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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程橫掠皇都上空,他頭一回感覺到住在一個這樣的城市讓人如此厭煩。
外出時間一點一滴的減少著,他已經能看到殷府,占地範圍極廣,守衛森嚴,那宰相兩個字更是象徵著身份。
陸程踏著剃步而去。
「何人敢闖宰相府!」宰相府的護衛攔了上來。
陸程心中著急,根本不與他們多說什麼,使出自己的技能。
可他的機制性技能在面對這種情況時就顯得無用了,宰相府護衛極多,將他團團包圍。
關鍵時候,裴元從後方趕來,「陸掌柜,我們來助你。」
裴元帶著百曉閣的弟子,有些人身上還裹著白布,有血跡在往出滲,裴元也是一樣,別看他在百曉閣前還踏空而行迎接陸程,現在只是從百曉閣趕來殷府,身上的傷勢便發作了。
可以想到,當初若不是被打的身受重傷,倒地不起,紹沁又怎麼可能從百曉閣中被抓。
殷琴琴坐在府中,慢慢品著茶水,吩咐身前的老嫗。
「將那個賤貨給我拉出來,她不是貞潔麼,去牢房拉幾個犯人,我就要他們在大街上狠狠玩那個賤貨!」
老嫗一聽,臉上露出一陣笑意,領命下去了。
隨後,房間中又走近一名下人,是殷府的管家。
「大小姐,這麼做,恐怕有些不妥,老爺交代過,不要招惹那個客棧的掌柜。」
殷琴琴臉上露出著不屑,「我爹說的那是一個月前,一個開客棧的,仗著自己有點糧食就作威作福,現在城都開了,他還有什麼資本?」
「報!」傳令兵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稟報大小姐,門口打起來了,是那個姓陸的帶著百曉閣的人。」
「哦?」殷琴琴臉上出現一絲驚疑,「他敢過來?有什麼資本,仗著百曉閣撐腰麼?這樣也好,那我就讓人當著他的面去玩那個賤貨,我想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哈哈哈!」
殷琴琴放下茶杯,臉上是一種扭曲的惡毒。
門前,百曉閣眾人與殷府護衛戰在一起,陸程沒有客棧的加持,處處受制,身上那件九天星辰袍也在返回之時便被客棧收走了。
「都住手!」殷琴琴的聲音響起,殷府大門敞開,她以貴婦的姿態出現,臉上洋溢得意的笑容。
「呦呦呦,這不是開客棧的麼?皇都什麼時候這麼亂了,阿貓阿狗都敢隨便闖我宰相府?還有那個姓裴的,你是想反了我大夏麼!」
殷琴琴身邊有人護著,陸程身前也擋了眾多護衛。
「紹沁呢!」陸程直接開口。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殷琴琴做出一副豎著耳朵的模樣。
「我問你,紹沁在哪!」
「他在問我?」殷琴琴故作模樣,問旁邊的護衛。
護衛回答不知。
殷琴琴大笑,「好笑,真是好笑,我貴為宰相之女,一個賤民也敢對我發出詢問,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
陸程臉色黑了下去。
殷琴琴看到,臉上笑容更甚了,「怎麼,賤民還不滿,你以為你是誰?靠著你身後這群和你一樣的廢物,來人啊,把那賤貨給我拖上來!」
殷琴琴一聲令下,宰相府門前一陣騷動,有幾名渾身烏黑,帶著腳鐐的男犯人被帶了上來,每個人都發出一陣淫蕩的笑聲。
一名老嫗出現,臉色猙獰,她抓著一把烏黑,讓陸程目呲欲裂。
那一把烏黑,就是紹沁的頭髮。
此時,紹沁身上的長裙破爛,凡是露出的肌膚,已經不見之前的白皙,而是布滿了傷痕。
一張俏臉血色全無,臉頰上全是紅印,雙手紅腫,氣若遊絲,很難想像,這段時間,她到底經歷了怎樣的折磨。
陸程的呼吸明顯變得粗重起來,拳頭狠狠捏起,那種憤怒在胸口中爆發,他現在恨不得將整個殷府全部殺光。
「哎呀呀,看看,有隻小狗不樂意了呢,這該怎麼辦呢?」
「動手!」裴元也看著雙眼發紅,紹沁與裴宜杉從小相識,裴元更是早已把她當做自己半個女兒,那日沒法護紹沁周全,讓他自責不已,今日見到紹沁這幅模樣,他一樣心痛難忍。
可是,他傷的實在太重了,只是稍微用力,胸前的傷口就會迸裂,流出大片的血跡,這是禁宮護衛給他留下的。
「一群廢物,也敢在我宰相府叫囂!」
一陣強大的氣勢從宰相府中蔓延出來,如山嶽般的威勢壓在裴元眾人身上,一名中年從府口緩緩走出,身穿平凡,可身上的兩道雷電象徵著他的不一般,這是一個渡劫二層的高手。
「二叔,你來了。」殷琴琴主動問好。
「這些是什麼人?」
「一些刁民而已。」
「刁民?」殷琴琴二叔目光如炬,掃在每一個人身上,突然爆呵,「既是刁民,為何還不快滾!」
「你殷府抓我愛人。」陸程咬緊牙關,這名渡劫高手的威勢讓他猶如一座小山壓在身上,身子都開始弓起來,額頭有大批的汗水出現。
「在這皇都,我宰相府想抓誰便抓誰,你要有不滿,大可發泄出來,不過……」殷琴琴二叔向前兩步,目光落在陸程身上,「你有這個本事麼!」
驟然間,一道巨力砸在陸程身上,給陸程的感覺,就好像是被飛速行駛的卡車裝上,只覺五臟六腑都快要移位,自己更是無法抗拒的倒飛出去,狠狠砸在地上。
「這個世界,弱肉強食,你們不滿,大可說出,不過前提是,要有一定的實力,請問,你們有麼!」
這名渡劫強者周身,無形氣勁迸發,本就重傷的裴元等人又怎麼能與他抗衡,全都剛剛的陸程一樣,倒飛出去。
一人一句話,將場面肅清大半,這名渡劫二層強者何等霸氣。
殷琴琴的尖笑聲響起,「那個姓陸的,你的依仗不會就是百曉閣這些廢物吧?一個個化神後期,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在絕對的高手面前,你們就是螻蟻,懂什麼叫渡劫期麼?把那賤貨給我扔到前面來!」
老嫗陰陰的笑聲傳來,揪著紹沁的頭髮,將昏迷中的她從地上慢慢拖動,在到了地方時,她刻意手上用力,讓紹沁的頭部狠狠磕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