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那車簾都是拿金絲編織而成的,馬車主人從車內出來,先是看到一隻鞋子,這就讓眾人再次倒吸一口冷氣。
鞋子為晶石雕刻而成,上面流光溢彩,仔細感應,竟有靈氣從這晶石鞋上傳來。
「上品靈石!」一名及其有見識的修士低聲開口,讓周圍人震驚。
沒錯,這鞋子,就是由上品靈石雕刻而成,且一塊標準的靈石大小還無法雕刻,這是三塊相加,光是其腳上穿的,那就六塊上品靈石。
再看其衣褲,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其中更是還有些金光閃耀,他渾身衣褲都是金絲編織,上面掛滿了靈石碎片。
就這身打扮,只有一個字能形容,壕!
壕無人性!
身上掛著的靈石碎片都來自上品靈石,光身上這衣服就抵得過凡人商賈全部資產了。
再看衣服主人,身高一米七左右,體重足有八十公斤,整個人在橫向發展,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胖子,一張臉長得跟彌勒佛一樣,歡喜的很。
「獨孤富貴!他是獨孤富貴!」有人大聲喊了出來。
獨孤富貴,在東洲絕對是傳奇人物,沒人知道他來自哪裡,在東洲也沒有獨孤家族,但是其出手闊綽早就在東洲流傳開了。
此人有個毛病,不管是吃飯還是買東西,第一要素,一定要貴,如果便宜的東西哪怕再好,他都不會看上一眼。
「我知道了,食為天開業,他是為食為天中那藥湯而來的!」
所有人都知道,食為天是東洲最大的酒樓,其每次開分店都會推出一款藥湯,這是用各種珍貴藥材熬製出來,每次只有三盅,價格昂貴的讓修士都只能仰望,因為只是那小小一盅,就需要十塊中品靈石。
獨孤富貴扭動著他肥胖的軀體走在街道上,吸引著所有人的注意。
才走兩步,他身上掛著的靈石碎片就掉下一小塊來,這一小塊,能抵得上數塊下品靈石了,但他看都不看一眼,繼續走著,就這麼短短几步路,他身上的靈石碎片硬是掉下七八塊,讓圍觀的人都瘋狂,蜂擁上去,這比金子還要值錢的多。
鞏祥不可能不認識這個著名的財主,直接從三樓小跑下來,一臉諂媚的迎接。
「藥湯,錢不是問題。」獨孤富貴開口,聲音尖細。
「獨孤少爺的財力我們很清楚,請上座。」鞏祥彎腰進行著邀請。
坐在客棧門口的陸程自然將這一幕看的仔細,此人的壕讓他聯想到二十一世紀時的一個大少,對方曾說過,自己交朋友從來不看對方有沒有錢,反正不管怎麼樣,都沒自己有錢。
「要能把這貨忽悠進來,任務就沒啥問題了吧。」他自語著。
「掌柜。」雲雷微微抱拳,「這獨孤富貴在下也聽說過,此人對美食情有獨鍾,但卻有規矩,不貴的美食就算再可口也不會多看一眼,不過掌柜這裡嘛……」說到這,雲雷掃了一眼上方的菜單,「如果獨孤富貴知道有這麼個地方,絕對再也捨不得離開。
「原來是這樣。」陸程聽了之後心中有股衝動,想要叫小跑堂的把這個胖壕綁來。
「叮,隨機任務發布,作為仙俠世界中頂級客棧掌柜,怎麼能被凡人輕視,任務目標,前往食為天裝逼,任務期限,今日完成,任務期間外出時間不受限制,任務獎勵,梧桐枝丫,失敗懲罰,唾棄。」
腦海中的突然響聲嚇了陸程一跳,緊跟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湧上心頭。
那句任務期間外出時間不受限制讓陸程激動萬分。
今天營業時間才過去沒過久,一算的話,這就是將近十個小時的外出時間。
「幸福是不是來的太突然了。」他跐溜一下從石凳上蹦起,「小跑堂的!」
「幹嘛?」
「關門,出發!」
還在客棧中的雲雷被陸程很激動的攆了出去,後者迅速的將客棧大門一關,拉著蕭若蹦蹦跳跳的朝街道上跑去。
來到這裡快二十天了,他還從來沒有好好體驗過,唯一的那次,還是第一階段任務完成,他讓蕭若帶著自己凌空橫渡,看了遠處的景象。
蕭若被他搞得一頭霧水,連陸程拉著自己手都沒注意。
陸程實在是太興奮了,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鄉下進城的人被隔離了起來,每天看著外面的高樓大廈,只有嚮往,而今日終於有人告訴他,你能出去玩上一天,好在陸程沒有啥修為,不然可能就一飛沖天了。
拉著蕭若滿城的轉悠,廢城興建後,他還從來沒有看過全貌的。
街上就如同以前看的那種古裝劇一樣,小販在街邊叫賣,工人來回穿梭。
「小跑堂,帶我裝逼帶我飛!」
他倆出了廢城,蕭若帶著陸程直接升上高空橫渡,去了鄰鎮,去了高山,落足一家三等宗門,看了雲霧淼淼,足足跑了四五個小時,陸程這才戀戀不捨的返回,因為他還有個任務在那,如果完成不了,一句唾棄讓他渾身都打冷顫。
他腦子裡出現一個場面,自己被客棧釘在地上,出來無數的男女,每人對自己羞辱一番,然後一口泛著黃綠的濃痰砸到臉上。
想到這,他渾身都起著雞皮疙瘩。
「媽的,為了自己不被唾棄,今天這逼我也裝定了!」
先回了客棧,將大門敞開,讓蕭若在裡面坐鎮,他則提上一個石凳出發。
當他這次走出客棧時,石凳並沒有發生變化,不像上次一樣閃爍光芒,迎風增長。
「還處在封印。」
陸程猜想,這石凳上次之所以會發生那種變化,是因為自己消耗了外出時間,在這裡這麼長時間,對於很多東西陸程也都做了些猜想。
比如客棧,他自己在裡面就是受到了某種封印,石凳也是,而那外出時間就是解除封印的力量,一旦這種力量遍布自身,自己所接觸的東西也就會自動解除封印。
拎著石凳直接進門,有人也看到了他。
「掌柜,對面客棧那小子來了。」食為天的中年男子一臉陰沉的走上三樓,在鞏祥耳邊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