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只能堅定決心,並無法立竿見影的改變什麼。
陳奕只能將其埋進心裡,然後更加努力的練功
理由已經夠多了,不論為自己,還是為了真心待他的親人。
他畢竟才15歲,保家衛國的責任還輪不到陳奕來背。能做的事,只有讓自己變強。
每天都要比昨天的自己強一分!
他不像大哥陳孟經營官場,又年紀尚輕,不能培養勢力。
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練就高深的武功,然後憑此去保護家人。
這並不是妄想,這個世界的武林高手對軍隊可不是毫無反抗之力,甚至有時候威懾力更甚。
這些天陳奕也翻閱了府中歷代人積累下來的文書典籍。其中,就有不少狂人俠客,公然抗衡朝廷,以一人之力抗衡天下,卻無人能治的故事。
看的他內心熱血澎湃,恨不能馬上以身代之。
就連當朝太祖,當年也冊封了道德宮,大珩寺兩家各為佛道之首,引為臂助,至今仍然屹立不倒。
皇室專門為江湖所設的供奉堂中,近半高手均來自這兩家。其餘,部分來自其他門派,部分是江湖散客被招攬,剩下的,才是由皇室自己培養出來的人。
這兩家底蘊深厚,明面上的高手數不勝數,暗藏的前輩高人更是眾多,在天下各地均有分宗支脈,勢力盤根錯節。
更有瀟湘書院,東始山,百戰門等等數十家大門派,雄據中原各洲,中小宗門更是數不勝數。
陳孟的老師,就是出自瀟湘書院的大儒。在渝州另開別院,算是支脈。只不過專注學問,所以名聲不顯,並不理會江湖中的雜事。
渝州江湖勢力不弱,且因為臨近草原,常有軍中助陣之事,血性殺氣更甚於中原。
為首的有瀝血派,九緣山,金刀門,蒼松劍派和還珠樓五大勢力,中小門派略過不表。
在寧河,僅有幾個小門派,也都是大貓小貓兩三隻,此地陳府就是老大,高手最多,實力最強。
距離比斗已經過去了三日。
那日大意之下,陳奕沒能按耐住,導致藏拙失敗暴露了實力。
隨後二天,他仔細思量後,覺得並沒有什麼可顧慮的,索性也不在隱藏,大大方方的在第三天的日常對練中展現了出來。
驚的府上除了王朝以外的人,下巴都快掉了,大嘆天縱之資,馬屁拍的那是一個比一個響。
雖不知他內力具體來歷和深淺,但是在這個年紀,就能做到內力外顯,具體能有多深除了陳奕自己,無人能知。
反正眾人只在中原聽說過有如此人物,但不曾有人親眼見過。
遠的不說,在渝州江湖中,那就是妥妥的天驕人物,未來之星。
以他這樣的根基,都不需等縱橫刀大成,只需能熟練使出,就能出去闖蕩一番,揚名全州。
反正陳母並不關心此事,陳孟那裡也已備了案,只要這兩個人不問。無論其他人心中的驚疑,與他何干?
只當大風吹過,不必在意。
如此還有一個好處!
他白天也能抽出空來主動運行大道歌了!如此就沒必要每天一直堅持到深更半夜了。
能堅持三年,也算是他極有毅力。
在家裡已住了近半個月,內力數值已經到了82,逼近500大關,通往心心念念的純陽掌之路已然近半。
陳奕內功已極為深厚,否則那日也斬不出那記離體刀氣。
粗略估算,哪怕是王朝、鐵翎,在內力深厚程度上,怕也只是與他相當,更大可能是並比不上他。
陳孟更不必說。
哪怕他傳承不凡,畢竟年紀不過三十出頭。滿打滿算也只練了十五年內功,又不曾聽聞服用過什麼天材地寶。
能正面強勢擊散陳奕的刀氣,已是天資過人。
重新調整了接下來的每日規劃。每日依舊是天不亮便早起,打完數遍拳腳練法後靜修半個時辰內功,然後出發給陳母請安,一起用早膳。
再是一個時辰的身體錘鍊,一個時辰的琴藝練習。
如此就到了午膳的時間。
用罷後午休片刻,又是一個時辰的刀法演練,半個時辰實戰對練。
餘下的自由時間,有時帶著周飛羽滿大街小巷的閒逛,尋找城內的美食佳肴。
有時則找陳孟下棋對弈,討教琴技。
說到這兒,就不得不提到這便宜哥哥的本事。
與陳奕的半吊子相比,陳孟,可謂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棋,他若不死皮賴臉的悔棋,在陳孟手下往往走不過五十手。書與畫,陳奕的狗爬字貼和抽象畫卷,在陳孟異樣的眼神中,被面紅耳赤的他自己,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堆。
琴,倒是大有長進,但雙方差距還是宛如陽春白雪比之下里巴人。
對此陳奕據理力爭:「藝術不分高低!誰說下里巴人就比陽春白雪差了?」
說得是頭頭是道,非得陳孟承認他琴技不俗,方才罷休。
兩個兒子陪伴左右,陳母這些日子也是愈發年輕。
雖是有對未來的擔憂,但平日裡,面上還是常帶著難掩的笑意,連說話的嗓門也比以前大了幾分。
年關將近,縣城裡各家各戶,已經開始準備,陳府也不例外,縣衙也貼了告示,節時取消宵禁,三日不禁出行,還要舉辦祭典,全城慶祝。
丫鬟婆子們,一天天的里里外外忙的腳不沾地,府內府外提前打掃得乾乾淨淨,意為「除塵」。
除夕和春節的那兩天,反倒不能往外倒垃圾,說是會流失家產,是民間風俗。
府內運進了各種大小食材,風俗特產等等。又許多紅燈籠高高掛起,張燈結彩,為節日的兩天準備。
到了除夕之夜。
大部分的下人,陳母都給了假,讓他們回家團聚去了。
只一家四口,也不再講究什麼,和和美美的聚在一起湊了一桌,有陳奕插科打諢,烘托氣氛。倒也算得上熱鬧。
府內府外,燈火通明,透出一片祥和之意。
稍晚後,兄弟二人、何氏,陪著母親在後院,各自在孔明燈上書寫心內願景,然後一同在院內放飛。
陳奕一番刻意追逐打鬧下,還是沒有偷看到其他人寫的內容,成功被當場抓包
在陳孟的死亡凝視中。
他老老實實的去寫自己的燈籠。
簡簡單單的希望家人身體安康。
手中寫著狗爬一樣的字體,嘴角微挑,笑意難掩。
沉浸在滿滿的幸福感當中。
如果這一切都是夢的話,他還希望不再醒來,就此長眠。
一夜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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