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形勢逼人
葉清雪聞言看了陳凡幾眼，「那你可得注意了，我們這些人，如今可都是跟著你衝鋒陷陣，你可別先累到了……」
「哪裡不舒服，及時去醫院……」
陳凡點頭一笑：「我知道。放心吧，我可不會垮的……」
「伱心裡有數就好，不過，還有另外一件事。」
「現在研究進度非常不錯，每一個人都很亢奮，但是，每一個人的工作強度都太大了，即便是女的當男的使，男的當牲口使都已經不夠用了。」
「而你給的那份人員名單，大部分人都被調走了，剩下的少部分，一大部分也不願意來，上周還來了七個人，這周就只有三個了……」
「我們的人手嚴重不足，目前還能堅持，但是，這樣的狀態很難長久持續下去，還不能快速補全的話，過上一兩月，恐怕我擔心的就不止是你的身體，而是我們的實驗室恐怕會成為國內首個因為全體入院而停擺的實驗室……」
「大家都很辛苦，這一點我明白，我心裡也有數，目前這種情況，也只能讓大家再堅持堅持……」陳凡想了想說道，「目前這種情況，我們實驗室要衝出困境，只能拿成果說話。」
「你心裡有數就好，甩手掌柜，我去工作了……」葉清雪離開了，陳凡的心卻寧靜不下來。
……
等到夜裡……
陳凡在辦公室內鏖戰加班，心事重重下，又很難入睡，等到迷迷糊糊睡著已經很晚了，結果，第二天又是失望的醒來……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陳凡心裡頭有點空蕩蕩的。
好一會，陳凡才發現桌子上，放著自己的早餐，同時還留著一張便條。
「甩手掌柜，看你睡那麼香，就不叫醒你了，文件在你桌上。」
「記得吃早餐，加油……」
看著雞爪一樣的字，明顯就是葉清雪的。
「人長的不錯，就是這字，也太印象派了……」陳凡忍不住想笑，現在這個時代，要寫一手娟秀的字真不容易，同時心裡也有著一股暖意，「我不能在這樣下去了，大家都還在努力，我不能就這樣頹廢，更不能因為夢境未來不順利，就放棄繼續努力。」
「對，絕對不能就這樣放棄或者氣餒。」
「如果我真的放棄了，那就真的沒救了……「
「至少，現在時間還沒到最後一刻……」
「而且，或許，夢境未來並沒真正離開，上次入夢的時間，長達三天，或許也因此導致發生了什麼變故，增長了冷卻時間？」
「夢境未來的機制我還太陌生，正好，也趁這個機會觀察一下……」
「像第一次入夢後，第二天沒有進入夢境，我都沒現在這麼恐慌，我這是關心則亂……」
「一定是這樣。」想著想著，陳凡心態終於平復下來，拿起早餐，就快速吃了起來。
……
轉眼，時間再次過去一個月。
時間久了，陳凡心態反而更加放鬆了，每天就是全力鑽研攻堅難點和整理知識體系，然後再給眾人講課，解答疑惑的同時，傳授更多的新的思路，新的切入點。
而在研究聚變事宜上，陳凡除了把握研究方向，整個實驗室研究的具體事宜，已經全然下放給葉清雪。
葉清雪果然也不負陳凡的期待，成長非常的迅速，常常是一點就通，舉一反三，陳凡用起來也越來越放心。
而今天，實驗室對於聚變研究進入了一個嶄新的階段，今天，準備工作已經完成，他們通過計算建模，完成了實驗前的準備，並且特意在內線申請了銀河三號超級計算機算力，準備進行聚變仿真測試。
為了搭建這一次的仿真模型，準備這一次的測試，所有人亢奮的忙了將近三天三夜。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翹首以待，將近兩個月以來的努力，到底有沒有效果，就看今天的了……
只有走通了這次仿真測試，到時候，才有資格去上真實的實驗堆進行改造實驗！
……
而同一時間，另外一頭。
何有光，周成林等人再次來到燕京開會。
反覆拉鋸了將近一個月，這下關於ITER合作的方式終於算是確定下來。
對於最終方案，何有光本身還有意見，但是考慮到大局為重，終究還是咽下了這口氣。散會了，何有光和周成林並肩離開。
「哎，如果不是形勢逼人，全球必須合作應對危機，我是絕對不會同意這樣的方案的。」何有光不甘心道。
周成林搖搖頭：「老何，你也已經盡力了，結果也已經很不錯了，目前合作是大趨勢，雖然資金上面被要求供給增多，但是至少，在給出聚變內壁材料上，從先前的技術共享，變成了成品支持。」
「要從成品做逆向工程，這個時候了，想必是沒有太多條件的。」
「而且，我們的技術，也沒那麼好逆推。」
「差不多，也算是一個較為正常的合作方案了……」周成林感慨道。
「也只能這樣了，畢竟大敵在前。」
「可是，老周，你覺得他們能成功嗎？」何有光突然問道，這個問題，他反覆問了自己很多遍了，強強聯手，真的能實現一加一等於二，甚至大於二的力量嗎。
周成林聽了卻是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想了想卻說道：「老何，喜歡看三國吧。」
「有話快說。」何有光催促道。
「群雄逐鹿，現在這個ITER合作，有沒有一股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的味道……」
何有光聞言，微微一琢磨，就猛的一抬頭，然後深深吸氣，「真是當局者迷啊……」
「十八路諸侯討董，好一個十八路諸侯討董！」
「看樣子，上面的意思，根本沒太多指望它能直接成功，成功了更好，沒成功，也能多多少少突破一點技術瓶頸……」
周成林笑了，「所以，老何，只要代價合適，這事越早定下來也好，咱們，還是儘快開始咱們的工作……」
何有光這下子來勁了，認真點頭：「說的沒錯，咱們這一個月時間，差不多終於將一期的人才目錄全部挑選齊全了，也差不多正式啟動了。」
「到時候，一定要把趙南飛那老小子比下去，一個勁的左一個國際好，右一個不如人，到時候我們先出成果，出大成果，到時候看他臉往哪擱？」何有光氣憤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