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娘!你他媽出爾反爾!」
張萬豪頓時目赤欲裂,再也壓制不住怒火,情緒暴走,伸手就拔出身邊小弟插在腰間被衣服蓋住的手槍。【記住本站域名】
打死這傢伙後去坐牢他都認了。
「砰砰!」
兩聲槍響,張萬豪胸口中槍,身體往後倒在了一個小弟的懷裡,手中的槍也掉落在地上,一口鮮血噴出。
開槍的是黃志強。
「如果再有掏槍意圖襲警的,一律擊斃。」黃志強把槍插進槍套,他胖乎乎的臉上表情冷峻,眼神淡漠。
「豪哥!豪哥你怎麼樣了!」
「快!call白車!」
張萬豪身後的眾人亂成一鍋粥。
「阿豪!」張家鼎聲嘶力竭,老淚縱橫,扭頭撲向黃志強吼道:「王八蛋你還我兒子命來!我要殺了你!」
被警員控制的他卻掙脫不了。
「收隊。」黃志強沒有理會張家鼎的哀嚎,一聲令下後就直接上車了。
高偉和姜好運等人面面相覷。
「哇,黃sir剛剛好巴閉啊。」
黃志強今晚顛覆了他們的印象。
「廢話,呂樂都跑了,黃sir還能一路高升,當他吃素的啊?」夏明誠撇撇嘴,對此倒是沒有多大驚小怪。
任達容也點點頭附和:「呂樂年代過來的差人,沒有心慈手軟的,說不定黃sir年輕時威過我們許sir啊。」
「他在床上肯定沒我威。」許家俊語氣肯定的說道,往自己的車走去。
留下身後眾人面面相覷。
「許sir怎麼知道這點的?」
半小時後,九龍總署審訊室。
「來人啊,餵鼎爺喝湯!」許家俊拿出請包龍星吃餅的架勢大喊一聲。
任達容端著一大盆開水進來。
「許家俊你不要亂來啊!」看著霧氣騰騰的水盆,張家鼎面露驚恐,不斷掙扎著想起身,但身體早就被鎖在了椅子上,百般掙扎卻也毫無卵用。
許家俊雙手撐在桌子上,微微彎腰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眼神嘲弄的說道:「你那麼熱情的招待我,我不百倍奉還的話,豈不是待客不周?阿容,替我好好招待鼎爺他老人家!」
話音落下後,許家俊哈哈大笑著轉身離去,他還要去審隔壁的瀟灑。
「來,鼎爺,張嘴,我餵伱。」任達容上前笑眯眯的看著張家鼎說道。
張家鼎淚流滿面的搖頭:「不。」
「調皮。」任達容拍拍他的臉,拿出個紅酒漏斗,語氣溫和:「要不然自己乖乖喝,要不然就我餵你喝。」
語氣宛如像在哄小孩子一樣。
「不要……我喝……我喝。」看著紅酒漏斗,張家鼎老臉慘白,聲音顫顫巍巍的說道,哭得鼻涕眼淚一把抓。
「啊!姓許的……啊!嗚嗚嗚……」
審訊室慘叫聲和哭嚎聲不斷,到後面只能發出「斯哈斯哈」的聲音,此時的張家鼎,哪還有在城寨的囂張。
「嘖,真是慘啊。」審訊室外面的許家俊打了個激靈,幸好自己先一步離開了,他心善,見不得這種場面。
隨後推開隔壁瀟灑的審訊室,此時他正在面對二隊兩個警員的審訊。
「許sir。」
「許sir,這傢伙還是拒不交代。」
兩名警員紛紛起身打招呼。
「不用審了,那幾個越南佬已經全招了。」許家俊風輕雲淡的說道。
原本還漫不經心,消極對抗審訊的瀟灑霎時是脫口而出:「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別忘了是你的人把他們抓了送給我的,難道還指望他們會包庇你嗎?」許家俊輕蔑一笑。
瀟灑聞言臉色頓時變化不定。
是啊,雖然那些人是張萬豪派去抓他們的,但是越南佬不知道啊,他們很可能以為自己跟張萬豪一夥的。
雖然他們原本的確是一夥的……
許家俊轉身就走:「走吧。」
「等等!許sir別走!我自首!我要立功!」看著許家俊真要走,瀟灑頓時急眼了,驚慌失措的脫口而出。
