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天石,恨水。
扈輕再問絹布還需要什麼,他不肯再說,只說讓她先搞到這兩樣再說。
打那之後這兩樣東西就在扈輕腦子裡轉不停。
補天石,就算沒來這個世界,國人誰不知道這樣東西哇。不同於原來世界的只是傳說,這個世界的補天石可是真實存在的。
誰都知道它在哪兒,但拿到它千難萬難。
補天石補天石,什麼石頭能補天?當然是具有空間屬性並能穩固空間的。
空間基石。
煉製儲物法器就要用到空間石。然而,空間石和空間基石差的可不僅僅一個「基」字。
扈輕能想到的最穩妥最樸實的辦法便是:拆掉一個界,肯定能撈著那麼一塊兩塊。
再具體的說,把小黎界拆了,找石頭。
再倒推一步,拆界前先殺死小黎界的天道。
扈輕覺得絹布是在為自己送葬,不懷好意。
你一個只收藏字面資料,哦,還只是虛擬資料,連片紙頭都收藏不了的圖書館用得著那樣高級的東西?
還有那什麼恨水,來來來,等我為了你被天道殺死,留下的悔恨的淚水,正好給你用。
絹布感受到她亂七八糟的想法,不屑得搭理她。蠢貨,自己得了多大的寶貝到現在都不知道,蠢死算了。
到得天恩大陸,玉留涯和秦陽已經在等她。
扈輕看看前看看後:「你們怎麼來的?不可能這麼快。」
穿越空間也需要時間的,從頎野天到天恩大陸不可能兩三天就到。
玉留涯說:「你不知道仙舟速度有多快嗎?」
靈舟仙舟,鳥槍和炮的距離。
扈輕眼熱,她真的沒見過仙舟。在仙界趕路的時候,遇見多的也都是靈舟和飛行法器,究其原因,她層級低,接觸到的也都是和她差不多的。人家真正的仙人,不用那樣苦哈哈的趕路。
食饈接送客人的車架,應該會很快,可人家是來吃飯不是趕場,所以都是踩著仙氣仙霧慢悠悠的飛。
「師兄騰給我一架。」
玉留涯:「先前你怎的不拿,現在晚了,宗里都不夠用。」
扈輕一愣,折柳?對啊,自己怎麼忘了最重要的交通工具!
她先前的收穫里可沒有仙品的靈舟。
好氣。
絹布:「被勝利沖昏頭腦,覺得自己很富了吧。」
扈輕氣鼓鼓的不語。
玉留涯拍拍她:「你也用不了。控制仙舟需要仙人的神識,我也是被老祖帶過來的。」
他們這邊說著話,那頭封陵提前通知到的老祖們魚貫進入靈船,直接在上頭為喬渝等人治療。
唐大長老和唐二長老拘著一群孩子問話。
秦陽拉扈輕:「來來來,我給你卜一卦。」
扈輕眼角一抽:「師叔,上次你給我算的留不住財,我果然留不住。你還是別給我算了。」
秦陽吹鬍子瞪眼:「你留不住又不是因為我給你算才留不住,你本來就留不住。」
扈輕便道:「師叔,我教你個真理,不好聽的話不要說,免得遭人埋怨。」
秦陽一下氣到,想說什麼,旋即又閉嘴,看來是怕落埋怨。他哼了一聲,抓住扈輕的手腕,強行將她帶到一旁,揮下結界,給她一個龜殼。
顯然還是要給她算。
扈輕對算命這事,有種發自傳統的熱衷。明知是忽悠,但大家就喜歡被忽悠,就為了聽那幾句好聽的話。公平來講,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對你大肆吹捧並祝福,你給人家兩個錢不應該嗎?
所以,在扈輕的想法,算不算命的,我聽個樂,你賺點兒錢,皆大歡喜。
她秦陽師叔說的話,可讓她樂不起來。
但!
這個世界的算命術可是真真的。
這龜殼一看就是寶貝,觸手清涼又生溫。裡頭丁零做響的梅花錢也是寶貝,捧著這樣的東西真跟捧著自己的命差不多——從價值上比——讓人一下子就肅穆起來。
扈輕肅穆的搖著龜殼,搖了好半天,搖到秦陽心疼自己的梅花錢。往桌面傾倒。
叮叮噹。
「怎樣?」
秦陽捏著鬍子仔細盯著梅花錢的位置,扈輕起先也盯著看,見他不出聲,她抬頭看他,眨眨眼。
「師叔,你明明變年輕了,留著小鬍子做什麼?」
黑油油的小鬍子,唇上兩撇,下巴一捏,這好像叫美男須?
臉很白,鬍子很黑,證明你氣血好身體棒?
沒覺得有男子氣概,反而覺得文質彬彬略孱弱呢。
秦陽沒回答她,嘖嘖:「你要走桃花運。」
什麼?
扈輕眼睛一亮:「你沒騙我?」好激動。
秦陽抬頭看她,兩張臉面對面,他說:「你還小。」
怎麼好像很期待?都不矜持一下嗎?
「哎呀,我都有孩子了。」扈輕興奮搓著手:「師叔給算算什麼時候,那人長得好不好?」
她有事業也有錢,對方只要有臉有身材就行。
秦陽哎喲一聲:「那你可得小心了,這桃花運若隱若現,一個不小心就斷。」
斷?
扈輕立即心疼的捂住心口,甜甜的戀愛呀,她可以的。
「師叔有桃花符嗎?給我加強一下。」
秦陽在她臉上瞧了又瞧:「長得也不差呀,這麼大的朝華宗,沒一個追求你的?」
扈輕一下收笑:「可不是嘛,多眼瞎,怪不得朝華宗光棍多。」
光棍秦陽:「.」
給她當場畫了一道符,那符一成,粉艷艷的一團光,飄出兩三朵桃花,旋即收斂。
「收好,遇著良緣它會提醒你。」
扈輕接過,心花怒放:「保證良緣能成吧。」
秦陽搖頭:「那是情蠱。這個只能保證碰著人讓你發現,不保證你們有什麼結果。想要什麼結果,你自己努力。」
絹布吐槽:「要這玩意兒幹嘛,耽誤修煉。」
扈輕也回過神來:「師叔是希望我談戀愛?」
秦陽道:「頂多順水推舟。我原本為你卜安危的,誰知道你投出這個,這麼淺淡的線,風一吹就斷,說實話,我不覺得我的桃花符對你有用。」
扈輕總覺得他最後一句話里大有深意。
「咳咳。」秦陽瞟她一眼又挪開:「主要是吧,你爹希望你談一場。」
扈輕:「.」
她問:「他怕我反對他的事兒?我早表示我熱烈歡迎。」
秦陽說道:「可能他怕的就是你的熱烈歡迎,害怕你畫蛇添足。」
扈輕瞭然了:「這是把人騙到手了,讓我別去礙眼。師叔,你知道我爹喜歡的那位的身份嗎?我問過好幾次,他都不說。」
為了拱白菜,把自家的白菜推出去讓別人拱,怎麼,他拱得的是翡翠白菜得供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