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湘子說悟了之後，還真就沒有再來消息。
霸體丹的藥效也讓趙信萎靡不振。
這份疲軟也讓他鮮有的感受了一下清閒。
坐在床上看會短視頻，刷刷搞笑的段子倒是也蠻愜意。有月桂茶滋補身體，倒是也讓趙信縮短了不少萎靡期。
時至晌午，他就感覺自己的氣力恢復不少。
雖說距離巔峰期還有點差距。
至少，現在如果廖明媚再出來跟他比比劃劃的，把她摁在床上讓她哭爹喊娘是沒什麼問題。
咚咚咚……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人敲響。
「誰？！」
「趙哥，我啊！」
聽到是方明衍的聲音，趙信就從病床上下去將門打開。
「醒了？」
「啊，醒了。」方明衍咧嘴，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安生，倆人身上都穿著跟趙信一樣的病號服。
「進來吧。」
朝著他們倆笑了笑，方明衍和安生跟著走了進來，就聽到方明衍嘀咕。
「趙哥，你是不是犯事兒了？」
「哈？！」趙信蹙眉朝著枕頭一靠，方明衍就朝著外面努嘴，「剛才我們來的時候都不讓來，說是院方不允許任何人找你。」
「你是不是缺心眼，我這是在被保護。」趙信蹙眉。
「這麼回事兒啊，我還尋思你殺人了呢。」方明衍聳了聳肩，也不見外抓了幾粒葡萄扔到嘴裡，「趙哥，你身體應該沒事兒吧，咱們出去吃點？」
「可以。」
眼下已經是晌午，方明衍不提還好，被他這麼一提還真有點餓得慌。
「那咱望月樓走起？」
望月樓距離中心醫院的路程本就不遠，雖說院方叮囑醫務人員不能夠隨意打擾趙信，但他想走也沒有人敢攔。
半小時後……
趙信、方明衍和安生三個穿著病號服就出現在望月樓二樓。
在那些西裝革履，衣著得體端莊的商業精英和名媛中，他們倒是顯眼的很。但也沒有人敢小覷他們，沒看望月樓的經理劉勇都得小心翼翼的在旁候著麼？
「方少，趙先生……」
劉勇代替的服務員的位置，臉上縈繞著賠笑還有些許的忐忑。
方明衍！
這不需要多言。
二公子。
望月樓都是人家的產業。
趙信。
手持紫金卡，上回他就差點為了周燁得罪上，好在他運氣不錯沒做什麼太出格的事情，打那之後他一直都深深的記住趙信的模樣。
至於桌的另外一位看上去有些面生。
但能夠跟方明衍和趙信二位同桌的，想來身份也不簡單。
他喜歡跟有能力的人結交。
比如說某些集團的副總、或者是行業內的精英，他做為望月樓的經理人脈倒是也還不錯。
但……
這桌的分量實在是太重了。
很有可能，他一個不小心他的飯碗就要丟了。
「趙哥，安生，你們點。」方明衍努嘴道，「咱自家產業，不用客氣，想吃什麼就來什麼，到時候我掛帳就行。」
「就隨意一些吧。」趙信低語。
「得，了解。」方明衍朝著劉勇努嘴，「把你這的招牌給我都上來，再給我來倆小妞……」
「咳！」
趙信頓時咳嗽了一下，朝著劉勇笑道。
「我們這不需要服務人員，上幾個菜就好了，別太酸就行。」
劉勇下意識的朝著方明衍看了一眼，儘管趙信手持紫金卡，可是方明衍才是方氏集團的二當家。
「看我幹嘛，趙哥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才是老大。」方明衍聳肩道。
「好的。」
「趕快上啊，我這正餓著呢。」
「明白明白。」
劉勇一臉訕笑著往外跑，趙信笑吟吟的瞥了他一眼。
「二世祖氣息很重啊。」
「趙哥，有些事兒啊您還是不太懂。」方明衍咧嘴一笑道，「他們都認識我，我要是對他們太和氣了，他們更心慌。像剛才那樣，他們反而心裡更舒坦，我這也是為他們好。」
