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賽方對賽程的濃縮。
本需要至少兩個月才能夠結束的青創大賽,在初賽結束,就淘汰了數支參賽區隊伍,最終還留在這裡就只有六支隊伍。
東道主江南區。
京城、魔都、冰城、以及兩支國外參賽區。
「安全第一。」
在這種情況下,孫餚也不知該說什麼話用意義,最後能夠說出口的就是這一句有些蒼白無力關心。
緝妖大隊和救世主之間的交鋒,已不是一位畫家能夠參與的層次。
趙信片語未發,拳頭輕輕錘了下胸口。
暮然轉身。
孤傲的背影如英雄一般,邁入那處沒有任何硝煙,各自心中卻早已擂起戰鼓的戰場。
安全且不說。
獵人。
不就是要享受跟獵物鬥智鬥勇的過程麼?
趙信才不管這回誰是黃雀和螳螂,獵人的身份他做定了!
大賽宣布選手入席。
各賽區派遣上來的也都是各自最後的王牌。
這一回已是決勝局,本意這一日將會進行團體賽和個人賽,以及雙人創作三項,不然江南賽區也不會將其他參賽選手都找到一起進行集訓。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賽程又變了!
其他項目全部取消,直接進行個人決賽。
聽聞有不少賽區都向賽方發起質問,最終全被駁回。
趙信對這些並不在意,賽程的變更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關係。
可能有些人參賽是為了拔得頭籌,名利雙收。趙信來這裡的目的就一個,將廖化這個藏在陰溝瓦巷中臭老鼠,繩之以法。
至於冠軍,就捎帶手拿了即可。
「請問您是趙信先生麼?」
一道輕柔的低語從趙信的耳畔傳出。
趙信下意識的回眸,便看到她身後兩米外的位置,身姿挺拔如軍中女將般的女子。
「你是?」
朝著對方的胸前瞄了一眼。
京城區,林妙。
「林妙,家兄林雄!」
林妙很是江湖氣的抱拳。
提到林雄這個名字,趙信頓時就想起了那個很有統帥氣息男人。
選拔組的隊長。
當時還曾對趙信發出邀請。
被拒!
「林雄的妹妹,找我有何事。」趙信不冷不熱道。
「我曾在家中數次從家兄的口中聽到趙先生的名字,對先生倍感興趣。」林妙的聲音鏗鏘有力,「本想親自登門拜訪,未想竟在這裡能夠看到。」
「哦。」
趙信淡淡的應了一聲,就走到屬於江南區的席位。
被晾在後面的林妙眼中露出一縷尷尬。
「你這是什麼態度。」林妙皺了下眉毛,道,「還真是狂妄跋扈,真不知道我哥怎麼會對你這樣的人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
這詞兒用在林雄和他身上怎麼感覺那麼怪。
「讓你哥別想我了。」
趙信也懶得浪費口舌,就回到自己的位置。
「我會打敗你。」
林妙握著拳頭,咬著嘴唇氣鼓鼓的看著對她不做理睬的趙信。
瞥了她一眼,趙信話都懶得說,林妙站在外面等了半晌,也不想自討沒趣咬著下嘴唇憤憤的回到她的位置,之後就一直用著保懷敵意的眼神看著趙信。
這份被盯上的目光,趙信自然感受到了。
本以為是女中豪傑。
沒想到是兄控。
在這期間趙信也朝著周圍看了一圈,也是想看看這些人的真正身份。
藝術創作。
講究的其實更多的是對藝術的追求,任何人對藝術的評判標準也有很大的區別,可就是這樣的情況下,賽事依舊要在藝術上抉擇出最後的勝者。
趙信有一種感覺,這一回的青創賽事絕沒想的那麼簡單。
很有可能,賽方真正想要看到的並非是藝術。
這種如上戰場似得感覺。
可不是藝術層面上的切磋交流,更像被放在八角籠中的角鬥士。然而,在這座八角籠中,限制了角鬥士們的嗜血和暴力。
畫作才是他們廝殺的兵器。
如此,趙信斗膽猜測,這份藝術上的碰撞,會不會也是武道上的交鋒。
將武道融入到繪畫創作。
這些人中說不定就有畫師的存在。
冰城區派遣的是位滿面書卷氣戴著眼鏡的青年,從他的身上感受不到北方漢子那種粗獷和豪爽很是內斂。
他入席之後,就默默的坐在他的畫板前。
素描!