許家俊停下腳步,轉身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現在自首有什麼用?給過你機會,但是你自己沒把握住。」
「許sir,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再給我個機會,我真的什麼都說!」見自首都不行,瀟灑已經徹底慌神了。
許家俊示意兩個警員出去,然後走到瀟灑面前,盯著他說道:「除非你還能說出越南佬不知道的情況,比如這事跟你結拜兄弟潮州雄有關。」
潮州雄只放貸和開馬欄,想找到能判他重罪的犯罪證據可不好找啊。
所以只能給他創造罪名了。
「跟他有什麼關係?」瀟灑下意識脫口而出,但隨後反應過來許家俊是想搞潮州雄,連忙出謀劃策:「許sir我有更好的辦法,我知道他長期從內地拐賣女人來香江強迫她們接客。」
這時候內地風氣較為保守,很多人寧死不屈,因此潮州雄控制這些女人的手段都很粗暴,弄死了不少人。
瀟灑覺得這個信息雖會讓潮州雄萬劫不復,但同時也能救自己一命。
都已經自身難保了,哪還管得上什麼結拜兄弟,親兄弟來了也不行。
再說了,自己也是為他好。
給他找個養老的鐵飯碗端著。
「你說什麼。」許家俊臉色驟然陰冷了下去,但隨後又狐疑道:「他一直靠拉人抵債,手底下還會缺馬?」
「不一樣。」見許家俊感興趣,瀟灑連忙語速飛快的解釋道:「潮州雄的馬欄只是針對普通人,他還有個針對有錢人服務的私人會所,才是他賺錢的法寶,他也是靠此結交人脈。」
「這些人要求高,而且還玩得變態,經常把人玩死,如果香江每天都有人失蹤的話警方肯定會調查,所以潮州雄才想到去內地騙女人過來。」
「內地風氣保守,雛能賣出更高的價格,被玩死了找地方一埋,也沒人會報案,就算警方發現屍體也沒辦法調查一個黑戶,許sir,潮州雄才是喪心病狂啊,我跟他比都算好人。」
許家俊心裡的火已經起來了,沉聲問道:「他這個私人會所在哪兒。」
本只是想栽贓潮州雄,但沒想到他在壞人的面具下還有張更壞的臉。
「額……這我就不知道了……」瀟灑瞬間語塞,眼巴巴的望著他:「但你把我放出去,我肯定能套出地址。」
「你當他是傻逼,不知道你連續被抓兩次?」許家俊確定這傢伙沒用了後轉身離開,隨口道:「老實配合錄口供,算你有立功表現,我會代你向法官求情,爭取讓你少蹲兩年。」
「謝謝許sir,多謝許sir!」
瀟灑欣喜若狂的在後面喊道。
所有人的口供都定下來後,許家俊開車回家,在路上時給已經回去的黃志強打了個電話匯報潮州雄的事。
黃志強聽完後沉默了片刻,然後吐出口氣說道:「草他媽,這件事不宜打草驚蛇,你先帶人慢慢查,潮州雄這雜種要抓,他的客戶也要抓!」
「你不怕他客戶里有大魚啊?」
「再大的魚一槍下去也死了。」黃志強輕蔑一笑,隨後又補充道:「他這種級別就算給有錢人拉皮條也接觸不到真正的大佬,大魚用不上他,估計就是些有點小錢小權的大蝦米。」
這種事以前也有,不過不是像潮州雄這樣從內地拐人來,所以多數被警方調查失蹤案時順藤摸瓜給抓了。
「我讓他們全變成死蝦米。」許家俊語氣森然的說了一句,殺氣騰騰。
「開槍符合程序就行。」黃志強提醒了一句,然後道:「早點休息,明天你還有得忙呢,要出席記者會。」
帶幾個人就敢闖進九龍城寨,並把通緝已久的張家鼎和龍鳳金鋪劫案的匪徒都抓了出來,簡直堪稱傳奇。
今晚之後許家俊徹底要紅了,而且入了處長的眼,必定是前途無量。
「好。」許家俊掛斷電話,無意間往窗外一瞥,卻突然在路邊看到了一個熟人,當即就減速把車靠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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