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壽五十年。
還添?!
任誰能想到最後會是這種結局。
「大將軍?」
「怎麼的,我說話不好使?!」白馳眼中閃爍寒芒,文官下意識的朝著白語大王看了一眼,「大王?」
「添添添,給他添上。」
鮮有的白語沒有找白馳的麻煩,冷眸低語道。
「白馳,就這一回!」
「呵!」
白馳滿臉的不屑,儼然是一副沒將白語放在眼裡的樣子。
什麼情況?!
不明所以的趙信蹙了蹙眉,大王、大將軍,難道地府是倆管事兒的?
看他們倆這樣有點像是姐弟或者是兄妹?
「凡人,記住本將軍的話,以後你就是上官千荷的侍衛了,如果她出了什麼意外,本將軍不會放過你。」白馳猛地回頭瞪著紫紅色的雙眸,手貼在趙信的鼻子上握拳,「本將軍說到做到!」
「你放屁,你給我讓開!」
白語一把將白馳推開,攔在他們倆的中間。
「憑什麼讓趙信給她當侍衛,趙信,你不用聽他的!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地府的宰相了,位居一品,整個地府你就只需要聽我的!」
「你算老幾啊,你就讓他當宰相?!」白馳撇嘴。
「我是地府大王!」
「我還地府大將軍呢!」
「你大將軍也是我的下屬,你得聽我的!」
「我憑什麼聽你的!」
眼看著這兩位祖宗好似又要打起來,文官和武將們都愁眉苦臉,趙信也被這神級展開弄的有些迷糊。
「要不二位回去打一架?!」
「好,你這建議好。」白馳扭動著脖子,渾身肌肉的他滿臉獰笑,「白語,有種就跟我比劃比劃!」
「你以為我怕你?」白語冷哼。
「嚯,這可是你說的。」白馳不住的點頭,「現在就回去?!」
「走!」
白語甩手就往外走,白馳看到她竟然走到前面,快步就沖了出去,倆人幾乎臉貼著臉誰也不讓著誰互相較勁著離開。
文官武將自然也是一臉嘆惋的跟在後面,郭霜也跟著微微聳肩。
「我回去了。」
「去吧,有空的時候去我那串門。」
哪怕是趙信的心理承受能力,也覺得莫名其妙的很。
地府的大王和大將軍到底是來幹嘛的?!
來的時候氣勢洶洶,到最後給柳言和上官千荷一人添了五十年陽壽。
好人,啊不……好鬼啊!
看來以後做人還是要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趙信這段時間的鍥而不捨,不就得到了很好的回報麼,以後他得用更多的奪魂九針去拯救別人的性命才行。
說不定他都能得到成仙!
看了眼呼吸已然平穩的上官千荷,趙信就想著出去通知上官千初一聲,省的她太過擔心。
沒想到他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眾人對峙的一面。
上官千初手持長劍凝眸望著諸多的侍者。
上官歲和盯著黃雁和上官千羽。
唯獨上官故滿面嘆惋的站在一旁,當他看到從房間中走出的趙信時下意識的愣了一下。
他可是知道,上回就是趙信救了他的命。
回到江湖後事情一直很繁多,他也沒有抽出時間去登門道謝,沒想到這回來給上官千荷治療眼疾的也是他。
「趙信!」
上官千初急匆匆的跑了上來,雙眸中充滿了憂慮。
「我姐她怎麼樣?!」
「幸虧你找我來的及時。」
趙信心有餘悸似的輕吐了口氣。
當時真就差那麼一點,如果他來晚幾分鐘,可能郭霜和郭雪都要將上官千荷的魂魄給勾走。
那個時候,就算他使出渾身解數,也無能為力!
「也就是說,我姐她沒事兒了?」
聽趙信的語氣,顯然是後面會有反轉的。上官千初心中滿懷期待,趙信也沒有讓她失望微微點頭一笑。
「沒錯。」
「真的?!」
驚喜中的上官千初眼眸中的熱淚決堤而出,整個人就跟失去了力氣似的差點坐在地上,被趙信一把給攙扶住。
「趙信,真的謝謝……」
上官千初不停的作揖,趙信雙手扶著她的肩膀對她聳肩一笑。
「咱們之間不需要那麼客氣。」
所謂摯友,就是當你面臨苦難和困難的時候會挺身而出,在你絕望的時候對你伸出一雙手。
不求任何回報!
曾經的趙信朋友很少,所以他現在珍惜每一位出現在他人生中的人。
「就是,有個事兒我還是想問一下,金針呢?!」
金針對趙信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施展奪魂九針,金針是必須品。否則一直以氣化針,來催動針法麻煩都是次要,主要是效果不如金針來的好。
「我在找。」
上官千初又將手中的長劍握緊,指著眼前的眾人。
「現在將金針交出來,我可以保你們不死。我姐已經安然無恙,我可以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但是你得滾出我們上官家,這輩子別讓我再看到你。」
侍者們都面面相覷,心想著偷金針的人趕快將針交出來。
一直藏著反而把他們都拖累了!
「金針在這些人的手中?」趙信微微蹙眉,上官千初咬著嘴唇道,「我不是特別確定,可是應該跑不了這些人。」
「是嘛。」
趙信輕聲低語,旋即眉頭一簇。
天眼,開!
從院落中眾人的身上看了一圈,趙信最終走到上官千羽的面前將手伸出。
「你什麼意思!」黃雁瞪眼。
剛才還在說金針,趙信此時就直接來到上官千羽的面前,還朝著她伸出手,那不就是想說,金針是她女兒偷走的麼?
「把金針還給我,這些金針對我很重要,而且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趙信看著低頭上官千羽輕語。
「你誰呀!你知道我們是誰麼,我們能拿你的破金針?」黃雁怒斥。
「我沒必要管你們是誰,金針就在你女兒的身上,請趕快將金針還給我。」趙信的語氣中有些不耐,「你也沒必要跟我大喊大嚷的,剛才要不是我來的及時,上官千荷就已經死了,你能為你女兒承擔這份後果麼?
說白了,我是你們的恩人,你們對恩人就是這麼說話的?
況且,我也沒要你們怎樣,我只是想拿回我的金針而已,趕快把金針交出來吧,
現在我還可以當這一切看成是偷,如果你還不交。
我之後說的,你們可能是承受不住。
這是我最後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