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機有一種特有的魅力，這已經在二十一世紀就做出了證明，尤其是在當幾人知道了有前置攝像頭後，那更是瘋狂了好一會。
「陸掌柜。」裴宜杉從門外進來，「今日多謝，若不是你，這次定然會被聽風以陰謀詭計取勝。」
「沒事，我本身就有件事要和你說。」
獨孤富貴幾人玩上了頭，紛紛跑出去，喊著合影和照相這兩個新名詞，顯得格外激動。
陸程將客棧大門關上，只留裴宜杉一人在客棧中，示意她先坐。
「我想問問你，對情報行業有什麼看法。」
「看法？」裴宜杉想了一下，「知曉天下事，並以最快的速度進行內部傳遞，可以讓委託人第一時間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
「就這樣？」
「是。」裴宜杉點頭。
「如果就你剛才那句話而言，我能不能這樣理解，你們所做的，不過是收羅所有的信息，就像是商賈一樣，只不過你們的貨物變成了消息。」
「可以這麼理解。」
陸程坐在裴宜杉對面，用手指來回敲打著桌面。
裴宜杉看著他，不知陸掌柜為何突然提起這些。
半晌，陸程開口，「賺錢麼？」
「嗯？」裴宜杉被陸程這種跳躍性的思維搞得一愣，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賺……也不賺吧……」
「怎麼說？」
「陸掌柜，你也知道，雖然情報本身是沒有成本價的，但每一個情報都是由我們自己所打探出來，加上傳遞，再進行收攏，等人需要之時，可以在第一時間將委託人想要知道的東西告訴他，這將需要巨大的人力，我們百曉閣的宗旨是，知曉天下事，所以，這也就註定了我們會收羅百分之七十的無用消息，這些都是一種很大的消耗，再加上有聽雨樓這種存在，賺錢已經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
「我明白了。」陸程起身，「你們雖然耗費人力巨大，但說白了，都是在做無用功，有百分之七十的人所得到的消息都是無法給你們帶來任何利潤的，且在這一點的基礎上，你們還有很多競爭對手。」
「沒錯。」裴宜杉點頭。
「說到底，你們還是沒有對這一行業進行壟斷啊。」
「什麼是壟斷？」
「所謂壟斷，就是你一家將某一行業獨占，如果你們百曉閣能夠壟斷整個情報行業，我相信將會有巨大的利潤。」
「陸掌柜，你要這麼說實在是太看得起我們了。」裴宜杉苦笑一下，「壟斷整個情報行業，這一點相信沒有人能夠做到。」
「是啊，的確很難，畢竟情報這個東西人人都可以打聽，但如果我說，你們可以做另外一種壟斷行業，使情報行業都要依附於你們生存呢？」陸程說著，緊緊盯著裴宜杉雙眼。
他在說完之後，瞬間就從裴宜杉的眼中看到一種異樣的光芒。
而裴宜杉也不是傻子，反而還有很強的商業頭腦，陸程這一說，她頓時就明白他想要做什麼，「陸掌柜，你是說，手機？」
「b！」陸程打了個響指，「就是手機，這個東西你也體驗過了，我想要做的是，將手機普及化，而你們百曉閣可以與我合作，買斷代理權。」
陸程的話，在裴宜杉面前打開了一道嶄新大門，將手機普及化，等於是讓所有的情報可以在整個中州互相流傳，得到共享，而自己若控制了手機，那麼這些信息的傳遞就將掌握在自己手中，以裴宜杉的商業嗅覺，瞬間就明白了這絕對是一塊肥肉，可緊接著，有一個問題也出現在她心中，「手機是神奇不錯，但是陸掌柜，整個中州太大了，如果以今天的測試範圍來算，真若想普及手機，讓信息在整個中州進行傳遞，而我們再進行管理的話，這將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你錯了，這件事很有可能，你之所以有這種想法，是你對手機的不理解，你認為，它的通訊距離有多遠？」
裴宜杉想了一下，最後伸出四個手指，代表著四萬米。
這是她思考後的結果，雖然她真正認為的，大概三萬五千米會是極限。
同為研究過通訊器的人，裴宜杉很清楚三萬四千米的通訊距離已經有多麼的不可思議了，更何況還是實時通訊，在這個基礎上，再向上提升一點都是巨大的突破，所以，雖然她伸出了四根手指，但內心很清楚這個手機應該沒有這麼遠的通訊距離。
看著她伸出的手指，陸程微笑搖了搖頭。
果然不到四萬米麼，裴宜杉心裡想著。
「陸掌柜，如果只有三萬五……」
「二十萬米。」
裴宜杉剛準備說出三萬五千米幾個字，就聽到陸程口中吐出的四個字，這讓她剛要準備出口的話瞬間就咽了回去。
陸掌柜說什麼？
二十萬米？
二十萬！怎麼可能！
她拿出那款顏色鮮艷的手機，眼睛死死盯著，怎麼都不敢相信，這麼一個小東西竟然有二十萬米的通訊距離！
「準確來說，它暫時的通訊範圍是一個圓形，直徑二十萬米的通訊距離，覆蓋一圈，面積可以達到三萬一千四百平方公里，在這一範圍內，兩部手機可以隨時進行通話。」
陸程進行了一個較為全面的計算。
可以看到，此時的裴宜杉嘴巴張的老大，仿佛可以塞進一個雞蛋那般。
三萬一千四百平方公里！
在這個範圍內，實時通訊？
裴宜杉感覺自己腦子有點發懵。
在剛才測試的時候，自己身處三萬四千米外可以通過手機與陸程直接取得聯繫，這已經讓她感覺到不可思議了，可現在她才知道，自己看的是有多麼的短淺，又是多么小看了這部手機。
整個三萬一千四百平方公里啊！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數字，如果要拿自己之前的發明來比，那個只能夠直線通訊五公里的通訊器，這強了不知道幾百倍！
這一刻，在裴宜杉心中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自己潛心研究數年的東西，原來是這麼的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