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傘旋轉著落到白色身影面前,如同陀螺一般旋轉不停,後者靜靜的看著眼前不斷旋轉的紙傘。
「輪迴?輪迴教!」
「吶,不然還有什麼?」
「你是如何做到的,那晚我觀察過,整個醉香樓都被一把火燒光,無法撲滅,雖然火是我放的,但……」
「但卻沒有那麼猛是吧?」陸程突然眉毛一挑,慢慢走到對方身前,一手捏上對方那如羊脂般細膩的下顎,「我說我的聖女閣下,你雖然想的不錯,但手段有些太低級了,難道你就感覺不出來,這城中有一個超級高手存在麼?如果我不幫你加把火,你認為,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問出這麼多的問題?估計你的宗門已經被兵臨城下了!」
「嘭!」
狂暴的靈氣將陸程掀翻,讓他狠狠摔在地面。
白色身影那絕美的面孔上出現狠厲,眼中殺意一閃而逝。
「你到底知道什麼!」
陸程從地上爬起,揉著肩膀,「還真是最毒婦人心啊,看看你,哪有那晚溫柔的模樣,我怎麼說也是你第一個男人,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這麼把你男人摔在地上,像什麼話?」
「你到底是誰!想做什麼!」
「呵,還真有意思,找上我的是你,現在不放心的又是你,我說你這個女人騙我的時候表現的挺聰明的,現在怎麼就這麼蠢呢?我要真想把你抖出來,何必做這麼多?你們赤水宮的入口很難找麼?安歡!」
白衣涌動,一把尖銳的短匕已經卡在陸程的喉嚨上,那尖銳刺入皮膚,一滴鮮紅從陸程脖頸上流下。
「喂喂,我可是你的男人,你這是要謀殺親夫麼?」陸程雙手舉起。
「你為什麼會知道赤水宮,又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說我通宵古今未來,你信麼?」陸程看著安歡那漂亮不像話的臉蛋,一隻手慢慢放下,將頂在自己脖頸的匕首慢慢拿開,「話說,你應該知道你男人馬上就要和某一位公主成親的消息了,不擔心這個,反而要擔心我為什麼知道你的身份和名字?」
四目交接,安歡緊盯陸程瞳孔,在這個男人的瞳孔當中,她什麼都看不出來,什麼都感覺不到。
渾身氣勢突然一松。
安歡笑了,笑的很放鬆,笑的很大聲。
「沒想到啊,我安歡竟然撿了個寶,不過你既然通曉古今未來的話,就應該知道,我們赤水宮的聖女,這輩子都不會有男人!」
香風飄過,下一秒,陸程眼前已經沒有人影。
揉了揉鼻子,陸程將已經停下了旋轉的紙傘撿起,「真是一個無情無義的女人,果然是打算吃干抹淨不認帳呢。」
在牢中那麼久的沉思,讓他想起了書中很多有意思的記載呢。
日子一天天過去,每天都做同樣的事,開門,營業。
「這種生活,會讓人頹廢的啊!」
陸程伸了個懶腰,繼續鑽到美食空間中,他很清楚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想要在大荒中擁有一定影響力,再靠這些一階美食是無法吸引那些強者的,只有鬧出一些驚人的東西,才會讓一些強者慕名而來,到那時,自己的地位將會迅速提升。
青梁城位於胡國西側,距離要塞有著十多天的路程。
邊關大戰不停,要塞這裡早就陷入水深火熱,戰火連天,那長不見頭的城牆也被鑿出了缺口。
通往要塞的官道上,一女兩男悠閒的行進著,此時要塞那巨大如荒古凶獸般的身影已經在他們眼前,可以見到。
女子身穿黃裙,背影靚麗。
口哨聲響起,原來是一隊新丁從這邊路過,看到女子那妙曼背影,想要調戲一番。
「大姐,你還真是當之無愧的背影殺手啊,每一次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你的背影后生出想要犯罪的心裡。」一名漢子走在黃裙女子身旁,發出著賤笑。
「可不是麼,欺騙性很強啊。」另外一名漢子也開口道。
「你們兩個給我把嘴巴閉上!」女子冷冷瞪了他倆一眼。
後方,那隊新丁跟了上來。
「美女,不要跑這麼快麼,這世道不好,不如和哥哥們一起走?也好有個照應。」
「好啊。」黃裙女子答應一聲。
見女子答應下來,一名新丁頓時露出一種淫蕩的笑容,伸手就想往女子肩上抓去,可還沒當他的手碰上對方肩膀,就再也伸不出去了,臉上那種淫蕩的笑容也消失一空,反而換上一臉的恐慌。
其餘跑上來的新丁也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因為,他們看到了黃裙女子的正臉。
這是一張多醜的臉啊,五官扭曲,長滿了麻子,眼睛都是一個大一個小,毫不誇張的說,這一張臉,能讓人作嘔。
「鬼啊!」
一人尖叫一聲,撒腿就跑。
「曹!這麼丑也敢上路,嘔!」
一隊剛剛還大有興趣的新丁頓時跑開,這一幕讓黃裙女子身邊的兩名漢子捧腹大笑。
「哈哈哈,雖然不知道這是多少次了,但每次看到大姐將人嚇跑,我都忍不住!哈哈哈!」
「大姐啊,我建議你帶個面紗,哪天把一個傻小子騙到床榻邊,到時摘下面紗,不知那傻小子以後還敢不敢再和女人說話。」
「我看可以,哈哈哈!」
女子瞥了他倆一眼,「給我閉嘴!馬上就到地方了,有點正型。」
「哦。」兩名漢子瞬間就收起大笑的模樣,一臉正色的繼續趕路。
而剛剛那隊新兵,早已跑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
要塞還是陸程之前見到的那副模樣。
不,準確來說的話,比那時更慘。
由於大批新丁駐紮的原因,要塞內的房屋早就不夠用了,在城外的草地上都紮起了帳篷。
就在一座大帳內。
「韋副將,你這是何意?」黃裙女子臉色鐵青的看著面前身穿盔甲的男人。
在她身旁,那一直跟在身邊的兩名漢子已經被五花大綁起來,臉上也是青腫一片。
「我呸!你們還有臉問我?」
「我不明白。」黃裙女子額頭有冷汗流下,偷偷與身旁被捆綁的兩名漢子對視一眼。
他們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