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暈倒在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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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席結束算得上匆忙,在場誰都可以看出,井王爺神色不對。

  有人還故作打聽,問王爺是否抱恙。

  「王爺無事,只是心情不好,各位不必擔心。」靜宜這麼回道。

  人們分批離開。

  「陸公子,請留步。」靜宜將陸程攔下。

  「幹嘛,我還有事呢。」陸程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出,本想混入人群中一起溜走,但誰讓他成為了被排斥的對象。

  剛才他那一句醉臥沙場君莫笑出口,褒貶不一,有感受其意之人,是明白這姓陸的確有本事,而感受不到其意之人,只當他在滿口胡言,這詩句出口,貽笑大方。

  「王爺特意交代,再請陸公子一敘。」靜宜雖話說的客氣,但她動作可不像她說話那般,已經將陸程的去路堵住。

  「呃,王爺邀請,我本應不該拒絕,可我真的有事,已經說好今晚要和師兄探討學術上的問題,師兄,你說對不對。」陸程對著師霍一陣擠眉弄眼。

  「這個……」師霍剛想回答,就看到那張可愛如洋娃娃一般的臉上傳來帶有敵意的目光,趕忙搖頭,「沒有,王爺的事重要,我與陸兄明日再見也好。」

  說完,師霍一溜煙的跑沒。

  陸程極度無語,這男人間的友情啊,說堅固也堅固,一旦破碎起來,也是勢不可擋的。

  王府中,人們相伴而出。

  有三名護衛身穿夜行衣,將面孔遮擋,王府標誌隱藏起來。

  這三人都是高手,雖不能與修士相比,但在凡人當中已能稱作宗師,速度極快的穿梭在黑夜中。

  只是幾個閃爍,他們就穿梭而過,再看,手中竟然多了一人,是剛剛在宴會廳中的一名學子。

  「你們是誰?」他很害怕,但還是故作鎮定,「這裡是王府,你們還敢逞凶不成?」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著自己的傲骨麼,今日倒要看看,你面臨必死之境時,會是什麼樣的表現。」

  「你們……」這名才子瞳孔放大,得到了一個讓他不敢相信的結論。

  「帶走!」三名護衛直接來到一處假山旁,只見手指來回點上幾下,假山發出輕微的響聲,露出地洞入口。

  另一頭,陸程再次被帶入寢宮。

  「如果有人知道我一晚兩次進入井王爺寢宮,不知會作何感想。」

  「不會有人知道。」

  井寧的聲音響起。

  陸程看去,微微有些失望,井寧沒有如他想像中穿上那身充滿魅惑的紅袍,依然是剛剛參加宴會的著裝。

  「那就好,以王爺的魅力,若這事被人知道,估計我才出你這王府大門就要被人追殺。」打趣一聲,陸程很自覺的找了個地方坐下。

  「你今天說的那首詩很有意思。」井寧坐在他身旁,就和之前一樣,「還有你說的夜來香,你是從哪知道這個名字的?」

  「看過古籍,有過這種記載,不過時間很長了,連那本古籍去哪我都不清楚。」陸程胡謅,順便打消了井寧想要翻看古籍的念頭。

  「我也是從古籍中聽說過可以用鮮花研製出這種香味。」

  「缺少了幾道工序,你屋前栽種的這些花還不夠,人不能老活在回憶當中,你應該找些事做,一直這麼幽怨可不好。」

  「你很大膽,敢這麼和我說話。」

  「如果我說話方式不是這樣,此時咱倆也不會坐在一起了,不是麼?」

  「你是個很特別的人,從你的行為,到你剛剛所作的那首詩,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這其中抒發感想不是常人所能明白,你以前參過軍?」

  「沒有。」陸程搖頭,「我只不過了解了太多革命先烈的故事,清楚明白我們現在的和諧安詳都是用先烈們的忠骨所鑄成,對每一名戰士,都該抱有最基本的恭敬。」

  井寧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陷入愣神當中。

  「王爺,你叫我來此,應該不單單是為了誇我兩句吧?」

  「當然不是。」井寧搖了搖頭,回過神來,看向陸程,很鄭重,「你到底是誰?來我火國做什麼?不要說你只是一個普通人,這種話沒人會信。」

  「哦,原來你要問這個啊。」陸程嘿嘿一笑,「其實我就是一個開客棧的,這次來受人之託,有件事要做,做完我就會回去。」

  「關於什麼?」

  「你猜。」

  「我哥哥。」

  「很奇怪啊,你這種聰明的女人,怎麼會因為一件事傷神十數年?」陸程沒有正面回答她,但也算驗證了她的猜想。

  井寧冷哼一聲,「先前我說你大膽,真是有些小覷你了,將主意打到國君身上,並且能毫不保留的告訴我,你認為自己有什麼依仗?」

  陸程注意到,在井寧聲落之後,門外傳來一聲輕響,他知道,是有人已經準備在屋外,可以隨時對自己發難。

  他輕笑兩聲,「別激動,我只說為國君而來,你怎麼能斷定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你什麼意思?」

  「國君的身體,你應該很清楚,就算沒人打他主意,也撐不了太久了吧。」給自己倒了杯茶,陸程輕吹兩口,隨後喝下,「還是那麼苦澀,你該換些茶葉了,馬上就進入秋季,這茶不適合。」

  井寧嫵媚的臉頰微微一變,眼神越過陸程,沖窗外微微示意。

  「你到底是誰!」

  「說了,一個開客棧的,別擔心,我如果對你們火國有什麼非分之想,也不會在這跟你這般聊天,你認為,我會是一個自掘墳墓的人麼?」

  「不像。」

  「那就是咯,我得先回去了,明天還要參加行考,你們火國這些才子,給我的壓力很大啊。」陸程一口將杯中的茶水飲盡,不由撇了撇嘴,「真苦。」

  說完,他逕自朝門外走去。

  井寧沒有動作,任由他走出。

  只是,那微弱的聲音從她那烈焰紅唇中吐出,「想走,可能麼?」

  井寧話音才剛落,陸程就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緊接著眼前一黑,栽倒了下去。

  夜,很深,窗外有未知的鳥兒啼鳴,像在唱著一首交響樂。

  陸程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在一個特別溫暖的地方,伸手摸去,還有些柔軟,耳畔不時會傳來一聲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