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方案不錯，只是有點慢
行軍床上，陳凡小心翼翼回憶起來夢境中看到的一本書名《功能高分子材料》，緊接著，書籍的內容，理論以及相關的一些實驗，快速的從腦海里復現，那種感覺，如臂指使，仿佛已經被記憶千百遍，本身就是自己靈活使用的東西一樣。
「不可思議！」
「果然可以用。」
陳凡大喜，立刻使用查看記下來吸收了的書名，一本本書籍的內容快速復現，一點生疏的感覺都沒有。
腦子裡的知識結構，仿佛以年為單位，在快速填充著拓撲結構。
一個又一個知識點填充，點亮，然後相互碰撞又產生關聯。
那種感覺，別提有多美妙了。
這一沉浸，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放亮了。
……
鄭明這段時間來實驗室都蠻早，每次來都給陳凡帶著早餐。
今天來到辦公室的時候，發現陳凡竟然坐在行軍床上發呆，眼神還那麼的呆滯，鄭明生怕陳凡出了什麼事情，趕緊跑了過去，伸手放在陳凡鼻子前感受了下。
「還有氣，活的。」鄭明這才放下了心。
而陳凡這時候也恰好甦醒了過來。
鄭明：「陳凡，你這是發什麼呆，還以為你被女鬼附體了，我差點給你做人工呼吸！」
陳凡：「……」
鄭明：「女鬼附體，伱就是用人工呼吸來解決？」
鄭明：「那當然，我陽氣旺，三十年單身旺。」
陳凡：「……」
陳凡被這貨打敗了。
……
吃飯，陳凡推倒過去的方案，將腦子裡一個大概的新方案安排下來，教學，陳凡的一天就是這麼的緊湊。
時間很快到了下午。
核聚變材料研究國家級重點實驗室。
會議室內，陳凡，葉清雪，王峰三人身穿藍色大褂，帶著胸牌坐在會議室內。
今天，算是他們預研小組確定接下來幾個月，甚至更長時間研究方向和大概方案的重要日子。
對於王峰來說，今天將會是他從陳凡那裡拿回自己研究小組主導權的開始。
至於葉清雪，這麼多天下來，王峰算是看清楚了，葉清雪水平很高，但是不怎麼喜歡爭，所以，王峰心裡頭把握更高了。
看到人到齊之後。
王峰立刻一副主人模樣開口：「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就開始吧。」
陳凡沒意見，葉清雪也跟著點點頭。
「好，那我就開始了。」王峰一副作報告的模樣，立刻站到講台位上，「根據我們這些天的研討和總結，這是我定下來的，接下來最適合我們團隊的研究方向。」
「……」
王峰在台上非常的自信，意氣風發。
站在台上，神彩飛揚。
一邊講，一邊應對陳凡，葉清雪的提問。
王峰做足了準備，所以，面對問題，回答的也是遊刃有餘。
轉眼，就是差不多兩個小時過去，王峰這才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怎麼樣？兩位對這份實驗方案還有什麼補充的嗎？」
「沒什麼問題的話，那麼我們就按這份方案進行實施吧。」
「雖然不敢打包票，但是，按照我這份方案實施的話，短則兩三月，多則半年，八成是能夠出一定影響力成果的。」
「這對於我們這樣一個新組建的研究小組來說，在這樣的高級別課題里，非常的可貴。」王峰開始露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直接要組長當，那不可能，可是如果研究方案都有自己來確定，那不就是實質意義上的組長嗎？即便陳凡能占著那個位子，在國家級重點實驗室里，這種看重研究成果的地方，研究方向都無法主導的組長，又能占多久那個位子。
主導研究，就是王峰今天的目的。
王峰看向兩人，葉清雪仿佛穩坐釣魚台，一點都不著急，看向陳凡。
陳凡卻是率先鼓起了掌聲，「方案不錯。」
陳凡說的是真心話，從王峰的報告和項目方案中，陳凡卻是看到了不少亮點。而且，隨著不斷的提問和王峰的解答。
陳凡發現，經歷過昨天的夢境提升，自己恍然已經從一個需要仰視王峰的地步，如今似乎已經到了可以勉強俯視王峰的程度，似乎感覺可以對王峰的方案做一個整體性的評估，這在先前是完全無法想像得到的。
「切入的方案選擇合理，如果非要說什麼意見的話。」陳凡皺眉，「我覺得照這個方向切入課題，可以預期的成果前景有限，並且，三五月才能勉強出成果，這個進度，太慢。」陳凡這話一出口，王峰先前勝利在握的表情頓時一僵，旁邊葉清雪一臉淡然的模樣此時也淡然不了了。
瞧瞧，瞧瞧。
一個來主動問別人意見找抽。
一個剛誇人家方案不錯，轉眼又嫌人家方案又差太慢。
葉清雪看了一眼陳凡，發現陳凡還偏偏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敢情這還真是一個實誠人。頓時噗嗤一聲忍不住差點笑了出來。
「不好意思，北方天氣有點轉涼，嗓子有點不舒服……」葉清雪連連咳嗽。
王峰的臉色更加青黑，「成果預期有限，三五個月出成果慢？」
陳凡點點頭：「按照我的預估的話，應該差不多。」
王峰一聽，頓時樂了，你一個開研討會都說不出兩句話的人，還能來評估我的方案了，頓時眼神更加銳利：「那你能找出比我的方案預期要好，出成績更快的辦法？」
陳凡再次點頭：「有。」
「我也做了一份方案。」陳凡亮出了U盤。
王峰看到陳凡煞有其事拿出了一塊U盤，頓時笑了，突然想想自己為什麼要生氣，感覺自己反而有些失態：「好，你來，讓我們看看，出成果更快更好的方案。」
「讓我們好好，鑑賞鑑賞。」王峰咬著字說道。
陳凡上台了。
葉清雪樂的看熱鬧。
王峰也做好準備，準備一會使勁找陳凡的漏洞，挑毛病什麼的，他最擅長了：「既然這麼不識趣，一會非問的你下不來台。」
陳凡上台。
因為有些趕的原因，PPT風格還是那麼的簡樸，白紙黑字，背景都是默認的。
王峰一看冷哼一聲，葉清雪看了又是一樂。
陳凡的講述，就在這樣一個氛圍開始了。
一開始，王峰還帶著一副挑毛病的姿態去聽，聽著聽著，發現裡面講的東西，自己怎麼有種聽不懂的感覺，聽得懂的部分有道理，聽不懂的，感覺又有一定的邏輯。
這感覺，就好像又回到了自己被教學的時代。
見鬼了？
而一旁的葉清雪，算是最冷靜的一人，聽著聽著，秀眉也變得更加凝重，也在不斷思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