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趙信!」
從美術館走出的裴世,拳頭狠狠的錘在美術館的牆壁。
劇烈的痛楚讓他的手臂都在劇烈講顫抖。
偏偏他好似就沒有任何感覺似得,狠狠的咬著牙,布滿血絲的雙眼沖滿了憤怒。
「廖哥!」
「上回你跟我說的還做不做數。」
裴世猛地抬起頭,從他眼神中只能夠看到無盡的怒火。
「你指的是什麼?」廖化低語。
「就是你說的,你有殺趙信的方法,我現在願意跟你干,但是你得保證他死後不會有人找上我,承諾我的綠卡你也要給我辦到。」裴世紅著眼睛道。
「你下定決定了?」
「對!」
裴世的右拳滴答滴答的往下淌著血。
「青創對我而言算是結束了,趙信毀了我的未來,我也要毀了他的!」
「好。」言語間,廖化從懷中取出一瓶綠色的藥劑,「你會你將這瓶要混到在水裡,讓氣體流到美術館內。」
「廖哥,這是……」
「你別管它是什麼,能夠要趙信命就對了。」
「那其他人不是也要死?!」
「對你而言還有什麼區別麼,殺一個也是殺,殺倆也是殺。」廖化神情冷漠道,「他們的死活對你有任何影響麼,只要你做了,那麼我保你以後榮華富貴。」
「廖哥,你也在裡面。」
「你不需要管我,我自然有解藥。」廖化低語道。
握著藥瓶的裴世輕吐了口氣,看的出來他的內心還是有些躊躇的。
這也是正常人都會有的表現。
和諧社會的新時代青年,別說殺人,就算是殺雞他們都沒做過。眼下只要將這玻璃瓶中的液體和水融合,就能夠解決美術館中的上百人。
如果真的直接答應下來,才反而會顯得奇怪。
冗長的沉默,反倒是讓廖化有些不耐煩。
「儘快做決定,我還要回去參賽的!」
「我做!」裴世狠狠的咬牙,道,「廖化哥放心,我覺得會做的漂亮。」
「希望如此,去吧。」
站在藝術館外的廖化,就默默的看著裴世離開。
旋即,就看到廖化隱晦的朝著周圍瞥了數眼,那些位置全部都是緝妖大隊人員藏匿的位置喃喃自語。
「真能演啊,都是堆影帝。」
話音落下,廖化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趙信,這一巴掌可不能讓你白打的。」
青創大賽江南備戰區。
看著地上被裴世踩的粉碎的胸牌,還有他離開的背影,江南區的參賽選手都下意識的看向趙信神情有些忌憚,又有些抗拒。
那些對趙信不太熟悉的人,剛開始看到趙信面相時。
還覺得這人挺不錯。
應該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誰能想到,他竟然會是如此張揚跋扈的性格。
果然,人不可貌相。
儘管大夥都沒說,可他們也都暗自決定不要跟趙信多做接觸。
「唉!」孫餚長嘆著氣坐在了椅子上,趙信咧嘴笑著湊了上去賠笑道,「老師,你生氣了?」
孫餚本不想理他,但他又是自己最得意的學生。
在考慮良久後,他還是無法狠下心,語重心長道。
「你到底在做什麼啊!」
「這裡是青創大賽,有著許多業內人士還有相關媒體,你看看現在的參賽區還有媒體們的眼神。」
「你知道你剛才的行為到底多麼惡劣麼,影響多嚴重麼?」
「最重要的是,你未來的前途……」
說到這裡孫餚又忍不住長嘆,他現在已經不想去責怪趙信了。
晚了!
該報導的肯定會被報導出去。
他做為老師,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聯繫人脈,將這件事情壓到最小。可是他估計,以他的能量也做不了什麼。
趙信能夠感覺到,孫餚的言語雖說是責備。
更多的是關心。
真的很幸運!
能夠碰到這麼多關心他的人。
「老師,請你保持現在的狀態,聽我即將對你說的話。」背對著所有人的趙信凝聲低語,「其實剛才的一切就是一場戲。」
霎時間,孫餚就臉色一變,趙信趕忙將他擋住。
「老師,別表現出來。」
「剛剛我做的一切,都是緝妖大隊授意的。裴世和我都是這局中之人,為的是引廖化入瓮。」
「他……是救世主中的橙帶領導。」
得知這種真相,孫餚的心頓時跟著一顫。想到趙信之前跟他說的,他趕忙讓穩定著情緒,依舊保持著之前有些哀愁的神態。
「現在美術館外已布滿緝妖大隊的人。」
「城區,也是如此!」
「我們很早就鎖定了廖化的身份,可至今還沒有能夠真正讓外方找出任何說辭的抓捕他的理由。」
「沒有辦法,我們只能劍走偏鋒!」
「廖化想要在這回的青創殺我,而我就是作為誘餌,讓他露出真身。」
「怎麼能這樣,這太危險了。」聽到竟然是讓趙信做誘餌,孫餚一時沒有忍住站了起來。
「老師!」
趙信凝眸低語,示意孫餚不要表現的太過。
「我是武師,擁有自保能力。抓捕救世主的管理層對我們而言很重要,哪怕很危險,也值得。」
「上面也已經首肯了這次計劃,我必須這樣做。」
孫餚心生懊悔。
他在懊悔剛剛竟然對趙信生了懷疑和不喜。
他其實應該知道的,趙信絕非那種不注重大局觀的人。聽到他的解釋,他的心中真的有些羞愧。
趙信寧願讓自己身陷險境,也要讓計劃執行。
就這份膽魄。
便足夠讓人尊重。
「趙信啊,雖然說你們在設計廖化,可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才是這局中人?」孫餚低語道。
「我有想。」
趙信沉吟了半晌點頭,道。
「說實話,其實我覺得這一切確實有些順利的讓人懷疑,我也有向緝妖大隊提。但事已至此,就算我們才是局中人也得走下去。」
旋即,趙信就仰面不顧周圍的目光擲地有聲的低語道。
「我不管廖化到底想做什麼。」
「我們只要一個結果,就是抓住他是救世主的鐵證。」
「至於其他都不重要。」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誰是螳螂、誰是黃雀、誰又是蟬,這對我而言都沒有任何意義,因為這三者我都不是。」
「我……要做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