「是嘛？」
「那您看，我還能騙您嘛。」方明衍低語，「我哪兒是二世祖的人啊，真不跟您吹，我上半年還得了個京都十大傑出青年的獎呢。」
「你確定？」
趙信笑著在網上搜了一下，就搜索個關鍵詞，在上面還真找到了方明衍領教的照片。
「行啊，可以啊。」
「嘿呀，錢權交易嘛。」方明衍很是直白的聳肩，「這世道，只要你有錢，要什麼有什麼。咱都是自家人，我也不跟你說那些虛的，其實這獎是我哥給我買的，我們家不是準備主推我麼，想對外塑造一下我的形象。這半年，我夜店都很少去，也就到了洛城我才稍微輕鬆一些。」
「這麼說，你說想我是假的啊，我看你是來我這避難的吧。」趙信笑道。
「哈哈，讓您發現了。」
方明衍不做掩飾的撓了撓頭，看到這一幕的趙信就笑著搖頭。
倒是從他剛才說的，讓趙信不禁心生感嘆。
錢權交易！
雖說這已經是公認的事情，可是當親耳聽到的時候還是感覺那麼刺耳。倒不是說趙信聖母，他嘛……多少沾點憤青的性格。
也可能是以前遭受了太多不公平的待遇，
以至於，哪怕現在的他已經擁有了一定地位和財力，本到了能夠跟那些達官顯貴同流合污的位置，還是看不慣這些。
或者說，挺反感厭惡的。
可是他也不敢很坦然的去講，趙惜月管理的趙氏集團沒有這方面的灰色交易。
這種事情真的在所難免。
說句不好聽的，現在上個小學競選班幹部，都得送個禮。孩子坐的座位，想要去的學校，一系列……
都得走禮！
誰都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
可正應了那句話，當渾濁成為一種常態，清白也是一種罪。
趙信只能保證自己不去做那些事情。
嚴以律己，寬以待人。
做好自己的就夠了，其他人……他有心管也沒有資格。到最後還惹得一身腥，沒那種必要。
「趙哥。」
坐在對面的方明衍突然開口。
「怎麼了？」趙信取出手機放到桌上微微抬頭，方明衍就眉頭一沉道，「咱晚上不是去找周燁那孫子了麼，我怎麼一醒就直接進病房了。」
「你不知道？」
「可不就是不知道嘛。」方明衍朝著安生努嘴，「我倆去你那找你的時候我還問安生了，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那就別知道了，對你倆也沒好處。」
周燁這事兒牽扯的有些多，安生估計回去之後殷九會跟他說，至於方明衍，趙信還是想讓他好好當個富二代。
像這種事兒他就別亂摻和了。
「啊？！」方明衍顯然很在意，「趙哥，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對！肯定發生什麼事兒了吧，要不然不能我一醒，咱幾個都在醫院。我用美男計誘惑了一下那個照顧我的小護士，她都跟我說了。咱們當時來的時候……還有方蓉和一個被割喉的小男孩兒。」
趙信自始至終沒有講話，方明衍眉頭緊鎖。
「趙哥，到底怎麼了？」
「別問了，對你沒好處。」趙信輕聲低語，目光也縈繞著凜冽，「我是為你好，如果你想讓你們方家蒙難，我可以現在就告訴你。但是你的考慮清楚，如果我說出來，你想要下車就沒機會了。」
咕咚。
方明衍放在桌上的手都顫了一下，喉嚨很明顯的涌動了一下。
「行了，跟你們方家沒什麼關係，你就別亂摻和了。」
叮咚。
就在趙信話音落下之時，手機收到一條瀏覽器推送。
「財經報導：大潤集團老總金瑩親臨洛城。」
大潤？！
捧著月桂茶的趙信將月桂茶放到床頭櫃。
這集團……
不是跟給方蓉打款的集團麼？
也就是跟影先生和周燁有著說不清道不明關係的集團。
金瑩，集團老總。
她怎麼來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