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一個
碧越表示很凎,如今出場的勢力中,除了那些沒文化的北邊蠻子沒有準備詩號外,就他這位天劍門的少掌門毫無格調的出場。
隨即他憤恨的看了李拾舟一眼,卻對上對方那副不服氣你就來打我的表情。
見此他只能一肚子悶氣的將頭扭到一邊,順便看一看這充滿怨氣的詩號是哪個倒霉催的傢伙念出來的。
而映入眼帘的卻是一道道絕美的身影。
她們的出現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更是將剛才北蠻也作為參加潛龍榜的勢力之一所帶來的負面情緒盡數抹除。
畢竟在這般美好的景色之下,若還是擺著一副不滿的態度,豈不是對這世間至美的褻瀆。
同時一直坐在位子上充當吉祥物的商仲鶴站了起來,他運起一手絕妙的輕功,近乎是眨眼的功夫已經出現在帶頭的那位雍容華貴的女子身前。
「沒想到這一次您竟然親自來了。」商仲鶴對此人很是尊敬,其實論及對方在江湖上的威望並不比商仲鶴強多少。
但關鍵她姓玉,與商仲鶴效忠的那個人同一姓氏,即使對方只是玉氏皇族中的旁系,甚至經過好幾代的發展,只能緊緊抱住玄後的大腿來維繫住這層身份。
商仲鶴還是要表現出這應有的態度,只因為這個姓氏。
玉憐容見此也沒托大,客氣的回了一禮道:
「好久不見了,商鏢頭。」
商仲鶴臉上突然展露出一絲猶豫,隨即嘆了口氣道:
「這次我收到的命令只是確保潛龍榜順利進行,在一些事情上我無法做出任何傾向,畢竟這次我代表的是那一位。」
「我明白你的處境。」玉憐容淡定的說道,「目前的準備已經足夠,只需要商鏢頭將這一五一十的經過告知那一位即可。」
「這樣自是最好。」商仲鶴長舒了一口氣,當即就要領著玉憐容一行人前往座位處,然後不出意外的是,又被應無缺給攔下了。
「這個規矩」商仲鶴自認對臨雪暖香閣的情況很了解。
特別是如今的情況,其中一部分人手早早倒向了玉凰心,還有一部分原本立場無法確認的也已經表露出竟是秦凡安插進去的。
所以現在的臨雪暖香閣與近乎分裂成三家差不多,其中的兩家還聯手了,這導致大量繁瑣的事情讓玉憐容忙的騰不開手。
自然她也就沒有時間去培養年輕一代的門人弟子。
而若是此刻玉憐容直接對應無缺出手的話,更是率先背負上這以大欺小的名頭,由此更會影響到玉氏皇族的聲望。
因此他現在想要示意應無缺假打一波,但他這番作態完全就是給瞎子看,應無缺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對其傳音充耳不聞。
「玉副閣主,你可以親自出手。」
玉憐容搖了搖頭道:
「我臨雪暖香閣最近的處境雖有些艱難,但也不至於挑不出一個參加潛龍榜的人選。」
隨即一個宛若精靈的女子從那些鶯鶯燕燕中走了出來。
其有如山川起伏的優美體態,晶瑩似雪又充滿張彈之力的肌膚,即便在一眾容顏身材都達到八十分以上的美女里都顯得格外亮眼。
而在她的身上仿佛找不到任何足以破壞她完美無缺的半點小瑕疪,反而是愈看愈感到她那種難以言喻的美麗透著一種眩人詭艷。
「臨雪暖香閣·綰綰,請指教。」綰綰以一個曼妙隨意的仙姿美態,婀娜轉身,一雙帶有頑皮笑意的目光與應無缺正面相對。
若換作其他男子,現在恐怕已經沉溺在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之中,但可惜她碰到的是應無缺,一個雖懂得欣賞美,卻從不會因美而留戀一瞬的無情人。
應無缺緩緩從刀鞘中拔出那一抹殷紅,淡淡的刀光照耀在其臉上,讓其的神情變得無比柔和。
只是他望著的方向並非是綰綰,而是其手中的那柄紅袖刀。
紅袖刀很美,就像一位撕下面紗的傾國美人,其刀鋒透明,刀身緋紅,像透明的玻璃鑲里著緋紅色的骨脊。
刀略短,刀彎處如絕代佳人的纖腰,風情盡顯,美艷絕倫。
隨著掀起的蕩漾赤紅,好似這位絕世美人的眉眼調情!一顰一笑讓人無不痴迷其中!
