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唐伯虎真跡(求訂閱,求月票)

  支老爺子這邊每一幅字畫都彌足珍貴。Google搜索

  興許不是每幅字畫都能像劉海粟大師的潑彩畫《山水》那麼值錢,但其中蘊含歷史文化以及藝術價值是無容置疑的。

  季晟不是什麼藝術家,他只是一個徹徹底底想發財的普通小老百姓,哪怕得到系統之後也沒有太大的追求,他不想去改變世界,只想讓自己的小日子過得舒服。

  自然,字畫價值成了他挑選衡量的重要選項。

  一定要挑價值高的!

  但是季晟並不懂什麼樣的字畫才能賣出高價格, 唯一清楚的是字畫作者名氣越大作品越值錢。

  那就挑名氣大的作品。

  季晟想好了,又拿起一幅字畫看了一下。

  這是一幅縱兩米左右,橫五六十厘米的大型字畫。

  季晟鋪開的時候都覺得吃力。

  當完全鋪開,還沒來得及看落款,背後就傳來支老爺子的聲音,「哦, 這幅是八大山人暮年之作《芙蓉蘆雁圖》。」

  八大山人?

  那是誰?

  季晟不明所以轉頭看向支老爺子。

  支老爺子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饒有興致地講解道:「八大山人名叫朱耷。」

  季晟啞然失笑道:「他是不是八大山出生的, 所以自號八大山人?」

  支老爺子被他逗樂了,「照你的意思,六一居士還是六一兒童節那天出生的咯?」

  汗,歐陽修怎麼可能是六一兒童節出生的?

  季晟好奇問道:「那八大山人是誰?他是不是和劉海粟大師一樣還健在?我看他這幅畫畫的奇怪得很,看不太懂,要是您認識他,我還想問問他上面畫的啥呢。」

  「你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千萬別去找八大山人。」支老爺子眨眼道。

  季晟聽這麼說,還以為八大山人還健在,不明所以道:「為什麼呀?」

  「因為啊,你要是執意找他,還得先把他從土疙瘩里扒拉出來不可。」支老爺子逗他道。

  季晟狂暈,心說沒看出來您老也有頑皮的一面。

  「行了,言歸正傳。」支老爺子逗了他一下之後,認真說道:「八大山人是明末清初畫家,他出身高貴,乃是明太祖朱元璋第十七子朱權的九世孫, 明朝滅亡後削髮為僧, 後來又改信道教, 也算是個苦命人吧。」

  季晟深感贊同,如果明朝不滅亡,憑藉八大山人高貴的出身,再怎麼樣也淪落不到出家去啊。

  支老爺子感嘆了一句,「八大山人高貴的出身,支離破碎的身世,怪誕不羈的畫風,加上他有過佛道經歷和早年書法取自黃庭堅安謐幽寂的筆鋒,哦,對了,最後是似哭似笑、非哭非笑的創意落款,那是三百多年前一個孤苦而睿智的高雅靈魂!」

  季晟仔細一看,果不其然,這幅字畫當中落款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支老爺子繼續說下去,「正因為如此,所以他這幅晚年之作中的水禽有著擬人般的意態,帶著孤寂的傷感,凋落的芙蓉花,孤單失群的大雁,正是他想表達的現實悲憤之情。」

  之前還看不懂畫作的季晟, 聽到支老爺子這麼說之後,低頭仔細欣賞起來,還真如此,當他認真感悟的時候,能從這幅畫中感受到充滿不平衡、抑鬱甚至是仇恨在內,最後孤單失群的大雁給人一片悲涼感。

  「有什麼感覺?」支老爺子忽然問道。

  季晟心情頗為沉重道:「壓抑。」

  「不錯,不錯。」支老爺子很高興道:「你對字畫的欣賞水平已經初入門徑,你這個年紀的小年輕,已經沒多少人像你這樣喜歡欣賞字畫咯。」

  季晟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支老爺子是刻意引導自己欣賞字畫呀,以前他看電視上那些人欣賞字畫、古董之類的還覺得看不懂,今天和支老爺子這麼一邊聊一邊欣賞,還別說,真的別有一番滋味。

