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踏上一個未知的戰場,陳奕久違的觀察了一下自己的面板。
一眼下來,只能說武力可觀,他很滿意。
這晃眼的數據可不是一個不到十六的少年該有的!
521點的內力值遠超同輩,尋常江湖門派的長老也不過如此。
強大的內力彌補了他稍顯不精的刀法和拳腳,將武力值拉到了70大關。須知70點的武力,這可是已經將將邁入江湖二流的門檻了。
對一般江湖人士來說,這便是他們一生奮鬥的終點,若沒有完整的傳承和至少二十年的苦練,這便是個虛無縹緲的奢望。
而對陳奕來說,這只是剛剛起步。
八百人日夜兼程,一連七日的急行軍,千里奔赴常定關下。
一路上天高地闊,風光無限。
沿路上諸多古樸的城鎮、村莊,一馬平川的高原,連綿的山脈,道路崎嶇的谷地等等陳奕一一都見識到了。
渝州的風土人情,終於不再是紙上領略。他切身實地的感受到了這片古老土地的廣袤無垠
不過好景不長。
最初幾日,還能沉迷於沿途景色,整日裡中氣十足,不時在隊伍前後打馬來去,口上鼓勵奮步前行的士卒。
可又過了幾日,每次眾人紮營休息時,他卻是在帳內暗自叫苦不迭起來屁股顛簸的難耐不提,大腿內側已是隱有擦傷,一動就隱隱作痛。
前世未曾吃到過的苦頭,這輩子倒是讓他見識了
又過了兩日,哪怕是有內力護體,陳奕的身體也是快是散了架了。
全程的最後的幾日,他乾脆下馬陪著眾人一起步行如此倒還好受些。
陳端義、陳端禮二人倒是能吃苦,一路上沒有過半句怨言。這許多日子在陳奕左右扮演著冷麵保鏢的角色
也不知私底下只有兄弟二人時,他們有沒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在行軍的最後一日。
老天翻臉比翻書還快,方才還是晴空萬里,忽得就下起了大雨。
不多時,道路已然積水,一腳下去便是滿身泥濘
全軍艱難的在谷地冒雨前行。
「多看路小心一點,我們快到了!」
「再堅持一陣,馬上就到了!」
陳奕披著蓑衣步行,不時在隊伍旁激勵著士氣。
雨越來雨大,他不時往後張望。
正巧看到不遠處有人不慎滑倒掉隊,但等他上前攙扶,這人就自行奮力爬起,咬了咬牙又追趕了上來。
陳奕想了片刻,隨後鼓盪丹田內力,聚音朝後方吆喝道:
「弟兄們不遠了!到了常寧關下與聯軍匯合,我們就能住進營帳,喝上一口熱湯了,熱騰騰的肉湯嘞」
他試圖勾起眾人心中的衝勁,一股作氣趕完最後的路程。
又堅持了半個時辰後終於!
遠遠地,前方二里處。
一座看不見邊際的大軍營地映入眾人的眼帘
狼狽不堪的眾人歡呼雀躍!
「真特娘的不容易啊!」
連陳奕望著前頭那與寧河迥異的大軍營地,都忍不住熱淚盈眶。
常定關已近在眼前!
一行人鬧出的動靜不小,早有一隊披著蓑衣的軍中斥候迎了上來。
大雨中看不清長相,來者中的一人遠遠喝問道:「爾等是哪裡來的軍士,在此喧譁!不知此地乃軍營重地嗎?!」
「速速叫為首者出來!報上營號、來歷,所來為何!」
陳奕飛身上前,大聲回應道:「這位將士還請通稟吾等乃寧河縣義軍,隸屬昌平郡治下,奉昌平太守張廷之命,前來與聯軍匯合!」
「你且稍待!」只見這斥候回應道。
隨後他隻身上前,上下仔細打量了陳奕片刻,
又回首示意同伴,分出一人回營稟報。
兩邊也不多言,就這樣頂著大雨等待
直到營中消息傳來。
「跟緊了,都隨我來!」
那斥候吆喝了一聲,轉身便帶著陳奕一干人入了營門,隨後與營中軍備官交接,罷了便自行離去。
頭一次見著這麼大規模的正規營地。
眾人一路上就仿佛劉姥姥進了大觀園,那真是見什麼都覺著稀奇
其實分明與自家的營地差不了多少。
在營中的一片空地上,陳奕一行在此聽候著安排。
眼見著,已經申時一刻了。
眾人一路冒雨辛勞,如今正是又餓又乏。
「稍後軍中掌號吹響一通,擂鼓一通,各軍便會舉炊,爾等亦同。」
「初來乍到,些許小錯吾也暫不與你們計較,但三日內務必熟記軍中條例!」
場中一軍備官對陳奕等人說道。
「吾尚有要事,爾等在此耐心等候,馬上便有人前來為爾等分配營帳。」
離去之前,他還對陳奕厲色警告道:
「記得!軍營各處未有傳令不得擅闖!違者首次杖責三十,再犯即刻斬首示眾!」
陳奕忙連聲稱是。
之後,足足又等了小半個時辰。
眾人這才糊裡糊塗的被人帶到一片營帳前,然後被告知,這就是他們以後的住所了。
看著眼前的灰白帳篷,陳奕知道,自己的軍伍生涯開始了。
當然這生涯也持續不了多久。
入夜後,義軍的眾人紛紛開始休息。
陳奕卻去了中軍大帳。去見了一面自己如今的頂頭上司,昌平太守張廷。
大帳中。
「卑職陳奕,參見太守!」
陳奕向張廷行了一大禮。
「哈哈小陳將軍不必如此。」坐在上首的張廷對陳奕極為客氣。
陳奕的千戶虛銜不入軍中正職,但是品級卻頗高,一般只有他這種立下了功勳的世家名門子弟才能得賜,故而張廷客氣的稱了他一句將軍。
打量著年輕的陳奕,他似乎想起了什麼,頗有些感慨的道:「我年輕時,與你父陳正河曾有數年同窗之情。三十年前,你大哥不過滿月,我還是寧河的縣令,曾上你家道賀想不到一轉眼,連你也這麼大了。」
「當年之景,如今還是歷歷在目啊!」
陳奕頗有些拘束的回道:「這奕倒是不知家父竟與太守是舊識。既是如此」
「小侄陳奕,拜見張叔父。」他又是一拜。
不過這次是以晚輩的身份行禮。
張廷撫須大笑道:「好,好!不必多禮,不必多禮。」
二人接著話頭聊了起來。
扯了一些家長里短後,陳奕即將告退離去。
張廷屏退左右,對陳奕直言道:「賢侄,我觀你頗有些擔憂且放寬心!來日你若能立下功勞,我便予你一個大好的前途。」
「既來了此地,我定會保你平安。你只消用心做事,其餘的俱交你叔父我來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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