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等你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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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孤富貴身騎駿馬,目標是仿城,這是他自己選擇成婚的地點。

  本身知道自己成婚的消息,獨孤富貴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並且還很有興致的讓父親將成婚地點定在仿城,可能心裡也希望許久未見的二哥能夠看到自己成家。

  他們這些大家族的弟子,情愛完全由不得自己做主,這點獨孤富貴早就看穿了。

  可事情,在有一天發生了改變。

  九年沒有回家,讓他對家中很多事情都格外的好奇,有些越不讓人接近的地方,他偏偏越想接近。

  獨孤富貴還記得那一天,那只是一間普通的客房,卻終日有人看守。

  本著一顆好奇心接近,卻有一道聲音自他心底出現,帶著強烈的幽怨以及……思念。

  他心中一驚,嘴裡大罵你奶奶個腿。

  「九年了,你變了好多。」

  聲音還響在他心裡。

  「我擦,你什麼玩意,知道我兩個結拜兄弟是誰麼,再敢嚇唬我拿你包包子啊!」

  「你把我,忘了麼?」這一聲當中,充滿了傷心,「也對,一直以來,你的心裡只有家族。」

  「靠你奶奶,你到底是誰。」

  「九年了,你真的如此絕情,不進屋看我一眼麼?」

  「進屋?」獨孤富貴的目光一下就定格在旁邊的客房上,他注意到,那名看守的守衛有些神情渙散,自己路過也沒有主動問好,仿佛根本就沒看到一般。

  這再次催動他的好奇心,繞過守衛,打開房門。

  一進門,便是一股怪異的味道鋪面而來。

  是清香,可香味中,卻帶著一股腐爛的氣息。

  這間客房外表和平常想通,但內部卻充滿了陰暗。

  四條巨大的鎖鏈在房屋的四角延伸,獨孤富貴雖然修為低微,但也能感受到鎖鏈的不同,周圍的牆壁上刻滿了陣法。

  在四條鎖鏈的交匯處,一道絕美的身影被捆綁住了四肢,囚困在這裡。

  她很漂亮,不得不承認,哪怕如今披頭散髮,如若瘋子般,也不是尋常女子可比,可以想像,若讓她稍微打扮一番,必是一傾國傾城之貌。

  在獨孤富貴的記憶中,並沒有這麼一個女人的存在,可不知為何,在看到這個女人的瞬間,他的心底就出現一陣悸動,有憐憫,愛惜,和思念。

  「怎麼會這樣!」

  這種感覺,讓獨孤富貴自己都說一驚。

  憐憫愛惜倒說的過去,這麼一個絕色女子,竟被這般對待,怕是任何一個人都會有這種想法吧。

  可這份思念是從何而來?

  在見到她的第一眼就從心底生出,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重,如同洪水開閘一般,無法止住。

  一條潔白的尾巴從女子身後出現,她亦是看向獨孤富貴,瘋狂絕美的臉上也是疑惑。

  「你是他,又不是他……」

  「什麼意思?你到底是誰?」獨孤富貴皺眉詢問。

  「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女子突然放聲大笑起來,「你的神魂,弱的可怕,原來那件事是真的,九年來我一直在求證,一直在打聽,獨孤家的一代天才,果真是被他們自己斬掉了,哈哈哈,自己斬掉了啊!」

  前一秒,女子還瘋狂的笑著,後一秒,一聲如同野獸般的吼聲從她口中發出。

  獨孤富貴看到,那女子竟然脫開鎖鏈的束縛,就這麼走到自己身前,每走一步,她散亂的頭髮就會自主的盤起,每走一步,她臉上的污垢就會少上一分。

  等到自己身前時,她已傾國傾城。

  「我留在這裡九年,為的就是再看你一眼,聽說,你要成婚了麼?希望在那一天,我還能看見你吧。」

  一雙溫柔的小手摸到獨孤富貴胸前,下一秒,獨孤富貴就消失在了原地,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站在了那間客房之外。

  「幻覺?真實?」他甩了甩腦袋,「她一直在說九年,難道九年前,發生了什麼?」

  獨孤富貴的心中,一直都隱藏著一個秘密,他沒有對任何人講過,自己今年已經二十三歲,但在十四歲之前,他的記憶都是很模糊的,與父親交談的記憶更少,大多都是自己閒來無事就將家裡的錢財送給別人。

  九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借著一次父親外出的機會,他溜進了父親的書房,在一張已經泛黃的紙上,他看到了一行讓自己觸目驚心的典故。

  次子富貴,神魂破散,結新憶,塑新軀。

  這一行字,讓獨孤富貴定格在原地。

  「你在看什麼,放下!」

  書房門被人打開,獨孤銳在看到獨孤富貴的時候也是微微一愣,緊接著厲喝出來。

  「父親,神魂破散,什麼意思?」獨孤富貴雙眼發紅,顫抖著雙手,詢問道。

  「來人,送小公子回房休息,小公子累了,近期不要讓他亂跑!」

  思緒漸漸拋飛,一身紅袍的獨孤富貴騎在馬上,看了一眼身後的藍芷柚,恰好對方的目光也掃在自己身上。

  從對方的眼神中,獨孤富貴能感受到一種強烈的輕視。

  移開眼神,滿不在乎的笑了笑。

  這個藍芷柚是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了,雖然只接觸了一面,但不難看出,對方雖然表面上有禮謙遜,實則內心極其孤傲,對於自己這一個剛到元嬰期的修士,那是打心眼裡都看不上。

  車隊徑直穿過城池,已經能夠看到仿城的影子,看著那記憶中的城池,獨孤富貴口中喃喃。

  「二哥,你要在這該多好啊,教教我該怎麼做,我想你的獅子頭了。」

  鑼鼓聲再響,一片喜氣洋洋的氛圍。

  可獨孤富貴心中卻升不起任何的欣喜,他知道,這所謂的婚禮,只不過是換一種方式來犧牲自己。

  「那個女人,明明早就可以離開,為何要甘願被困在這裡,她說能在婚禮這天能看見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的心中,格外煩躁。

  來參加此次盛事的賓客都已經坐在仿城當中,許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城牆上的壁畫以及客棧上。

  「聽說壁畫上的人就是獨孤小公子的二哥,一個蓋世男子。」

  「他二哥也是客棧的主人,能被小公子如此記掛,應該不是凡人。」

  「要說客棧,這間我不知道,但在我們胡國有間客棧那可是非常出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