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葉神色一凜,狠狠地瞪他一眼,「你可給我看清楚了,別隨便栽贓在什麼人頭上!是不是我找了這麼一張照片,你就說是他,若是我找了一張別人的照片,你就該說是別人了?」
不等他說話,蘇凌葉就繼續開口了:「你這心思就跟算命的似的,是不覺得我跟這人有仇,或是心中懷疑了這個人,所以便趕緊先一口咬定他了?」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那降頭師把頭搖的像撥浪鼓,「真的就是這個人!」
「你應該知道,我有上百種辦法讓你說實話。閱讀��蘇凌葉繼續說道。
像是為了配合主人,胡茵茵和如雪都往那降頭師跟前湊了湊,給他造成了莫大的壓力。
「我說的絕對是實話!」那降頭師用那不標準的漢語連連大喊。
好吧,那就暫且相信他吧。
只是蘇凌葉怎麼也想不明白,難道這慕亦霆是無人可用了嗎?竟然親自去了。
如今見降頭術成功了,降頭師失去了作用,所以便通知了這降頭師趕緊回國。
弄清了罪魁禍首,蘇凌葉又接著說道:「那你趕緊把那個人身上的降頭術給我解除了!」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蘇凌葉眼睛一瞪,「難道你不願意?」
降頭師面露為難之色,說道:「不是不願意,而是……當初我下降頭,是用了受術者的頭髮。這要解除降頭術,依舊得需要受術者身體的一部分才行。」
再拿來一些慕君曜的頭髮是簡單,可是蘇凌葉卻對這個降頭師不那麼放心。
眾所周知,下降頭是需要用到別人的頭髮指甲之類東西。所以若是蘇凌葉將這些東西給這個人弄來了,誰知道他到底是解咒,還是再次下咒?
她對降頭這種邪術又不了解,真做了什麼她可是看不出來的。
該怎麼做才好呢?
她倒是真想用那控制人心的法術得了,只是師父卻不願意讓她用。在她想來,這個降頭師為了錢,給那麼多人下過降頭,也不是什麼好鳥,就算把這個法術用在了他身上,也不會多麼的有違天和吧?
但是不管怎麼說,還是先把慕君曜的頭髮給取回來吧。
「如雪,茵茵,給我看好他。他要是敢動一下,就給我撓死他!」蘇凌葉對著他倆吩咐道。
她自己則是趕緊返回醫院去了。
當蘇凌葉回到病房時,發現湯玉敏正坐在慕君曜的病床旁邊。
看到蘇凌葉回來了,湯玉敏瞟了她一眼,然後重新轉過頭去,衝著閉目躺在床上的慕君曜嘀咕了一句:「看看,人家對你一點都不上心了,不在這裡好好陪著你,都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蘇凌葉知道這話是說給她聽的。剛想生氣,想了想,算了。
層次不同,境界不同,不計較了。
蘇凌葉走過去,在慕君曜的頭髮上輕輕撫摸了一下,便以靈氣為刀,削下了他的一小縷頭髮來。
蘇凌葉將頭髮握在手中,剛想走出門去,想了想,突然回過頭來對湯玉敏說道:「君曜是中了降頭。」
「什麼?」湯玉敏一聽這話,立馬轉過了頭來。
「怎麼會?不對……你不是說你不知道嗎?」湯玉敏質問她道。
記得一來她就問過蘇凌葉了,可蘇凌葉說她不知道慕君曜這是怎麼了。
「我自然是不能當著害君曜人的面說我知道他是怎麼了。」蘇凌葉說道,「否則,他若是有了防備,我還怎麼救。」
湯玉敏聽了這話,回想了一下那天的情景,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你是說,害君曜的是那個小雜種?」
「如果你說的是慕亦霆的話,」蘇凌葉點了點頭。「雖然我還不敢百分之百的確定,但也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好啊,他竟然敢!」湯玉敏氣得咬牙切齒,捏起了拳頭,「不行,我一定要找他算帳!」說著,湯玉敏就站起來,怒氣沖沖地要往外面走。
「別衝動。」蘇凌葉一把將她給攔下了。
「你什麼意思?」湯玉敏瞪著眼睛看著她。
「你覺得你這樣直接去找他,他會承認嗎?慕叔叔又會相信他的二兒子會害他的大兒子嗎?」
湯玉敏頓時就想起了上一次,都有徐露雲指證了,可慕敬豪卻依舊不相信,認為是徐露雲臨死前想拉上個墊背的,誣陷慕亦霆。
「那該怎麼辦!」湯玉敏咬著牙說道。
對於這個三番五次害了慕君曜的傢伙,蘇凌葉也不想再心慈手軟了。
「我有一個辦法。」蘇凌葉說道:「不但可以懲治慕亦霆,還能讓他現出原形來。」
湯玉敏眼睛一亮,「怎麼做?你快說!」
雖然她不喜歡蘇凌葉,可是卻不得不承認,蘇凌葉很有本事。
「這就需要你的配合了。」蘇凌葉對她說道,「希望你能做到我下面所說的。」
接著,蘇凌葉就附到了湯玉敏的耳朵邊上,悄悄對她說了一些話。
湯玉敏聽完,點了點頭。
「那,君曜他……」
「放心,我會讓那個降頭師解除君曜身上所中的降頭,不過你也需要動作快些。」
「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辦。那君曜這裡……」
「我讓倪東回來先守著。」蘇凌葉道。
湯玉敏點點頭,出了病房。蘇凌葉則是趕緊給倪東打電話,叫他過來陪著慕君曜。
等到倪東到了,蘇凌葉便連忙返回了家中。
看到那個降頭師,在一鬼一貓的威脅下,果然是一丁點地方都沒有挪動過。
不過,身體上的傷痕卻是比她離開的時候要多了幾道。
「怎麼回事?」蘇凌葉向胡茵茵問道。
「哼,他想要做小動作,被我和如雪發現了,就懲治了他一頓!」胡茵茵有些向她邀功般的得意說道。
一旁的如雪也是趕緊喵嗚喵嗚了兩聲,似乎是讓主人不要忘了還有它。
蘇凌葉眼睛一瞪,看向那降頭師,「怎麼回事?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還敢不老實,你是瞧不起這一鬼一貓嗎?」
那降頭師愁眉苦臉地說道:「我……我就是想換個動作而已,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我腳都麻了!可剛一抬屁股,這貓就撓了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