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竟然問趙信什麼看法。
感覺到了……
看來他在洛城確實是蠻有分量的,緝妖大隊有點事兒來問他,江南武校有什麼事情也想問他。
這就是能力所需要承擔的對等責任麼?
「老丁,你認真的?」趙信也收斂了玩笑的心思,認真道,「你才是武校的校長,人員安排自然該由你來定。校方應該也更了解學生們的實力,能夠更好的做統籌和選擇不是麼?」
「你等等。」
旋即,就看到丁成禮走到辦公桌,取來一張A4紙,上面寫著許多學生的名字。
「這是我決定的名單,你看如何?」
名單上都是趙信耳熟能詳的,像薛佳凝、王焉、徐勝頁這些第一批覺醒的,都在名單上面。
丁成禮也確實做了許多考慮,光是人員分組就做了五次調整。
其中有三次由趙信進行進行帶隊,內部人員大致也就是薛佳凝、蘇衾馨、周沐言、邱元凱這些。
趙信對此也不感覺意外,讓他意外的是……
還有兩回丁成禮選擇的隊長是隋心。
要知道,隋心為人穩健,在校內不顯山不漏水,戰力榜上也是百名開外,偏偏丁成禮依舊選中了他來做交換生的隊長。
看來,校方確實對學員們的實力是了解的。
哪怕隋心偽裝到這種地步,依舊逃不過校方的火眼金睛。
「你覺得如何?」丁成禮詢問道,「這上面五組的配置,你覺得哪一組更為適合?」
「跟咱們學校做交換的是哪個學校?」趙信低語。
「不知道。」
「啊?不知道?」
趙信怔了一下,有些驚訝丁成禮的回答。
「對,我沒跟你說是吧。」丁成禮面露恍然開口,「這一回的交換,其實就是百校爭霸。」
「啊?!」趙信又懵了。
不是說交換生切磋學習麼,怎麼又變成百校爭霸了。
「這事兒吧,解釋起來也比較麻煩。」丁成禮低語道,「簡單來說,就是百校爭霸賽。全國範圍內高校,皆需要派遣到一隻七人小組,到各大高校進行踢館。
比試分為個人擂台一對一。
團隊五對五。
踢館勝者搶奪守方積分,失敗不扣分。守方勝不加分,失敗擇被搶奪積分。
到最後一圈下來抉擇出新的十大武校。」
「我明白了。」趙信聞言點頭道,「也就是說,留在學校的學生是守方,他們所守的是派遣出去的踢館選手所掠奪來的積分,是這樣意思吧。」
「對。」
趙信扭了扭脖子靠在沙發上。
如果是按照這種規則,派遣和留守的人員必須要進行謹慎的處理。如果孤注一擲將全部精銳投放至踢館組,留守人員實力空虛,踢館組就算是掠奪再多的積分也是無用。
反之亦然。
踢館組實力太差,無法掠奪積分,留守組防禦的再好也沒有積分。
「你什麼想法?」趙信沉吟半晌道,「老丁,你是奔著十大武校頭銜去的麼?」
「如果說不是,你信麼?」丁成禮苦笑一聲道,「如果說沒有私心是不可能的,哪個學校的校長都希望自己的學生能出更多的人才,能夠得到更多上方資源的支持。如果這回咱們能拔得頭籌,咱們學校就不需要再為了資源而勞心費神,學生也能得到更好的資源修煉提升實力。」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
趙信舔了下嘴唇,看著桌上的這些名單。
「如果真奔著十大高校的頭銜去,我建議踢館組給我留個替補名額。」
「你要出去?」
「不,我留在咱們學校。」趙信輕聲低語道,「各大武校實力參差不齊,咱們江南武校在我看來實力應該不差。
你這裡不是有隋心帶隊麼,那就讓他帶隊。
治癒系白玉、強攻系薛佳凝、特殊攻擊系王焉、刺客系冷楓,最後再來個打輔助或者是控制的。
這樣,這個踢館小組的配置就很齊全了。
我占一個替補名額。
真碰到強校時,踢館前一天我趕過去,打完之後我再回來,這樣就能夠保證我們再外能夠掠奪,在內能夠防守。
至於守備組就由你來決定,我占一個守備組的正式名單。
你覺得如何?「
「你的這個建議不錯,就是……這樣你是不是太折騰了。」丁成禮蹙眉。
「我還真謝謝您知道關心我啊。」趙信咧嘴笑道,「無妨,為了咱學校,我義不容辭啊,誰讓這是我的母校呢。再說了,薛佳凝他們實力不差,還不至於讓我一直來回折騰。」
「也是。」丁成禮點頭。
「就是話我得說前面,去或者不去是由我來做決定。」趙信凝眸低語道,「我可以選擇不離開洛城,現在我手頭上的事情太多了,我得做取捨。而且,我剛才說的也就是個建議,具體如何安排你來定,你才是校長嘛。」
「這時候知道我是校長了。」
丁成禮沒好氣的看了趙信一眼,甩手道。
「行了,趕快走吧你,看到你我就來氣。」
趙信:???
