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堂哥你在說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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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沒有學抗魔法?」風姿一進門,直接開口問道。

  「沒有。」

  「那就好。」聽陸程這麼說,風姿明顯鬆了一口氣。

  「那抗魔法到底是什麼東西,你為什麼會對它這麼在意?」

  「還沒有完全琢磨清楚,我發現了一件事,雖然不能完全肯定,但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什麼?」

  「抗魔谷創建者的身份,我猜想,他應該是一個魔。」

  「魔!」

  「是的。」

  「果然是這樣。」陸程眉頭皺起。

  「你也知道?」

  「看出來了一點,你看。」陸程將廚房大門關上,隨後拿出一個竹簡,正是昨天拿在手中的抗魔法,竹簡鋪開,陸程指著竹簡最前方的一行小字。

  神生於心,一念之差。

  「這是什麼意思。」

  只有八個字,風姿看不明白。

  「魔修口訣。」陸程說道,「所謂的抗魔法,是一門魔功,並且,是一門極為殘忍的魔功,用於血煉同類,強大己身,只不過,我只能看出前面一點,其餘的東西,我也看不懂。」

  將竹簡合上,陸程表情嚴肅,繼續說道。

  「但我有一種猜想,這種魔功,好像是在人體內培養出另外一個靈魂,以修煉者為宿體,培養出的靈魂會在潛意識當中對宿主進行影響,甚至蠶食修煉者的神魂。」

  「不過有一點我還沒想明白,今日上午,所有人前往膜拜時有人發現了我,是一名花匠,他已經神志不清,可當我將他殺死後,發現府內的人並不記得就這麼一個花匠存在,我猜想……」

  陸程話說一半,卻突然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到,風姿此時正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那種眼神,就跟今天早上的花匠一模一樣。

  「堂哥,你在說什麼啊?什麼膜拜?什麼花匠?司府當中從來就沒有花匠啊。」

  「你……」這一刻,陸程感覺自己脊背都在發寒,饒是他實力強大,但此時發生的一幕實在是太過恐怖了,難不成,連風姿她也……

  「哈哈哈!」清脆的笑聲響起,風姿看著他那般張大嘴巴的模樣笑的雙手捧腹,「哈哈哈,我裝的像不像啊堂哥。」

  「我擦!」

  笑了半天,風姿這才止住,但看陸程時臉上仍舊有忍不住的笑意,能看到堂堂古皇,堂堂大荒人族第一強者這般吃癟,實在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好了,別一副幽怨的樣子,讓別人看了還以為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一樣,說正事,看來你也發現這些不對勁了,先前我同樣在他們集體膜拜的時候殺了一人,情況很相似,當那個人被我殺了之後,沒人記得他的存在。」

  陸程心頭疑惑更重了。

  風姿繼續說道,「還有,我從旁打聽到,他們好像自己都不知道膜拜那件事一樣。」

  「自己都不知道?這不可能!」陸程搖頭。

  「就是這樣,我問過呂金昂,說見到了他在石像下方,可他自己卻一點都不記得這件事,好像膜拜的那段時間,被所有人選擇性的遺忘了一樣。」

  「不對,之前我在天下客棧時,張青沒有參與膜拜。」陸程將之前與張青的對話告訴她。

  風姿沉吟一陣,「如此說來,已經有人發現了不對勁,但自己卻沒辦法控制。」

  「沒錯。」

  「這事還得查,你就安心待在這裡,對了,有一件事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什麼?」

  「那個張青,你最好少於她接觸,這個女人,不對勁。」

  到夜,陸程無法入睡,腦中無時無刻不再思考著關於今天發生的事情,這等等的一切,就好像有一大層雲霧遮在他的眼前,什麼都看不見,可若能撥開這層雲霧,或許能看到抗魔谷的真正面貌。

  起初,陸程只以為這裡單純的是一個對抗魔族的聚集地,如今看來,並沒有那麼簡單。

  二十多萬人的數量,並且每天都在增加著,若不處理妥善,很有可能會有大麻煩。

  一夜時間過去。

  第二天,陸程如往常一樣在廚房內烹飪早點,當早點做好後,往常的腳步聲響起,只是,這一次來的不再是那年輕丫鬟,而是兩名司府的護衛。

  廚房的大門被他們暴力的踹開,一進門便對陸程發出著喝罵。

  「膽大包天的東西,竟然敢在飯菜中下毒,暗害司老爺!」

  兩名護衛直接上前,一人伸出一手抓住陸程的雙肩,絲毫情面不講,將他押送出廚房。

  此時,司府大院已經有了很多人,有陸程熟悉的,還有他從沒見過的面孔,此時都在對著他指指點點,嘴裡還不停念叨著一些狼心狗肺之類的話。

  對於這一幕的發生,陸程很意外,卻沒有做任何的解釋,這裡的一切都太不正常了,就看這些人表現出對規矩兩字的態度,他就知道自己的解釋是徒勞的。

  現在只需要搞清楚,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行。

  人群中,陸程總感覺有一道熟悉的目光一直看著自己,可當自己看向目光來源方向時,卻總尋不到目光的主人。

  就這樣,陸程被打入了大牢,這牢房就跟他之前進去的好幾家一模一樣。

  「不行,你們這少了點陰暗潮濕的味道,說到底還是存在的時間太短,沒法給人那種心理壓力,落得下乘。」他還這麼出口評價著。

  他被關押進了一間木製牢房中,這牢房很奇怪,木頭很細,感覺只要稍微用力一掰就能輕鬆折斷,連普通人都關押不住,更別提修士了。

  並且,將陸程帶入大牢中後,司府的守衛好像沒有一點要看管他的意思,直接走出,連牢房的門都沒鎖,仿佛根本不怕陸程回逃走一樣。

  陸程掃了一眼,整間牢房當中只有自己一個人,略微觀察了一番,在別的地方,甚至都沒有人待過的痕跡,看樣子,自己可能是第一個被打入牢房的人。

  他很奇怪,到底是誰要害自己,在司府當中,他自問沒有的罪過任何人,如果有,那個人此時也早就變成一個死人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