就是綰綰也被紅袖刀的美驚艷到了,然後如鈴樂般的笑聲從其口中發出。
「應少堂主,還真是急色呢。」
她說出的每一個字仿佛都有一種魔力,就似一杯杯讓人沉醉的美酒,只想細細品味一番。
但同樣這通過美色引發的精神幻術,對應無缺無用!
而作為回應的,則是一道道宛如波濤的赤紅刀光!
「我明白了,他並非不懂愛。」這一刻古留河有所明悟,從剛剛與應無缺交手時發現無法引起其心中的情緒之後,他就對其極為關注。
一旁的顧音竹只是一個眼神對視就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他是愛的太深,所有的情都寄托在那把刀的身上,因此再分不出一絲多餘的感情放在其他的地方,就像我和你一樣。」
本來還豎起耳朵尋思聽下自家這對情侶得出一個什麼結論的天劍門眾人,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口狗糧給塞得頭昏腦漲。
而在場的玩家關注的卻是另一件事。
「綰綰?該不會是那個綰綰吧。」
「不太可能啊,這麼快就出現黃系的宿命身,那還有得打嗎?」
「你別忘了青龍閣閣主·祝無妍,她貌似就是黃系小說中的宿命身,還應該是這位綰綰的師傅。」
「算了別管這些沒用的,趕快錄視頻,只要有美女的視頻肯定能搶到本月活動帖的前五名。」
【綰綰,出自黃系《大唐雙龍傳》,是陰癸派的聖女,深愛徐子陵,默默付出,無怨無悔,古靈精怪,為愛委屈自己,違背師命,最終為了愛人不再掙扎退出。】
「她沒有接受宿命。」坐在右側第五席的謝曉峰和坐在左側第七席的慕容秋荻同時開口說道。
隨即兩人對視了一眼,前者直接撇過頭去,後者則是笑了笑,繼續說道:
「《大唐雙龍傳》那本書我看過,綰綰最擅長的應該是陰癸派的絕學,而如今她所用的卻都是臨雪暖香閣傳授的精神幻術。
可惜這股精神力雖已經接近大宗師的程度,但對應少堂主造成的威脅極其有限。」
「你們的觀點只對了一半。」元隨雲突然開口,「她不是沒有接受宿命,而是不能接受宿命,在場諸位應該都清楚接受宿命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隨即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苦笑一聲道:
「為此我可是做出了一定的犧牲,相信諸位或多或少也放棄了一些原本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
在場的一眾宿命身都沉默了,他們要貼合宿命身原主的某種特質,也將代表他們需要放棄屬於自己的某個習慣或者珍貴之物。
相比較起來,元隨雲只是捨棄一雙眼睛反倒是大賺。
至少他還是他,而不是非要讓自己的性格扭轉成為另一個人,即使原本的他已經和原隨雲有八成相似了。
這個話題頓時讓場面的氣氛變得有些沉重。
而不知何時已經湊到左側座位那邊的李拾舟,突然拉了拉正樂得看熱鬧的寧逍遙的衣角。
寧逍遙皺了皺眉,看著這個耳聞已久卻只是第一次接觸的陌生人,不解道:
「小侯爺有事?」
「你們應該是和鬼市一同出發的吧,但鬼尊怎麼還沒出現?」李拾舟說道。
寧逍遙回答道:
「三天前我們就離開了鬼市,不過走了一天後,鬼尊稱有些私事要解決,就與我們分道揚鑣了。」
隨即他向著旁邊的元隨雲努了努嘴:
「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他,我們到了刀山後,也沒見到他們趕上來,因此我道域就先上來了,而元公子是等到元家的人齊了才一同上山。
至於那位方公子他還在山腳陪著花滿樓等月陵花氏的族人,還有等他們浣葭方氏培養的天外來客。」
元隨雲點了點頭表示寧逍遙說的沒錯。
李拾舟聽此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
「他應該是有意最後一個到達。」
「額,你該不會想說主角都是最後到場的這句話吧。」從與天外來客開始接觸後,寧逍遙也被他們傳播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思想。
