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葉直奔一個病人走去。閱讀
她環視一眼,就知道在場誰的傷勢最重。
蘇凌葉立刻拔腿走過去,慕君曜扛著礦泉水桶,緊緊在後面跟隨。
拿出了銀針,蘇凌葉就準備紮下去,給那人用銀針止血。
可是這手起來,針還沒能落下,就被攔住了。
「你幹什麼的?你是誰啊?」一旁的一個女人對著蘇凌葉問道,看樣子,像是這個人的家屬。
「他的傷勢很嚴重,需要立刻止血。」蘇凌葉對那女人說道。
那女人狐疑地看著蘇凌葉。她看起來那麼年輕,又沒有穿白大褂,誰能相信她是個醫生啊?更何況,她身後還跟著一個扛著純淨水桶的人,實在是太怪異。
「你是誰?你是醫生嗎?」那女人厲聲問道,「不是的話就別搗亂!」
一邊說著,她的眼睛還一邊朝著主治醫生那邊張望著,希望主治醫生處理好那邊的病人,就趕緊到她這裡來。
蘇凌葉沒有廢話,轉身就走。
這裡病人這麼多,她沒有時間磨嘰,也沒有時間解釋。既然你不讓我救,那我就不救,反正死的也不是我家的人。
不過,總歸是心中還是有點不忍心,她對身後的慕君曜說道:「你給他喝點水。」
慕君曜點點頭,抬著那純淨水桶準備給那傷者口中倒上一點。
「你幹什麼!」那女人又是一把攔住了,「我男人他現在不能喝水啊!你們這麼做到底是想幹什麼?是想害死我老公嗎?」
面對這女人的指責,慕君曜的臉色絲毫沒變,依舊是一臉淡然。
「走吧。」蘇凌葉說道。
慕君曜便跟上了蘇凌葉,到了另外的病人那裡去。
這種情況,傷者的確是不能喝水的。可是別的水不能喝,蘇凌葉這個是可以的。
但是蘇凌葉依舊是懶得解釋。
不喝就不喝吧,反正吃虧的也不是她。
蘇凌葉來到另一個傷勢很是嚴重的傷者床前,又拿出了銀針。
那位患者的家屬先是看了蘇凌葉一眼,神色有些緊張。嘴唇蠕動了幾下,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任由蘇凌葉施針。
蘇凌葉倒是能讀懂這位家屬的想法,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就死馬當活馬醫吧!總歸是比沒人管要好啊!
只見蘇凌葉只是短短地扎了幾針,沒一會的工夫就把針又給拔掉了。
那位家屬不禁錯愕不已,這就完了?
你這是什麼治療啊?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就聽見剛才那個扎完針的年輕醫生對著身後的男人說道:「給她喝水吧。」
只見慕君曜抬著那麼大的一個純淨水桶,卻是舉重若輕。一般人根本控制不好那力度,但慕君曜卻是輕而易舉地就倒了一口水到患者的口中。不多不少,速度也是不急不緩,不會因為力量不足而導致水猛的噴出來。
蘇凌葉看到這一幕,對著慕君曜挑了挑眉,「喲,力氣不小啊!」
「那是!」這種場合不適合笑,但是慕君曜雖然神情嚴肅,卻依舊能看出他眼中的得意來。
「本來我這就是練過的,再吃了你給的那個什麼藥後,發現這力氣就又增加了幾分。」慕君曜說道。
兩人說著話,就已經走到了另一個傷者前面。
蘇凌葉依舊是拿出了她的那套針來。
這位傷者離著剛才那位傷者的床位並不遠,所以他的家屬已經把剛才那一幕都看到了。
只見這位醫生的救治方法實在是太奇怪了,就拿著針那麼兩下,然後讓身邊的人喝口水就完了。這算是怎麼個搶救法啊?
眼看著他們朝自己這邊走過來了,這位家屬心中還在糾結著讓不讓蘇凌葉救呢,就見蘇凌葉那手快的,針都已經落下了。
呃……那就讓人家救吧!
蘇凌葉依舊是那麼隨意地扎了幾針,然後囑咐慕君曜給他喝一口水。
這一位治療完,接著一刻不停地,就走向了下一個病人。
此時,被蘇凌葉第一個治療完的病人家屬,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不過在這嘈雜的環境中,除了離他們比較近的第二個傷者家屬,沒有什麼人聽到。
因為她一直在擔心那位年輕醫生的治療到底會不會有什麼效果,除了注意自己的家屬外,就是緊盯著第一個被蘇凌葉治療過的人,所以那人一發出動靜來,她就立刻察覺到了。
她伸長脖子朝著那邊問了一句:「怎麼了?你那邊什麼情況?」
蘇凌葉治療過後從不回頭,只是尋找下一個傷勢嚴重的患者。偶爾在途中看到一些傷勢不需要她施展針灸的,就讓慕君曜直接給人家一口水喝。
其實這些人都是受傷,不是生病,一顆修護丹下去就能解決的事。但是蘇凌葉卻不能再像以前救治賈志同孫子樂樂那樣做了。
首先,若是一人一顆修護丹的話,那得用掉她多少的丹藥啊!從救治樂樂的情況來看,即便是那麼嚴重的傷勢,也用不了一顆修護丹。
其次,若她真是那麼做了,那效果也太逆天了。凡是她走過的地方,垂死的人都立刻站起來了。她雖然想擴大自己的影響力,但還不想影響到這個地步。
所以,遇到那些傷勢嚴重的,蘇凌葉就先用銀針封穴,給他們止血。然後再喝上一口修護丹配置的溶液,慢慢修復傷勢。
畢竟蘇凌葉沒有經過臨床研究也不清楚,一顆修護丹融化在這麼一大桶水中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藥效。
就算傷不會立刻好也沒關係,總歸是能給其餘的醫護人員多搶出一些時間來。
蘇凌葉還在繼續救治,一個接一個,一個又一個。一開始還沒人注意他們,可隨著時間長了,注意到蘇凌葉和慕君曜的人就多了。
終於有醫護人員朝著蘇凌葉這裡過來了。
「我說你們兩個是誰?幹什麼的?」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身後還跟著幾個護士,攔在了蘇凌葉和慕君曜的前面問道。
男人眼中的傲慢和鄙夷神態讓蘇凌葉很是不滿意,她看了看他的胸牌,上面有著「主任」二字。
哦,難怪覺得自己這麼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