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進宮

  台下的戰鬥無法再繼續吸引陸程,之前打聽到關於公主私兵的消息,關於這點,陸程曾在書上看到過,胡詩兒發動分裂之後,也有幾方駙馬派出私兵,掠奪了不少好處。

  只不過,對於私兵的由來,以及藏兵處陸程並不知曉,但昨天在船上,他已經全部知曉了。

  「既然要幫這丫頭搞死一兩個公主,偷偷摸摸的可沒什麼意思,得想個辦法光明正大的殺掉幾人,真夠傷腦筋的。」

  夜晚,皇都一間府邸中。

  「什麼!沒有消息!」松羽尚臉色陰沉的看著身前帶回消息的幾名師弟。

  「昨晚運河上方燃起大火,燒毀了好幾艘畫舫,打聽到消息,船上全是女性屍體,沒有他們五人的痕跡。」

  「哼!畫舫,全是女人,不是他們做的,又能是誰!早告訴過你們,這次出來低調一些,就是不聽,皇都的水比你們想像的要深很多,他們五個,也不用找了,今晚,再準備一艘畫舫,我倒要看看,是誰敢殺我無為劍派的人!」

  「是。」

  夜晚,陸程三人運河泛舟。

  他們船邊,遊蕩過一艘畫舫,在畫舫當中,有女子的嬌笑聲傳來,傳播很遠。

  與陸程他們這艘小船擦過,陸程如沒看到一般。

  「陸公子,這船上,是無為劍派的大弟子松羽尚。」

  「有意思。」

  陸程沒有多餘的動作,依舊坐在小船中,昨天殺掉兩人,他只是為了看看無為劍派的反應。

  對方並沒有像他想像中那樣大張旗鼓的搜拿兇手,反而由松羽尚親自現身,看來在皇都之中,無為劍派一樣在忌憚著什麼。

  無為劍派的這種反應,讓陸程打消了直接對他們動手的念頭,相反,如果無為劍派無所顧忌,那麼陸程反而會雷霆出手,直接滅殺他們。

  雖然能量值才積攢到三點四,但對付一個無為劍派,已經綽綽有餘了。

  「胖子,明天別跟著我了,我得進宮一趟。」

  「進宮?二哥,你不會沒聽說外面那些傳言吧,胡公大帝可是親自下令要捉拿你啊,你這樣進宮,豈不是自投羅網麼。」

  「獨孤公子,這可就是你多慮了,胡公大帝雖強,但也只是比冰雪城主稍微厲害一個檔次,恐怕還不能對陸公子造成什麼威脅。」小婉在一旁泛舟。

  一夜靜悄悄過去,松羽尚在漆黑的夜色中回到府邸,臉色並不好看,這一晚,沒有任何收穫。

  「昨晚失蹤那五人,全部都是化神期修為,到底是哪一派的弟子有這等手段,這一屆的派試,可要好好看看了。」

  第二日一早。

  陸程站在皇宮門前,看著眼前高大的城牆,朱紅的顏色代表著絕對的高貴,皇宮門前,一隊精銳的將士守在這裡,但凡出入者,皆會受到盤查。

  且,這只是第一道卡口,只要入了這門,每過千米距離,都會受到一次盤查,且盤查將士皆不屬於一個部門,可謂嚴密至極。

  「來者何人!」

  陸程剛到門前,就被攔了下來。

  「陸程。」他笑意吟吟。

  「陸程?」守衛聽到他的話,儼然愣了兩秒,隨後臉上換做嚴厲,「來人,給我拿下!」

  若進皇宮,從外到內分別要過數道程序。

  剛剛攔下陸程的地方名為宮城門,在往裡走,則是宮門。

  穿過宮門後,到達殿門,這一道門,就不是人人都能進入的了。

  若想通過殿門,必須要有專門配發的記名牌,上面清楚寫著是否有資格通過殿門。

  而過了殿門,也算是進入內宮了,也稱為內閣,所過的門,稱作閣門。

  凡是有資格進入內閣之人,皆是胡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比如當朝宰相,或是一國元帥。

  如今,陸程就被從宮城門一路押送至閣門處,他的雙手被靠上枷鎖。

  穿過內閣,陸程看到一片花園,花園當中,可謂百家爭艷,在百花交織的青石小道上,一些公主正在侍女們的攙扶下閒庭信步。

  「汪汪。」

  一條小黃狗跑到道路上,發出奶聲奶氣的叫聲。

  「一邊去。」陸程一腳將小黃狗踢飛。

  「嗷嗚……」小黃狗在地上翻滾一圈,發出嗚咽聲,隨後快速跑沒。

  內閣道上有一涼亭,穿過涼亭,陸程頓時感覺周圍一變,這種感覺,就像是之前在美食空間中被奇異大鳥帶到另一個區域一樣,連空氣的重量都增加了一些。

  現在的陸程,多多少少也有了這方面的經驗,知道這乃是禁制。

  涼亭之後,便有假山流水,他一路穿過,在金鑾殿前九十九層石階處停下,抬頭遙望,金鑾殿坐立於九十九層台階之上,兩旁石柱,龍飛鳳舞,目漏凶芒。

  「這邊!」

  負責押送陸程的將士拽了他一把,並沒有蹬上九十九層石階,而是朝旁邊繞道而去。

  這是一條清幽小道,路上不見人影,甚至連鳥類的啼鳴聲都聽不見,只有一棵棵小樹灑下樹蔭,黑色的影子落在腳下的石階上。

  上了小道,陸程扭了兩下脖子。

  「這位兵大哥,可以將這枷鎖摘了吧。」

  負責押送陸程的人差異的看了他兩眼,沒有說話,隨後,竟然真的將枷鎖為他取掉。

  「唔,這樣就舒服多了,也讓我更加的有安全感。」陸程活動兩下。

  「啪啪」

  「不錯,很不錯。」

  小道盡頭,傳來一陣拍手聲。

  「你下去吧,讓我和他好好聊聊。」

  「是。」負責押送陸程的人沒有絲毫猶豫,領命退下。

  在小道的陰影下,一張坐落在草坪的石凳上,一道人影活絡了起來,說實話,若非他主動動身,陸程還真沒發現這坐個人。

  倒不是說這人穿著顏色與周圍環境相近,相反,他一身白袍,與周圍顏色格格不入,可坐在那裡,就是能給人一種和天地融為一體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奇妙,無法形容。

  就好比潔白的紙上滴下黑色的墨液,可一眼看上去時,卻絲毫不會注意到那黑色的東西,眼前只有一片潔白。

  如今,給陸程的感覺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