卸磨殺驢?
剛才還一副請教的模樣,請教完了就直接趕趙信走。
「老丁,你還真不讓人失望呢。」趙信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順手抓了兩包靈茶茶葉,走到辦公室門口歪了下頭,「別太焦慮了,本來歲數就不小,禿頂了那可就更難看了。」
「快滾,小兔崽子!」
惱羞成怒的喊聲從校長辦傳出,趙信縮著脖子咧嘴從辦公室跑了出去。
漫無目的的浪蕩在校區中,
自從武校從江南大學分出,這裡就又重新恢復了往日的氛圍,就是或多或少還有不少學生會打拳修煉。
武道蒞臨,誰還能沒有個覺醒夢。
算算時間趙信也有日子沒回來了,看著周圍熟悉的建築,心中竟然還有點緬懷。
「趙信?!」
就在這時,趙信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抬頭望去就看到,在他們學校開倉買的潦倒大叔正朝他笑著揮手。
「甄老闆。」趙信離著老遠就笑出來跑了過去,「好久不見啊,您還真是潦倒不減當年啊。」
「你小子。」
甄行順手從冰櫃中取出一瓶冰水朝著趙信扔了過去,接住水的趙信頓時取出手機。
「二維碼呢?」
「不用,一瓶水而已,我還請不起麼?」甄行笑著搖頭,又取出一瓶二鍋頭坐在遮陽傘的陰影下,「這麼長時間怎麼沒看到你,你們宿舍的那幾個小子也看不著,都幹嘛去了?」
「我們不是都被分到武校去了麼,你不知道麼?」趙信挑眉。
「是嘛,你們都覺醒了。」甄行笑著點了點頭,仰頭抿了一口二鍋頭,「在那站著幹嘛,過來坐啊。」
「你還真是手不離酒啊。」
趙信也跟著坐在對面的小馬紮上,用礦泉水跟甄行碰了一下。
「習慣了。」甄行笑笑就抿了一口酒。
說實在的,雖然從趙信認識甄行,他手中就酒不離手,但從來沒看到過他喝醉,酒量深不見底。
「甄老闆,你是不是隱世高手啊?」
「我?隱世高手?」甄行突然笑了出來,「你看我這樣像是隱世高手麼,哪有高手像我這樣的,真正的高手不都得是那種仙風道骨的麼?」
「不不不,你沒聽說過麼?」
「嗯?」
「潦倒大叔愛喝酒,十有八九是高手。」趙信微微挑眉,「我看您這架勢,就有點那個味兒,您跟我說實話,您到底是不是?」
「我是不是你還不知道麼?」
「啊?」
「你不是都覺醒了麼,難道看不出來我是不是高手麼?」
其實趙信確實是有看,從甄行的身上他竟然看不到一點火焰的燃燒。越是強的高手火焰燃燒就越旺盛,但他這種沒有火焰的,趙信還真沒碰到他。
就算是普通人,丹田處也應該有一縷小小的火焰。
也是如此,他才摸不清甄行的情況。
「覺醒多什麼呀,我要是有那眼力就好了。」趙信抿了一口礦泉水,甄行也搖頭一笑道,「我不是。」
「那您天天往下扔那個龜殼是幹嘛的?算卦麼?」
「對,算卦。」甄行不置可否的點頭道,「早年我看過些易經類似的書,多多少少就會點,給自己算算,避避難。」
「准麼?」趙信眉頭一挑。
「這算卦這種事兒,信則有,不信則無,沒什麼準不準的,就是圖個安心。」甄行瞥了趙信一眼笑道,「怎麼的,你對這些也有興趣?」
「說實話,還真有點。」趙信咧嘴一笑,「您能不能幫我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