李拾舟搖了搖頭道:
「最後到達可以更方便明了的看清這一次的局勢,畢竟這兩排的座位可是一早就擺上了。
而那些早早到場的勢力之主,其中肯定有暗中加入鬼市,並將這邊的消息及時傳出去的。」
「小侯爺,你這句話屬元某不能認同,我曲溪元氏選擇右側並不能證明已經站隊鬼市,相信梓農謝氏也是一樣。」元承志正氣凜然的說道。
李拾舟撇了撇嘴,看向已經悄悄豎起耳朵的元限道:
「元族長,你也這麼想的嗎?」
元限沒有開口回答,反倒是坐在座椅上的謝曉峰主動插話道:
「梓農謝氏沒有站隊,但我在必要的時候可以出手。」
隨即他與李拾舟心領神會的對視一眼,之前在天劍門時,因雪無暇提前離開,所以她並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
很顯然趁著那次機會,兩人有了一些接觸,並敲定了一些合作。
「我也一樣。」元隨雲的突然表態讓眾人一愣,特別是元限。
當然元隨雲還不忘補充一句。
「這是我個人的立場,並不代表整個曲溪元氏,但我認為單單是我做出選擇還不夠。」
「看樣你與那位鬼尊的初次接觸很融洽。」元限意有所指道。
「我只是知道面對他不能做出抱有任何僥倖,同時也並不存在中立這個選擇。」元隨雲神色認真道。
他這話立馬引起了元承志的不滿。
「他難道還敢對我曲溪元氏宣戰不成!」
「他當然敢,甚至可能反手就滅了你們全族,畢竟單單一個曲溪元氏是比不上忘憂鬼市的。」開口的是李拾舟,只是此刻他帶著一臉笑意講這段話總有一種諷刺和激將的意味。
「八大世家,同氣連枝」
這次元承志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元限打斷道:
「夠了,你不要再發表任何意見。」
元承志心有不甘,但還是點了點頭,並閉緊了嘴巴。
這個時候元限看向李拾舟道:
「你這番話看似是在為鬼市作說客,但實際卻是在為其挑釁我八大世家。」
李拾舟聳了聳肩道:
「元族長你想多了,我既不是當說客,也沒有暗坑鬼市一把的意思,只是站在我的立場,需要先一步確認誰是朋友,誰又是敵人。」
隨即其目光看向廣場中心,一切好像時光倒流,因為應無缺又被司馬空明給擋住了,只是他面對的對手從一臉潰敗的慕容復變成了有些沮喪的綰綰。
而司馬空明這時也拿出了一套一模一樣的說辭,最後以平手為結果,應無缺則主動讓路。
然後臨雪暖香閣的一行人就在商仲鶴的帶領下徑直向著左側走去,接著選在了第五個位置上。
「真是沒意思,難道就沒人敢選第一席和第二席位嗎?」
李拾舟嘆了口氣,身影一閃又回到了原來的座位,完全不給元限繼續追問他的機會。
之前接了一句話的謝曉峰也繼續在他右側的第五席位上打盹。
只是他剛做出這番假寐的動作沒多久,便睜開了雙眼,而一直口中念叨著無聊的李拾舟也來了興趣。
因為下一秒一股黑白相接,並又分庭抗禮的驚天氣勢撲面而至。
這一次應了碧越的想法,並沒有任何詩號出現,可這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已經勝過萬千詩句。
只見通往廣場的階梯處,出現了一位身著一襲黑裙和一位身穿潔白宮裝的女人。
前者雙眸黑如點漆,極具神采,顧盼間可令任何男人情迷傾倒,那身修身紗裙更將其身形襯托的風姿綽約,充滿醉人的風情。
後者身材嬌小玲瓏,但氣場卻不輸分毫,甚至其氣質比較起來更為出塵和尊貴,可贊一句絕代風華。
同時與前者相比,她那張絕美的容顏中透著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甚至可說是冷酷。
若將兩人比作兩朵花的話,一個是長滿尖刺卻綻放出無限魅力的黑色玫瑰,另一個就是讓人迷醉卻不敢靠近一步的極寒雪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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