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6章 令皇大爆

  第846章 令皇大爆

  扈輕只靜靜的看著他:你就裝。

  她相信自己一閃而逝的直覺。直覺告訴她,有關係。

  令皇無奈:「好吧。魔皇令和魔帝印同時御使的話——所向披靡。」

  扈輕對「所向披靡」四個字不滿意,任何人比別人實力強,都可以所向披靡。

  令皇:「你現在接觸不到。不過如果你堅定入魔,我就告訴你。」

  扈輕冷笑一聲,一手掐住他脖子後頭:「我給你臉了是吧。」

  令皇被她按著彎腰:「放手放手,我是老人家。咳咳咳,好疼啊,尊老愛幼懂不懂。」

  扈輕不放:「老子把你拆嘍。」

  「我說我說。」

  扈輕:「說。」

  令皇狼狽直視地板,喲,花紋不錯喲。

  「魔帝那個層級,玩得很瘋的。他們自己開盤狩獵,只魔帝下場,誰都是獵物誰都是獵手。」

  扈輕鬆開手。

  令皇直起身,咳咳:「他們搶的就是魔帝印,只要印到手,對方一界都是贏家的。」

  扈輕大受震撼:「魔帝印還能搶?天道同意換主嗎?」

  令皇:「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嘛。而且,你怎麼知道魔界的天道不想換個更強的代言人?」

  扈輕皺眉:「瘋子。不過你都死了多少年了,消息還有用嗎?」

  令皇:「這遊戲又不是我發起的。是他們自己貪,我死多少年他們也改不了本性里的貪婪,那些人,只會玩得更瘋。」

  扈輕眉頭皺得更緊:「強制參加嗎?」

  令皇:「明面上自願。」

  扈輕懂了,更加不喜歡這裡了,並且不想把玄曜留在這。

  令皇:「你怕什麼,你有我。」

  此話怎樣?

  「你有魔帝印,還有我。無論對上什麼段位的魔帝,你都能輕易搶走他的魔帝印。」令皇拍著胸脯,「扈輕,我是你的王牌!對我好些吧。」

  扈輕看著他,眼底湧上真切的殺意。

  令皇一驚,瑟縮後退:「你你你——你要做什麼?」

  扈輕笑了,語氣淡淡無情緒:「魔帝印乃天授,而你——是器。不論是什麼人創造出你來,初衷如何,你都是能被毀掉的吧。」

  惶恐在令皇臉上閃過,他倉皇一笑:「你、你要毀了我?別開這種玩笑。」

  扈輕注視著他:「魔皇令如此重要,不怪當初那麼多人去小黎界尋找。可太重要了,顯得去小黎界的那點子人太少。你處處找分身——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魔皇令有很多,你們也有強弱高低。魔帝的本事比我大,對他們這麼有用的東西他們肯定常年搜羅。魔皇令能互相吞噬,你覺得,魔帝手裡的魔皇令,比你如何?」

  令皇不語。

  扈輕兀自冷笑。

  令皇:「扈輕,你信我,我真的是魔皇令的原身。」

  扈輕:「其中一塊?」

  令皇:「.」

  扈輕:「這些年來,我沒讓你做什麼,你倒是把我做了工具人。」

  令皇心一慌:「扈輕,我沒騙過你,我願意為你做什麼的。我遇到你,真是上天的安排。一路走來,你的際遇強到離譜。仙帝印魔帝印輕易認你為主,你還意識不到嗎?」

  扈輕眼神涼涼:「天命也是你的工具,你倒是表現得一點兒不像器靈,心思深沉吶。」

  令皇都要哭了:「我是器靈,我認你為主,我不可能騙你害你。我也想告訴你一切,可你不聽啊。我只是開個頭,你就讓我閉嘴。我要是一張嘴就說你以後是魔帝,最厲害的魔帝,你不得罵我瘋,你能信?」

  扈輕:「.」

  令皇哭訴:「但凡你對我耐心點兒。」

  扈輕氣笑了,敢情還是我的錯了?

  指著他手裡倆牌子:「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令皇擦把眼睛進空間,一進去抱著棵樹嗚嗚嗚的哭,辣眼睛。

  扈輕嘴角一抽,老男人,可憐給誰看。

  連帶把絹布都恨上:「我不信你不知道。」

  絹布莫名其妙:「上層人士的遊戲多了去了,賭上全部身家的生死小遊戲比比皆是。魔道本來就喜戰嗜血,殺來殺去很正常。不說魔道,便是仙域的仙帝小群體,你以為他們就是乾乾淨淨不染塵埃?我收集的雜書也很多,裡頭的花樣只有你想不到的。屠戮遊戲更是自古有之,我不覺得有必要拿給你看,畢竟現實比書上記載更讓你相信。不過吧——跟書里記著的那些比,你好像真的沒見過多…高級的遊戲。呃,正好現在有時間,我給你推薦推薦?」

  令皇不敢說、扈輕難以接受的事情,就這樣被絹布輕描淡寫無所謂的說出來。

  扈輕頓了一會兒:「好,你做成書的樣子,我自己看。」

  不到一分鐘,絹布給她放出來幾十本嶄嶄新的書,都懶得做舊。

  扈輕坐在角落,拿了最上一本,掀開,一張一張翻過。隨著時間過去,她臉色越來越白。書上圖文並茂,那些畫面一點還能呈立體播放,扈輕硬著頭皮點開,好些時候差點兒控制不住嘔出來。

  等看完,她整個人都虛脫掉,這些書里的內容衝擊太大,她一時消化不了。

  「小布,你前任…也玩這些嗎?」

  絹布:「他不喜歡這些。」

  扈輕眼睛一亮。

  絹布:「我不理解他說的那些改變什麼的,我是器靈,器靈誕生以來便是服從,器主便是器靈的天,器靈不得反抗。他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扈輕撫摸著手腕:「我們都需要一個答案。」

  絹布迷茫:「我們?我需要什麼答案?」

  扈輕:「其實你剛才說的是:器靈不能反抗猶如天道的器主,為什麼生靈要反抗天道吧?」

  絹布:「我應該想這些嗎?」

  扈輕:「你樂意想就想,我是你的天,天說,你可以想。」

  被她模仿天的口吻逗笑,絹布說:「天說可以也不行,鐵律不可改,器靈不應該想。」

  扈輕笑笑。

  器靈沒有獨立思考的能力,從來沒有,器主、天道,都越不過法則森嚴。天道是法則的化身,法則整體是高於天道的。法則規定器靈是附庸,器靈便永遠都是附庸。

  她按著那些書,說:「法則規定的事情,有人違背。法則沒規定的事情,有人狂熱。你說,人、智慧生靈,為什麼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為什麼不像器靈乖乖聽話?」

  絹布哪裡知道:「不要為難我。我只是器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