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命運齒輪開始轉動
趙啟的心念一動，封神榜消失在了他的手中，不過此時已經能夠感知到自己與封神榜之間存在的聯繫，下一次，他便不再需要用如此麻煩的儀式才能換出封神榜了。
狐妖現在明顯還沒太反應過來，他驚愕的低頭看了看自己這新的扮相，隨後又稍稍感知了一下四方。
縱然他此刻身處山林之中，卻能感受到這四周數十里的山巒，甚至是這其中的一草一木，皆都生而知之一般。
「自今日起，你便不再是狐妖，而是得有正神之位的宜山尊神。」
恰在此時，趙啟聲音再度傳來，讓狐妖回神。
「自此之後，這一帶山川城野，得有神護。你自當恪守神格，不負其位，否則……」
話落之間，趙啟周身的氣場赫然散開，一股煌煌天威落在狐妖的身上，頓時讓它渾身一顫。
趙啟能讓這狐妖封神，自然也能革除其神位，讓其萬劫不復。
故此，還沒等趙啟說完，宜山山神立刻抱拳跪拜，叩首道：
「叩謝太祖，小神定謹遵太祖教誨！」
如今已成正神的狐妖，不論是能力還是心境，都有了質的飛升。
他也是當今世上第一位被敕封的正神，因此儘管趙啟並不在這封神榜上，但卻依然被這山神稱太祖
趙啟將會是眾神之祖，所以當之無愧，如果沒有他，也便沒有這世間諸神。
「去吧，做你該做的事情……」
趙啟自虛空中落下，衝著山神揮了揮手，隨著一道金光閃過，神台之上已不見了這位宜山尊神的身影。
而在成為山神的那一刻，狐妖就已經與這宜山之境融為一體。
山巒之地，它看似消失，但卻又無處不在。
只要此地遭遇劫難，作為山神，他可一念現身。
做完了這一切，趙啟的心裡深深的鬆了口氣，這畢竟也是他的第一次封神，終歸是有些壓力的。
「儀式終了，驚鑼送客！」
當趙啟高呼這一聲之後，一位老者頓時敲響了手中的銅鑼。
鑼響儀式終，是儺戲代代傳承的規矩。
當趙啟走下神台的那一刻，雷克等人方才如夢放歸，緊接著快步走了過來。
「趙……趙先生……」
一向沉穩的雷克現在都難得失態，可想而知剛才這一幕，對他這個情報頭子造成了多大的震撼。
「雷處長，現在我是否已經證明了先前說過的話？」
面對趙啟的詢問，雷克滿是震驚的點了點頭，現在還質疑什麼？再質疑那就是傻子了！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一天，居然會看到這樣的一幕。」
其他幾人也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方才趙啟虛立半空，手持封神榜之時，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讓幾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如今趙啟通過實質的行動，證明了先前自己所說的話，也打消了眾人心中的所有質疑。
不過在趙啟看來，事情到這裡還遠遠沒有結束，一是因為首次封神之事還沒有徹底解決，二是因為這次封神的意義並非如此簡單。
「雷處長，如今那狐妖已被敕封為正神，入了神位，便無其他修行之法，唯有受人供奉，以功德修行。
所以，要儘快在此地建立山神廟，上有清福正神之神位，內有宜山尊神之神號。
神的力量，雖然與香火無關，但是卻代表著信仰之鼎盛，香火越旺，則正神信仰越多，受到的因果則越強。」
雷克雖然一知半解，懵懵懂懂，但還是急忙答應了下來：
「趙先生放心，我會立刻落實此事。只是……」
雷克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不遠處的那些戲班中人，壓低了聲音說道：
「今天發生的事情，民眾們暫時還不能知道，需要一定的時間讓咱們官方做好準備。
可他們若是離去之後將今日之事說出去，我們很難控制輿論。」
讓雷克沒想到的是，趙啟笑著搖了搖頭，隨後指了指不遠處的戲班中人說道：
「不用擔心，伱看他們……」
雷克幾人紛紛疑惑的朝著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些老者緩緩的摘下面具之後，他們的眼上居然蒙著一條紅布。
「戲曲一行，規矩頗多，有開戲必唱完的說法。
儺戲一路亦是如此，除了一些專門表演的儺戲以外，正統傳承古法的儺戲傳人，開戲之時紅布遮眼，無驚無擾。
這種紅布只能讓他們勉強看清腳下，而無法注意其他。
所以，他們並不知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聞聽此言，雷克再度感受到了傳承的深厚與博大。
這短短時間內於此發生的一切，註定會改變雷克等人對世界的看法。
戲班子的人在得知一事已經結束，不再需要唱戲之後，便紛紛開始把東西打包，重新裝到箱子裡。
隨後所有人都手拿三炷香，朝著四方拜了拜，之後又在箱子上貼上了符咒。
這一行就是如此，開箱之日需要祭天，封箱之時又要敬拜四方。
自古傳承下來的規矩，在現在這個浮躁的時代，還有人遵守已經實屬難得。
儘管這些唱戲的人都蒙著眼睛，但他們卻完整的聽到了方才所發出的所有聲音，包括趙啟封神時說的話。
說不好奇那是假的，但至始至終沒有一個人開口詢問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那女角再度換好日常的服裝，來到眾人的面前時，依舊是紅紗遮面，只是她看向趙啟的眼神里，不知為何顯得有些複雜，帶著一些莫名的情緒。
趙啟注意到了這個眼神，但還沒等詢問，女角兒便隱晦的移開了視線。
或許她也有很多的問題想問，但礙於一直遵守著的行規，女角兒最終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跟隨著自己的父親，在士兵的護送下離開了宜山。
等士兵們把搭建的神台拆走，並將這裡的一切恢復成原樣之後，天已經蒙蒙亮了。
雷克邀請趙啟一同返回國秘處，其他人則是暫返各自部門。
但在臨走之時，眾人已經達成了共識，對於昨天晚上發生在宜山上的一切絕不跟任何無關人等提起。
雷克也表示，至少要等他將所有的資料整合到一起，向上匯報之後，由上方的態度來決定他們日後對此事的處理方法。
張振山一直目送著趙啟下山去，他看著這群人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盡頭，卻仍舊站在原地愣神。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但昨天這一夜所發生的事情，註定會改變許多人的未來。
在返回國秘處之後，趙啟被安頓在了一間休息室內。
休息室內有簡易的單人床，以及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
國秘處是二十四小時響應單位，所以有不少房間是留給調查員們進行休息的。
當趙啟獨自坐在屋子裡時，終於有時間去好好思索一下接下來該做的事情。
如今，他已經得到了武郡國秘處處長的信任，並且在回來的路上，雷克也表示，會將這些事情儘快整理好，向上匯報！
相信用不了多久，官方高層的人就能知道自己的存在，這樣就方便了接下來要進行的計劃安排：創建相應的部門機構，打造一個新的體系。
現世封神，開啟新紀元，已經完成了至關重要的第一步，人類命運的齒輪已經在這一刻開始悄然轉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