這人竟然要以素描來參加決賽!
魔都區來的是位長相陰柔的男性,一雙美到讓女人都會生妒的白皙纖長玉手,一枚硬幣在他的手指上靈活的變幻著位置。
當他到自己的席位後,桌上的畫筆就取締了硬幣的位置。
花樣的轉筆很有視覺效果。
就在這時,一位小蘿莉吸引住了趙信的視線。
「未成年?!」
這個小蘿莉也代表了一處國外賽區。
個頭好似都不足一米五,雙馬尾蘿莉風,跑過來的時候跌跌撞撞的,在到她的席位時還要踩著個箱子,才能將上半身露出來。
可能是感覺到趙信的注意,她還朝著趙信吐了吐舌頭。
「好敏銳的感知力。」
趙信在打量其他人的時候,都是用天眼很隱晦的去看。其他幾個賽區的人都沒有注意到他,唯獨那個小蘿莉很敏銳的感知到了趙信的打量。
幾個賽區的參賽選手趙信都看了一圈。
還剩下的……
就是廖化代筆的賽區。
也不知是主辦方故意還是怎樣,他的位置就在趙信旁邊。
「趙信,又見面了。」
廖化很主動的笑著打招呼,趙信懶得跟他廢話,抓住硯台朝著他的臉就扔了過去。
「江南區選手!」廖化的領隊大嚷,「請你注意自己的行為,若再繼續在這裡鬧事,我會向組委投訴,取消你的參賽資格,包括你代表賽區的參賽資格和名次。」
趙信聳肩攤手,將手放在桌上,歪頭瞥了一眼。
被扔出去的硯台一分兩半。
看了眼賽方的意思,好似也並不想給趙信提供備用的硯台。
「去給我撿回來。」
趙信指著地上的硯台開口。
其他的參賽選手也都聞聲望了過來,在進賽場之前,他們也都看到了當時趙信狂傲的一幕,深知二人之間存在私人恩怨。
明知倆人恩怨頗深,賽方還讓這倆人挨著。
這不是故意要讓倆人動手?!
就是這這一幕他們也都是保持著看客的心情,不管是廖化還是趙信,他們都不認識,心中自然不會存在什麼偏倚。
要真說性格的話,他們倒是絕對趙信太張揚了。
也僅此而已。
趙信抬手指著地上的硯台,廖化就在自己桌前裝聾作啞,數杆畫筆如萬箭齊發朝又都扔向廖化,其中還包括鐵質的鎮紙。
「江南區選手!」
「嚷嚷什麼嚷嚷,我聽了。」趙信滿面狂傲,皺眉看著廖化的領隊,「要投訴你就趕快投訴,我被取消資格,我絕對把你們這種種子選手打成殘疾。快去投訴吧,快快快……」
趙信就是那副目空一切的模樣,讓整個美術館的人都看的皺眉不止。
「顯著你了,賽方都沒說話,你跟我在這裝什麼大尾巴狼。」趙信也不管那領隊能不能聽懂,一臉不屑道。
旋即,就看到趙信徑直走到廖化的位置。
當著他的面,伸出手指著遠處地面上的硯台還有畫筆。
「快點撿。」
直到此時,廖化才皺眉低語。
「趙信,別太過了。」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趙信咧嘴笑了出來,道,「這裡可是青創大賽,搞不好還有全球直播,體面點。」
話音落下,趙信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當著這麼多人,別逼我動手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