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篩選機制
「我解出來了！」陳凡看著陳列在大辦公室內的黑板，看著那一個個算式，心中的激動，無法抑制。
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原來，竟然是這樣！」
陳凡手中再次拿起那兩副自己根據記憶繪製的圖紙，「這兩張圖紙，本質上，根本就是一副星空引力波動圖。」
「也就是一份星圖。」
「這些錯綜複雜的線條，幾何圖形，描述的意義，本質上是分布在空間中引力矢量在二維平面上的投影。」
「而從先前這次前往火星避難的艦隊的路線，就完全印證了這一點。」
「他們行駛的軌道線路，經過換算，和這張圖紙上的幾何圖形在其中的途經點，應該是完全一致的！」
「而這，如果是一副星圖的話？」陳凡感覺距離真相又前進了一大步，迷霧圓盤背後的秘密，越來越接近了！
一個謎底的打開，更多的疑問也同時誕生。
一個又一個疑問不斷困擾著陳凡，不過，陳凡愈加專注和興奮。
真正善於研究的學者才能明白，最可怕的，往往不是發現新的問題，而是，連問題也都發現不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
轉眼，已經是三天過後……
葉清雪今天再次帶著已經完成的作業文件來到陳凡辦公室門口。
門口依然掛著謝絕打擾的門牌，門口的警衛，比起以前多了許多，保衛工作更加嚴密。
即便是她，也必須按照程序進行認證之後，才能走到這個走廊。
可是，看到那副謝絕打擾的門牌後，葉清雪駐足，抿了抿嘴唇。
幾天不見，葉清雪感覺心裡有些奇怪，有點期待，又有點難受，少了上課的時間，葉清雪感覺心裡仿佛失去了什麼。沒有繼續上前，葉清雪想了想還是轉頭就往下走去，不巧，這時候鄭明也趕了過來。
「葉主任，這麼巧，陳總他？」鄭明眼下，腦門已經空蕩蕩，研究界的火雲邪神，只剩下腦袋邊還剩下一圈長發，努力往中間梳，依然難以遮擋那一抹鋥亮。
壓力能加速發量減少，但同時也能讓人快速變強，自己的努力，加上陳凡的栽培，鄭明也愈加發揮出了自己潛藏的才能。
本來昨天是要來匯報工作的，但是，陳凡閉關勿擾，沒辦法，所以，今天忙完的第一時間，鄭明也親自趕了過來。
「沒有……」葉清雪搖搖頭。
鄭明聞言，沒有感覺到葉清雪心中的那份複雜，反而是嘖嘖輕嘆：「我記得這麼久以來，陳總還是第一次，進入這一的關門攻克的狀態……」
「不知道，等到陳總再次開門的時候，會爆發怎樣令人驚嘆的新成果？」
「真是令人期待……」
陳凡，曾經是他的同事，同桌同事。
但是如今，陳凡，就是他鄭明的信仰，一座在科研道路上的無上明燈，是他一生需要去追逐的背影……
看著鄭明發自骨子裡的崇拜，葉清雪忍不住回頭再次看了一眼。
……
房間裡的陳凡，已經三天多沒有出門，種種線索，全部在這一刻進行串聯。
最終，所有的核心指向了中間的星圖。
「星圖。」
「銀河系內，必然存在一個超乎我們想像的超級文明！」
「態度不明，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樣一份伴隨人類活動，動態進行擴張的迷霧星圖，有著明顯誘導探索的趨勢。」
「而從過往的夢境未來的經歷……」
「有選擇的毀滅，有條件的摧毀……」
「現在越來越明確，這似乎是一種篩選機制！」
「篩選出更強的文明？」陳凡深深吸氣，眼中陷入深深的思考，許久過後，這才緩緩再次搖頭。
「還是信息太過缺乏……」
「而且，比起目前製造迷霧圓盤星圖的超級文明，人類文明還太過弱小……」
「空間護罩，電磁波快速定向誘導生物突變技術……」
「對於現在的人類文明來說，它們的背後是遠超人類文明科技的超級文明，而那超級文明，如今就是壓在人類頭頂的一片天。」陳凡再次習慣抬頭，目光仿佛穿透了天花板，直接看向遙遠的天空。
良久過後……
陳凡已經有了決定，眼中閃過一絲堅毅。
「眼下的情況……」
「已經足夠下定決心了。」
「巨大的文明層次差距之下，直接反抗沒有太大的意義，絕對的實力下，直接的對抗大概率只有死路一條。「
「不對，或許根本談不上是對抗，對抗是雙方力量層次差不多的情況下，才叫對抗，現在這種，叫螞蟻撼大象，哪怕大象只是隨便抬下腳，帶來的震動和風沙都可能要了螞蟻的命……」
「而人類文明要繼續延續下去……」
「路只有一條，就是根據掌握和試探出的信息，逐步拼湊和完善這迷霧圓盤背後超級文明的意圖和方向，這才是生機所在……」
想到這裡，陳凡不知為何忽然有些釋然。
這兩年來，他每天神經都繃緊的死死的，對上面，要表現自己的信心和能力，對下，要保持自己的鎮定和旗幟作用，只有內心的恐慌和焦灼無人訴說。
每一次夢境未來，都是以失敗告終，這樣的結果，對陳凡的打擊，每一次都是在心頭重擊……
只是，他必須堅強。
他就是人類文明最後的一絲希望……
無數人看著他，他不能軟弱，他必須肩負起這個責任……
而眼下……
終於有了重大突破，不再像過去那麼迷茫……
陳凡收拾好桌上重要的文件，重新鎖進了保險箱裡。
許久沒有打開的辦公室房門，陳凡推開了。
朝著警衛微微示禮感謝他們的守護，陳凡靠近欄杆，雙手斜斜撐著，感受著這久違的新鮮空氣……
陳凡看著靜美的夜空，看著偶爾會一閃而逝的流星，長長的出神，心裡思緒萬千：「終究還是沒能從根本上徹底解決掉問題……」
「不過，也終究不再像是以前那樣，頭痛醫頭腳痛醫腳，一通亂治。「
「至於我眼下最新的論斷，到底是不是真的，下一次進入，也就是最後一次的進入未來，就是最為關鍵的一次……」
「如果確定我現在的猜測……」
「那麼未來……」陳凡長長吸了口氣，「那麼未來……將註定是一場久遠的鬥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