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寶寶很慌。
就在剛剛她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就是她把自己最喜歡的哥哥給打了。
打的還很慘。
現在的她很懊悔,很自責。
耷拉著腦袋,可愛的兔耳朵都耷拉下去的她,撅著小嘴兒就像犯錯的小學生似的,不敢看趙信的眼睛。
看到她那麼暴力的一面,還以老娘自稱。
這跟平時在趙信哥哥面前表現的可愛少女形象完全不符。
趙信哥哥一定會討厭她的!
咚……
就在玉兔寶寶心如死灰,蠕動著嘴唇不知如何解釋,只能手足無措的抓著自己衣角時,她的小腦袋突然被砍了一記手刀。
「打起精神來啊,少女!」
吃痛捂著小腦袋緩緩抬頭的玉兔寶寶,映入她眼帘的赫然是趙信哥哥陽光又有些寵溺的笑容。
「趙信哥哥……我……」
「你什麼你呀,都說了不怪你,幹嘛還想這些有的沒的。」趙信扭動著手臂,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還別說,這段時間我一直都挺乏的。你剛才給我來套擒拿手,還讓我感覺鬆快了不少。」
「真……真的嘛?」
玉兔寶寶有些驚喜的瞪大雙眼,兔耳朵也重新豎了起來。
「難道你覺得我會跟你說謊麼?」趙信醇和的笑著,玉兔寶寶咬著嘴唇兔耳朵一顫一顫的,「那我可以再替趙信哥哥松一松。」
「……」
霎時間,趙信一臉黑線。
「果然……」
才驚喜不到半分鐘的玉兔寶寶,蹲到了街角手裡抓著一根木棍,背影蕭瑟,散發著難以言喻的失落。
「哥哥還是不喜歡我了,只是在安慰我而已。」
「來,玉兔妹妹,松!」
趙信心頭一橫,玉兔寶寶又露出驚喜的笑。
「真的嘛?」
「真的!」趙信信誓旦旦的點頭,「玉兔妹妹替我左面也好好松一松,做一下拉伸,正好我還……」
咔嚓!
「趙信哥哥,你怎麼哭了?」拽著趙信左手手臂的玉兔寶寶,眼眸中縈繞著天真爛漫的望著眼角好似有淚光緩緩流淌的趙信,兔耳朵耷拉了下來,沮喪道,「是不是我把你弄疼了。」
「沒有,這力道剛剛好。」趙信笑吟吟的搖頭。
「那你……」
玉兔寶寶咬著嘴唇,趙信就當著她的面,用手指輕輕拭去眼角的淚。
「哥哥這是幸福的淚,我……很幸福!」
「那我要繼續嘛?」玉兔寶寶天真爛漫的問著,趙信頓時瞪大了雙眼,瞳孔中好似有些顫抖,「還沒結束?」
「才剛剛開始呢。」玉兔寶寶低語,旋即耷拉下腦袋,「如果哥哥……」
「做!繼續做!」
眼看著玉兔寶寶又變得失落下去,趙信瞪著眼睛露出視死如歸的眼神。,
「要做就做全套,妹妹,大膽的蹂躪哥哥吧,哥哥頂得住!」
十幾分鐘後……
趙信的左手手臂就跟脫臼似的無力下垂,玉兔寶寶臉頰上縈繞著喜悅的笑,而他則是目光呆滯,四肢托著他的身體如行屍走肉般緩緩向前。
呵……
呵呵呵……
作孽啊!
趙信啊,你可不是受虐狂,為什麼做出了那麼蠢的決定?
差點被慫散架開心麼?
「哥哥,是兔兔做的不好麼?」
軟糯糯的輕柔低語從趙信的耳畔傳來,當他歪頭朝著玉兔寶寶那裡看去,看到玉兔寶寶咬著嘴唇,散發著楚楚可憐的雙眼,讓他的心都跟著一顫。
啊……
這是什麼耀眼的光芒。
不!
不要!
休想侵蝕我的內心。
我輩修士心如磐石,才不會被這種可愛的眼神……
「哥哥?」
玉兔寶寶又十指交叉放在胸前,眼角噙著淚痕。
去你大爺的心如磐石。
面對如此可愛的少女,誰能夠對她硬下心來。
「沒有,玉兔寶寶做的很好呀。」趙信瞬間打起精神,抬手摸了摸玉兔寶寶的小腦袋,「哥哥剛才是在回味剛才松骨的感覺,這是玉兔妹妹第一回為我松骨,我要一直銘記下去呢。」
「真的?」
「千真萬確!」
「嘻嘻,兔兔開心。」玉兔寶寶歡呼雀躍的笑著,「那……那趙信哥哥可以經常來找我,我為趙信哥哥好好松骨。」
「……」
就那麼一瞬間的遲疑,玉兔寶寶就又蹲到街角,手裡拿著木棍畫圈的她,背影蕭瑟的比之前更勝。
「行!就找兔兔松骨!」趙信咬牙喊了出來。
「多久一次?」
玉兔寶寶興沖沖的跑了上來。
「……」趙信又被問的一滯,眼看著玉兔寶寶的耳朵又要耷拉下去,趙信趕忙拽住她的小手,「有時間就來,好嘛?」
「有時間呀,這是個虛詞呢。」玉兔寶寶嘟嘴。
「玉兔妹妹你得理解哥哥呀,哥哥平時也有好多事情要做,總不能一直沉浸在享受當中,這樣會讓人墮落的,難道你想讓哥哥墮落麼?」趙信輕蹙著眉毛低語。
「兔兔不想!」
「那不就對了嘛。」趙信摸著玉兔寶寶的小腦袋,「以後哥哥有時間就會來仙域找你的。」
「你可要經常來哦。」
玉兔寶寶的眼眸中突然露出落寞,手指攪和著衣角。
「自從成立集團後,姐姐也變得好忙,我都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看到姐姐了。我的哥哥姐姐就只有你們兩個,趙信哥哥你一定要經常來呀。」
「會的。」
趙信用著溫柔寵溺的眼神摸了摸兔兔的耳朵。
說來也怪!
