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這麼顯而易見嗎？」聽到韓誠的猜測，周成林問道。
「顯而易見？那倒不是，只是你這個老傢伙，我太了解了，面上和善，這裡頭心思壞的很啊。」
「我只要往最壞的地方猜，就准沒錯！」韓誠笑罵道。
周成林聞言，給了韓誠一個白眼：「怎麼能這麼說，老韓，我這是用心良苦。王峰，葉清雪都算的年少成名，年紀輕輕一身耀眼光環，我是擔心他們兩個被這榮譽晃花了眼睛，剛好，有個履歷一般，但是又有一定成果的陳凡來壓一壓，激一激他們。」
「順便，也可以磨礪磨礪陳凡，看看他有多少成色，到底是曇花一現，還真的是大器晚成。」
「你就不擔心陳凡壓不住他們？」韓誠問道。
「有什麼好擔心的，能者上，不能者下，位子只有一個，年輕人競爭起來，才有火力，這水活了，才能養魚嗎，對吧，老韓。」周成林哈哈說道。
韓誠聞言，一副我終於明白了的模樣：「我算是明白了，什麼壓一壓，什麼磨礪，敢情你這是在挑事紛爭養蠱，左右都是伱贏，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你個老東西會是實驗室總負責人。」
「為什麼？」
「因為我壞的不夠徹底啊……」韓誠搖頭嘆氣道。
「你個不正經的老東西……」周成林笑罵道。
……
另外一邊，三人相互認識後，客套聊了一會後，便相互告別。
王峰率先走出大樓，大門外，正好有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孩，穿著清涼，亭亭玉立。看到年輕女孩，王峰臉色頓時從陰沉變得溫柔。
「曉魚。」
「峰哥，怎麼樣？」趙曉魚傍上了王峰的胳膊。
「怎麼樣？」王峰臉上浮出一絲不屑：「來了個關係戶，直接被周老任命當了組長。」
「啊？這也太不公平了。」趙曉魚恨恨揮了揮拳頭，為王峰鳴不平。
王峰感覺到女友的維護，臉上浮出一股傲色：「曉魚，沒關係，關係戶都是跳樑小丑，搞科研，不是溜須拍馬就行的，沒那個本事，出不了成果，就算有周老維護都沒用，到時候他自己就會滾蛋。」
「那當然，我的峰哥是最棒的。」趙曉魚抱緊了王峰的手臂。
……
不久之後，陳凡也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鄭明看到陳凡回來，頓時從座位站起趕緊走了過去，拉把凳子在陳凡身邊坐下：「來來來，陳凡，介紹下，實驗室第一天怎麼樣？」
陳凡看了一眼好奇寶寶鄭明，給了個白眼：「不怎麼樣。」
「不怎麼樣？」
「那是怎麼樣？」鄭明窮根追底。
陳凡無語，想了想還是說說：「我被安排在預研小組。」
「預研？預研好啊，怎麼還這麼憂心忡忡的。」
「陳凡，哥跟你說，這搞研究，預研就是先鋒軍，就意味著成功率低，但是，也同時意味著允許犯錯。所以，最適合的，就是咱們這些年輕人。」
「老周對你不錯啊。」鄭明嘿嘿笑道，「對了，快說說，同事都有誰，有沒有我認識的？」
陳凡無言看了一眼這個愛八卦的師兄：「中北大學的王峰，還有京城大學的葉清雪。」
「王峰，葉清雪？握草……」
「我沒聽錯吧。」鄭明聽到這兩個名字，頓時瞪大了眼睛，「你說這兩人是你的同事。」
「握草握草，小凡子，你這下可是傍到大腿了，這兩位都是大神啊，搞好關係，有這兩位帶你，保證你原地起飛啊。」鄭明看著陳凡滿臉羨慕，雙手抱拳，「大佬，以後起飛了，別忘了你鄭哥啊。」
陳凡白了一眼鄭明，你就繼續耍寶吧。
「對了，快說說，誰是你們小組的組長？」
「王峰，還是葉清雪？」
「我猜一定是葉清雪吧，王峰雖然強，但是我覺得還是葉清雪強一些，不光人非常的漂亮，關鍵還是二十二歲的副教授啊，另外，還有可靠的小道消息稱，最遲一兩年，葉清雪就能評上教授級。」
「二十五六歲的正教授。嘖嘖嘖……」
鄭明一副自言自語的模樣，陳凡不想理會他。
「對了，陳凡，還沒告訴我呢，誰是組長？」
陳凡看了一眼眼前的八卦男：「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鄭明想了想，指了指陳凡，頓時瞪大了眼睛：「你是說，你？」
陳凡點點頭。
「沒開玩笑吧，真的是你？」鄭明不敢置信。
「真的，千真萬確。」陳凡深深吸了口氣。
鄭明啊著嘴巴，張了半天，這才緩了過來，轉而拍了拍陳凡的肩膀：「兄弟，我懂你了，」
「先前，我以為老周把你當親兒子。」
「現在我才知道，老周這是把你當祭品祭天了。」
「不過沒事，就算你糟了不幸，哥以後帶你。」鄭明忍住笑意，一本正經說道。
「滾……」陳凡沒好氣說道。
……
說沒壓力，是騙人的。
知網上一查，陳凡就知道，自己這兩位組員，有多麼傲人的戰績，真的是天之驕子。自己雖然不差，也是年紀輕輕進了一流高校任教，但是，比起這兩位來，不可否認，確實存在差距……
「不過，既然讓我當這個組長。」
「我是絕對不會主動放棄的。」
陳凡下定了決心，生活也同時變得更加的規律。夢境世界，似乎僅僅只是一個偶然，驚鴻一瞥，又消失無蹤。
接下來的每一天，陳凡過著簡單和充實的生活，每天沉浸在研究和教學的世界裡。
而在首次會面三天後，研究小組的研究任務正式啟動。
研究的任務，只給了一股大概的小方向，別說怎麼做，連方向都不明朗，這就是研究，限制越小，難度越大。
他們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一個合適的角度切入課題。
接下來，每天三人都會相約時間在線上碰一碰思路想法。問題越討論，越清晰。道理越爭辯越明顯。
整個討論過程，王峰大現風采，而陳凡聽的多，說的較少，每次交流收穫不少，同時更加感覺到彼此之間的差距，壓力之下，陳凡學習更加刻苦，看得鄭明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只能每天不斷搖頭。
「有些事情，只能自己親身經歷才明白。」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有時候比人和猴子的差距還要大。」
「接受不如別人，是男人走向成熟的關鍵……」
「就像我……」鄭明不勝唏噓，摸了摸自己憂鬱的鬍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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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