  這一刻,他居然沒在心裡給這幅畫作去估價。

  輕輕地放下,卷好,再次小心翼翼包裹起來。

  季晟又拿起剩下幾幅一一打開。

  基本上都是明清、民國的字畫,有些他認識,有些不認識。

  很快就看到最後一幅了。

  季晟還沒來得及打開。

  支老爺子忽然問了一句,「看了這麼多,你最喜歡哪一幅字畫?」

  季晟實話實說道:「八大山人那幅《芙蓉蘆雁圖》。」

  支老爺子又問道:「那你最喜歡歷史上哪個畫家的大作?」

  說真話,今天之前,季晟從來沒有好好欣賞過古代畫家的作品,他對古代畫家的認識絕大多數來源於影視作品中。

  什麼畫聖吳道子、明朝著名畫家董其昌,還有近代張大千、齊白石和徐悲鴻之類的大宗師。

  但如果非要說最喜歡,季晟心裡只想到一個人,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唐寅唐伯虎。

  這種喜歡主要來源於影視作品,許多人可能不知道畫聖吳道子,但不會不知道四大才子之一的唐伯虎。

  況且影視作品當中把唐伯虎塑造成各種性格,比如周星馳的《唐伯虎點秋香》里的唐寅雖然惡搞氣息很足,但放蕩不羈之中又帶著深情,是個很討喜的角色。

  季晟思緒飛轉,回頭看向目光閃爍看著自己的支老爺子,「唐伯虎。」

  支老爺子微微頷首,「這樣啊。」

  季晟疑惑道:「老爺子,怎麼了?」

  「沒事,我有點困了,你把這些字畫都收起來,還有你手裡那幅沒拆開的就當我送給你的吧。」支老爺子打哈欠。

  季晟本來挺想要八大山人的《芙蓉蘆雁圖》,可聽見支老爺子這麼說,他不知道老爺子是看出來自己有這個想法,故而捨不得給那副畫,還是突然反悔了,想隨便給幅畫打發自己。

  不過他已經拿了支老爺子一幅價值千萬的畫,貌似再拿名氣更大的八大山人大作不是太好。

  季晟確實喜歡值錢的畫,但他並不是拎不清的人,知道適可而止,於是,他笑道:「行,那就多謝老爺子賞賜。」

  「哈哈,你這小子油嘴滑舌,還賞賜?真當還活在封建社會啊?」支老爺子似乎很喜歡季晟,隨意一句玩笑話都樂呵不已。

  季晟第一次和支老爺子深入地聊了小半天,也從一開始的同情變成了有些喜歡,「呵呵,那我不跟您開玩笑了,這幅畫我拿走了,其他的給你收起來還放金護士長那邊嗎?」

  「不用,你給我收箱子裡就行。」支老爺子道。

  季晟不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不過還是照做。

  收拾完畢,把木箱子鎖起來,鑰匙還回去。

  谷碂

  末了,季晟準備走了,「老爺子,我走了。」

  「嗯。」支老爺子應了一聲,似乎思緒有些迷惘。

  季晟道:「再見。」

  「季先生。」

  支老爺子突然喊住了他。

  季晟扭頭看過去道:「您說。」

  支老爺子一臉認真道:「我兒子拜託你了。」

  季晟點頭道:「好,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他走上正路,如果有機會,再想辦法給他說個媳婦。」

  「那最好。」支老爺子顯得異常高興。

  季晟沒再說什麼,帶著兩幅畫離開了醫院。

  ……

  回到租的民房裡。

  季愛國、季慶和楚鍾林等人都不在,去跑業務了。

  不知道是他們初出茅廬,還是怎麼地,反正業務跑的不怎麼好。

  一個禮拜過去了,就季愛國和一家賣家電的商店談了一份供貨合同,其他人愣是沒有開張。

  季晟本來想親自去跑業務,只是這幾天一直盯著支有才,生怕這人想不開自盡。

  總算結束了。

  季晟琢磨著,以後讓支有才在自己手底下好好工作,只要這人不亂來,看在支老爺子的面子上,自己就當養個閒人。

  對了。

  看看老爺子最後給的這幅字畫到底是什麼。

  季晟其實也沒有太放在心上,他以為老爺子捨不得給好的,隨便給自己挑了一幅字畫。

  先把劉海粟大師的潑彩畫《山水》放進神秘空間。

  季晟把剩下那捲用布包著不太高的字畫解開。

  這幅字畫從外表看,似乎不是太大,畢竟縱才三十公分樣子。

  拆開裹在外面的布匹,果真和自己外表看到的一樣,確實只有三十公分高。

  反倒是從卷層來看,好像非常的厚。

  剛想打開。

  啪嗒一聲,有東西掉地上了。

  季晟低頭一看,是一張三四十公分的紙,應該是這卷字畫一起的。

  「難道這是一幅破的字畫?」

  季晟暈了一下,心說支老爺子不像是那么小氣的人,咋還給我一幅壞的字畫呢?

  他好奇地撿了起來看了一眼。

  然後季晟整個人都傻了!

  臥槽!

  臥槽!

  臥槽!

  他心中連呼了三個臥槽,眼睛瞪得咕嚕嚕圓,根本無法相信這落款!

  唐寅!

  落款居然是唐寅!

  季晟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瞧,上面的落款還是唐寅!

  「我靠!」

  季晟大叫了一聲,而且這張行書也不是什麼破損的,而是後跋,就是寫在書籍、文章或者金石拓片後邊的短文。

  「這是後跋的話,那豈不是我手中這份是書法或者文章?」

  季晟急忙打開一看,只是稍稍露出一角,他發現確實是文書,只是還沒看到標題,他索性放在床上緩緩展開。

  這是一份手卷,水墨紙本的手卷!

  橫向差不多兩米五六長。

  確實是一幅書法。

  這幅書法名字叫做《行書七古詩卷》!

  我的天啊!

  唐伯虎書法真跡?

  季晟看到這小心肝都在顫抖啊,這可是他有史以來遇到最大牌的古代書畫大家真跡,還是大名鼎鼎的唐伯虎真跡!

  這一刻,他猛然回想到支老爺子為什麼在問完自己最喜歡的古代畫家之後,讓自己別打開了。

  原來支老爺子早就知道這幅是唐伯虎真跡!

  很明顯,支老爺子怕季晟不肯收這麼珍貴的古書法,故意下了一個套,讓自己給帶了回來!

  「怪不得支老爺子最後說他兒子拜託我了。」

  季晟苦笑不跌,他算是看出來了,支老爺子知道自身年事已高,這是在趁機託孤,想讓自己好好養著支有才呢!

  雖然季晟不知道唐伯虎這幅真跡書法到底值多少錢,但他心裡明白一件事,光憑這幅書法,自己養支有才一輩子都不過分!

  唐伯虎這個級別的書畫家大作,還是尺寸這麼大的書法,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多珍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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