太上老君當時還沒抓住趙信衣服,天道師尊就已經一道雷劈了下去。玉兔寶寶剛才擒拿手、過肩摔、力拔山河,天道師尊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道,他也被玉兔寶寶的可愛融化了?
嘖……
看來也是個色老頭、怪蜀黍呢。
天道:???
天道:逆子!
「這段時間集團很忙麼?」
漫步在仙域三重天的小鎮街道上,趙信很隨意的找著話題。
「蠻忙的。」玉兔寶寶抿著嘴唇點頭,「這段時間服裝作坊出來的有很多,這就導致姐姐的一些戰略計劃開始提前,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搶地盤。」
「搶地盤?」
「對呀!」
玉兔寶寶翹著嘴角點頭道。
「姐姐說要趁著其他作坊還沒有成型之前,先將我們月宮集團在仙域的根紮下去。儘可能的做到,仙域每一重天、每一座城鎮都有我們月宮集團的分部營銷部。」
「嫦娥仙子這想法倒是不錯。」趙信微微點頭。
只要能夠搶得先機,到時候就算服裝作坊如雨後春筍的冒出來,月宮集團早就已經深入人心,那時候就算是衝擊也不會影響太大。
看來當時給嫦娥仙子發去的那些書沒白髮,她也看下去了不少。
怪不得這兩天沒看到嫦娥仙子。
哪怕之前趙信和嫦娥仙子之間的關係鬧的沸沸揚揚,也沒有看嫦娥仙子出現,哪怕是私信都沒有給趙信發。
估計就是她現在為了擴展,忙的焦頭爛額,也無心顧及這些吧。
「仙域有什麼其他別的趣事麼?」趙信輕聲低語,玉兔寶寶手中放在嘴唇上,眼睛看向虛空沉吟了良久,「趣事也沒什麼,誒……對了,前段時間仙域發生了一件大事。」
「哦?」
「哥哥,你知道月老么?」
「知道啊。」
現在香火琳宮都是他的,月老和紅線童子都是他的衝鋒小弟,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些。
「那你知道香火琳宮麼?」
「……」
為什麼,趙信已經感覺到玉兔要說什麼了。
「怎麼了?」
儘管心中大致有了猜想,趙信還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香火琳宮的姻緣房著火啦。」玉兔寶寶壓低聲音道,「聽說是前段時間玉帝敕封的見習月老一把火燒的呢。」
「嘶,是嘛?」趙信故作驚訝道。
「我也是聽別的童子說的。」玉兔寶寶抿著嘴唇道,「當時玉帝和王母娘娘感情都出問題了,現在他們倆都分居了。」
「嘶……那見習月老惹這麼大禍怎麼樣了?」
「害呀,他什麼事情都沒有。」玉兔寶寶聳肩道,「聽說是關係戶,好像是神尊的師弟還是徒弟什麼的?」
「神尊?」
仙域到底是怎麼傳的?
他師尊明明是天道,怎麼還傳成是神尊了?
「對呀,如果不是跟神尊有關係,玉帝乃中央帝尊怎麼可能會不責罰他。」玉兔寶寶皺了皺瓊鼻道。
「那現在被燒了姻緣繩的仙家們如何?」
「仙域中的仙家們,姻緣被那一把火燒斷了不少。許多本來就貌合神離的仙家都去離婚,哥哥你猜怎麼著……」
「怎麼了?」
「月老那裡離婚竟然漲價了!」
「哦?還有這種事。」
「漲的可多了,現在想要離婚要五百萬靈石。」玉兔寶寶抿著嘴唇抱了下肩膀搖頭輕哼,「依我看呀,那個見習月老就是故意的,想要藉此斂財。這傢伙可真多是……破壞別人的姻緣,真是缺德,壞冒煙兒了。」
「……」
「哥哥,你怎麼了?」
「玉兔妹妹,難道你不知道那個見習月老是誰麼,或者說他的名字什麼的,你難道不知道麼?」
「我幹嘛要知道,那種二世祖我才不稀罕認識呢。」
「……」
缺德、壞冒煙兒、二世祖。
看來玉兔寶寶對他的印象還真是夠差的。
趙信都一度懷疑,是不是玉兔寶寶知道見習月老就是他,剛才擒拿手故意來收拾他的。
當然……
趙信就是口嗨一下。
如果玉兔寶寶知道是她,她的口風肯定會變,立刻倒戈到他這面。
「哥哥,你說他是不是太壞了。」還沉浸在惱怒中的玉兔寶寶凝聲質問,被追問的趙信咧嘴笑了笑微微點頭,同仇敵愾道,「對,太壞了,這人真是壞到家了。千萬別讓我抓到他,要是讓我抓到他絕對給他一杵子。」
「一杵子?打丟他半條命都是輕的,就這種人這輩子都活該找不到道侶,生出仙嗣來都沒屁……嗚……」
一雙大手瞬間覆蓋在玉兔寶寶粉嫩的嘴唇上。
趕上了!
就差一點點。
兒子,感激為父吧。
是父親的這雙大手守住了你的屁股,讓你能有一個健全的人生。
別怪你玉兔姨,她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