不然你們的利潤也就三千五左右。
這個價格別說是林場的牛，就算我在本地收牛也是有價格優勢的，不過本地的牛質量差異太大。
咱們才進這行，我怕被行業內的那些老手給坑了，就沒動這個心思。」
展鵬說道：「咱們暫時還是別跟本地的那些牛販子競爭，等以後運輸鏈、終端銷售等時機合適了，自然就把他們淘汰了。」
馮宇問道：「屠企的利潤呢？」
「一千六，刨除了咱們的人工、運輸和損耗之後的利潤，為了進入市場，我們還給了終端那邊很大的優惠。
等這條輸出鏈穩定了，工人們的效率上來之後，屠宰場的盈利也能到兩千塊左右。」
佟旭笑的嘴都咧開了：「算上林場出產的閹割賀牛，屠宰場的盈利達到了兩百萬。
明年出欄量差不多能翻三倍，用不了三年咱們就能收回成本了。」
馮宇說道：「成本什麼的好說，反正暫時我也沒有花錢的地方，你不是想弄牛皮作坊麼，先攢起來再說。」
「神特麼的牛皮作坊，大哥那是制皮和皮製品加工好不好？」
展鵬說道：「老四你要是真想干，可以先用這錢把廠房建起來，然後培訓工人，等錢夠了直接把生產線買回來就能開工了。」
馮宇點了點頭：「對，放心干，我和老展就是你堅實的後盾。」
「後個毛，再建廠我都管幾攤子了？！」
「飼料產業園你除了簽字還能幹什麼？這個牛皮還不是天星食品公司下邊的廠子？」
佟旭看著馮宇：「你丫說這話不虧心？」
馮宇茫然的搖了搖頭：「怎麼可能虧心，看到老四你現在成長起來了，我很欣慰。」
佟旭揮手讓馮宇滾邊去，想了想說道：「老馮，賀牛按照現在自繁育、大部分飼料自產的飼養方式，你知道每頭牛有多大的利潤麼？
按照林場出產的兩百四十五頭賀牛算，每頭現在的利潤能達到一萬，等飼料問題解決了，利潤還會高不少。
就這一千頭架子牛和兩百多頭賀牛，林場就賺了將近七百萬。」
馮宇明白佟旭是什麼意思，他說過林場不分紅，所有的錢都投入造林中去，佟旭這是提醒他林場的利潤並不低。
等林場承包的沙地全部達到了能放養牛群的標準，屆時會大大增加賀牛的存欄數量。
再加上以後林場飼養的牛全換成了自己繁育的小賀牛，小牛、種牛、母牛都不需要外購，那時林場每年出欄賀牛的利潤，將是很大一筆錢。
「這不是還沒到那個時候呢麼。
再說了，你沒聽說過那句話麼，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或許林場不分紅，咱們才是最賺的。」
佟旭還在懵著，展鵬直接笑噴。
「真要那麼干？」佟旭問道。
「趟著沙子過河，走一步看一步吧。」這次說話的是展鵬。
「隨你們，我只負責銷售這一攤。不過不管怎麼說，林場終於看見回頭錢了，真心不容易，這都整四年了吧！」
展鵬笑著說道：「再過四年，你想見咱們老三就得預約了。」
佟旭也笑了：「一個賣肉的還有檔期麼？」
「你才是賣肉的好不好，哥們養牛的。不對，哥們種樹的。」
……
馮宇還有檔期麼，好像真的沒了，倒不是忙工作，而是艾苗的預產期臨近了。
看了一堆書，接受了長輩一大串耳提面命的經驗，又跟艾苗參加了培訓班，現在終於馬上就到了臨考的時候了。
馮宇被稱為拼命三狼，那是曾經連猝死都不怕的純爺們，嗯，是很純的。
可現在，他再次體會到了緊張，體會到了患得患失的感覺，因為他就要做一個父親了，一個跟自己血脈相連的小生命就要降臨。
這不禁讓他激動的同時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過年上墳的時候，在他父母墳前哭著念叨這件事的二叔三叔。
最後的幾晚，每次等艾苗睡熟，馮宇都要進甘木空間呆一會。
他在自言自語，他在追憶少年的自己，想著家裡刻骨銘心的聚變，其實他自己很清楚的知道，他在緊張。
自己有甘木做靠山，艾苗有自己的保護，他知道一切都沒問題，但就是說不上自己緊張個什麼勁。
為了不影響到艾苗，他才選擇深夜進入甘木空間舒緩一下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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