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底線是用來突破的
翻開封皮，一看簡述，孫正陽心頭就是一跳，「竟然還能再度突破？」
孫正陽激動的低聲念叨，同時雙手哆嗦了一下，忍不住把文件拿的更近。
「這傢伙，到底又搞出了什麼，讓孫老這麼激動……」葉清雪看著這一幕，心頭也是感慨，偷偷瞥了一眼陳凡，既是崇拜，又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好帥……」
「似乎管管也不錯？「
「……」
「都怪這孫老頭，不然我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葉清雪心頭一慌，趕忙找了個藉口……
時間緩緩流逝……
葉清雪和陳凡一口接著一口喝著茶……
茶水一續再續。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
孫正陽這才緩緩回過神來，滿臉感慨，然後不舍摘下眼鏡，思慮良久。
「厲害。」但是孫正陽還是緩緩搖頭。
「小陳，你在科研上面的天分，我這輩子都難以企及，或許這全世界上，細數古今，也找不出來幾個……」
「有了這份方案，單從技術上來說，我覺得，先前你提的，有可能實現。」
「但是，終究還是不行啊。」孫正陽搖搖頭。
「為什麼？明明技術可行了？」陳凡還沒來得及說話，葉清雪先問了出來。
孫正陽微微一怔，看了一眼，看的葉清雪心慌。
不過孫正陽馬上移開了目光，看向陳凡，臉上也充滿遺憾：「計劃是好計劃，就是，你也知道，原材料，基礎材料，依然是一個痛點……」
「先前的補天戰艦計劃，已經是我們和各國反覆拉鋸，扯皮，才一點點摳出來的。」
「這再新增，真的沒辦法再新增了，據我所知，他們已經把剩下的資源全部投入到方舟計劃了，並且為此，還不惜……」
「至少在短時間內，也就是小行星撞擊前的原材料的產能，已經徹底分了個乾淨……」孫正陽搖了搖頭，又不忍放棄這麼一份完好的方案，「可惜不能停掉其他的計劃，可惜了這份計劃，有時候差一分鐘，就是天差地別，這三年的時間……」
說完，孫正陽又是長長一嘆，高興開頭，卻不得不遺憾收尾，讓人遺憾……
葉清雪也明白了其中的難題所在，事實就是這樣，先進的科技，方案，看上去非常好，可惜的是不可能一股腦的全部搗鼓出來。
這裡沒有氪金，沒有作弊。
一切都需要時間去沉澱……
任何一件人類智慧巔峰的工業成品背後，無一不都是龐大到讓人驚嘆的產業結構，從原材料到終末組裝，任何一個環節都缺一不可……
看到孫正陽這樣的表現，陳凡臉上卻一直保持著淡淡的微笑，自始至終，沒有絲毫的變化，仿佛被否的計劃根本不是自己的，仿佛遺憾也根本對自己沒有任何影響。
葉清雪看了有些不解。
而陳凡，此時也感覺火候差不多到了，可以察覺到，孫正陽很感興趣，意味著，孫正陽也能判斷上面也會對這個計劃充滿興趣……
陳凡的鎮定，讓孫正陽和葉清雪不約而同看了過來，孫正陽道：「看伱的模樣，似乎還有辦法？」
陳凡笑了笑：「辦法，當然有。」
孫正陽不解：「這麼肯定？」
陳凡點點頭。
「我很難想出來還有什麼辦法。」
陳凡不再掩飾，直言道：「我們沒有，但是，他們，還有啊。」
這個他們指的誰，現場三人都明白。
孫正陽聽了有些失望，還以為是什麼新鮮辦法，這個太不靠譜了，連忙搖頭：「先前不已經說了麼，摳出一艘補天戰艦的資源，已經是費盡了我們的功夫。」
「想再讓他們投入，絕對不可能，別說資源已經分配沒了，就算有，他們自己建造避難飛船都還嫌少。」
「不可能給我們的。」孫正陽無比了解這些內情，直接否定道。
陳凡聽了卻是笑意更濃：「老孫，直接讓人家給我們資源建造戰艦，那當然不可能。「
誒？
聽到這話，孫正陽楞了，一邊的葉清雪也一時沒反應過來。
明明是想要拿別人的資源，怎麼還幫對方說起話來了。
而且，這樣的說法，那是有什麼辦法變成可能？
孫正陽想到了什麼，神奇變得嚴肅，緊緊盯著陳凡，「小陳，你要知道，有些條件，比如提高對方的聚變代次，這個口子也不能松，那是底線，不論時局變成什麼樣，對抗中尋求合作，合作中保留對抗資本都是基本準則……」孫正陽當然明白現在國外對他們的聚變技術有多羨慕，只要敢給，多少資源他們都敢送。
「哈哈，老孫，你想多了，我說的辦法，自然不是那種辦法。」
「不過，直接讓人家送東西，當然也不可能。」陳凡連續搖頭。
「那是什麼？這都不行，難道他們會發好心？」孫正陽翻了個白眼說道。
「他們當然不會發好心，但是，老孫，還記得先前談判時他們強烈要求的點嗎？從地球去火星，可不容易，可不僅僅需要引擎就夠了，宇宙航行，可不是有船就行，危險無處不在。」
「鐵皮包裹的飛船，在太空中航行，哪怕有氣密艙，隔離措施，在太空之中，也並不安全，甚至可以說是果奔。」
「往年地球發射飛向火星的探測器，途中損毀的概率一直就不低，而如今，恰好是黃昏小行星帶著龐大隕石流沖了過來，大大小小的隕石碎片，危險性更是幾何程度的上升。」
「這種航行的危險性，可以乾脆說是趴在一塊門板上橫穿太平洋！」
「先前我們在做考量飛船計劃的時候，就做過相關的評測，老孫你應該也清楚其中的危險，他們更加明白。」
「造不起航天母艦，驅逐艦，補給艦規模的，可以來幾艘……」
「底線，能夠突破一次，就能有無數次……」
「惜命的人，安全感永遠不會嫌貴。」
「可以想像，只要我們表現出一定的意願，我想他們，願意來支付這個費用的。」
「他們既然可以拋棄第一次，那麼，再稍微多拋棄一點，也不是做不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