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前一天沒有要裴淵的地址。
也沒有聯繫方式。
想要找他,對趙信而言依舊輕鬆的很。
到了洛城。
那就是進了趙信的地盤。
他們就算是想藏,也藏不住的。
裴氏根基在白城。
來之前,趙信本以為他們到了洛城,頂多也就住個高端酒店。
沒想到,竟然是郊區的獨棟別墅。
在白城住豪宅也就算了,洛城也有。
可想而知,這個裴淵得賺了多少黑心錢。
「剛才我說的都清楚了吧。」
眼看就要到裴家那對爺孫的住處,趙信將車停在路邊詢又問了一嘴。
「沒問題,就是趙小友,你也知道我的情況。」劉三劍苦笑。
趙信心裡自然是清楚的。
劉三劍。
三劍定乾坤。
提著一把劍,得誰都能照量照量。
能在三劍之內解決怎麼都好說,三劍之後要是解決不了,他就可以化身鹹魚,拉拉隊都做不了。
「小魚小蝦不需要你出手,李道義能解決。」
趙信將劉三劍喊來的本意,就是為了避免裴淵找來高手準備的。
要對方有個武師巔峰,再讓劉三劍出手。
「成。」
劉三劍笑著點頭,副駕駛的李道義還在為二百五的事情悶悶不樂。
「嘛吶?」趙信推了他一把,「我說的你聽到沒有啊,跟你說,你可別壞我大事兒啊。」
「呵……」李道義撇嘴。
趙信看了他兩眼輕輕點頭,從口袋中摸出紅色的鈔票。
別著頭的李道義鼻尖聳動。
歪著頭雙眸頓時冒出精光,將鈔票一把搶了回來。
「放心吧,老趙!」李道義將胸脯拍的咚咚直響,「就以咱們倆的哥們情誼,都是小問題,全都包在我身上。」
「你確定啊?」趙信皺眉。
「包的!」
李道義仰著高傲的頭。
給錢絕對是好辦事!
對李道義而言,錢就等同於增益狀態,就憑趙信提前支付的那二百工錢,至少讓他的戰鬥力提高一倍。
「事成之後的五十,別忘了給我啊。」
李道義小心翼翼的將錢收到衣服裡面的口袋,還不忘那剩下的五十。
「知道。」
看到這財迷相,趙信就忍不住撇嘴。
有用麼?!
到最後這錢還不是得到王慧的手裡。
「這回你可千萬別跟王慧說了。」李道義好似也想到了似得皺眉道,「你要是再跟她說,咱們倆這哥們就不用處了。」
「放心,我什麼人,你還不知道麼,那不是包的!」趙信笑道。
「我再信你一回。」
「絕對沒問題,你就安心的下車吧,我自己過去,你們倆跟在我後面偷溜進去。」
「千萬別跟王慧說啊!」
臨下車時,李道義還對著趙信叮囑。
趙信一臉的認真,在他下車的瞬間就摸出手機。
「二長老,我要舉報!」
也在此時,城郊獨棟豪宅。
裴世跪在地上,富麗堂皇的臥室儘是狼藉,在他的臉上滿是絕望的氣息。
「爺爺!」
「我要怎麼辦啊!」
淚眼婆娑的裴世,哀嚎著抓著裴淵的腿。
結果出來了。
男性功能衰敗,膀胱不足嬰兒拳頭大小,現在的他已經二十四小時不能離開成人尿不濕。
對裴世而言,他的人生已經毀了。
裴淵面色陰沉,手中也看著這份化驗報告。
各項數據分析。
裴世都處在健康標準當中,請教了無數醫師,所有人都找不到病根,給出的建議就是住院觀察。
這是他唯一的孫子。
也是裴氏家族再進一步的唯一仰仗。
「我讓你們從白城找的高手都到了麼?!」裴淵回頭低語。
「昨夜就都已經到了。」
「好!」裴淵用力的握住拳頭,面相兇狠,「我要你們現在就把那個趙信,給我抓來!」
還不等其話音落下,門外就匆匆跑來一道人影。
「裴淵老爺,趙信來了。」
「誰?!」裴淵眉頭一凝,「趙信?來了多少人!」
「就他自己。」
「爺爺。」裴世眼眶通紅,「殺了他!」
裴世可以絕對肯定,他會變成這樣,就是趙信那天給他扎的幾針。
趙信毀了他的未來,他要趙信用命來償!
「讓他進來。」
裴淵臉色深沉,轉身就朝著外面的客廳走。
「這宅子還真不錯。」
站在大門口的趙信很是滿意的點頭。
依山傍水。
倒也會享受。
「我說,通知好了沒有啊,讓債主在這裡等不太好吧。」趙信扭動著脖子,故作狂傲道,「能不能快點,我這一天也挺忙的。」
看似狂傲的他,在這期間其實一直在注意這坐宅子的隱蔽處。
高調不代表就沒腦子。
明里張揚暗地謹慎,這才是正道。
如果就是一味高調,自以為是,那他跟那些沒有腦子的紈絝子弟有什麼區別。
「老爺讓你過去。」
前去匯報的下屬跑了回來,看向趙信的眼神很是不忿。
將這目光收入眼帘,趙信舔了下嘴唇。
「為什麼不來親自迎接我。」
「你算老幾,讓我們裴爺來迎你?」疤臉下屬輕斥,趙信聽後頓時輕笑,「你叫什麼?」
「疤臉。」疤臉橫著眉毛道。
「這就是你對我說話的態度?」趙信笑道。
「怎麼?」疤臉橫臉眼伴凶光。
「沒怎麼,一會收拾你。」
「我等著你!」
趙信輕輕眯眼點了點頭,束手朝前。
站在旁白的疤臉,一臉橫肉,舌頭抵著牙床不屑的狂翻著白眼,還朝著地上啐了一口。
就在這時,疤臉突兀地看到拳頭朝著他迎面打了上來。
一拳直接打在他的嘴上。
將他的滿口的牙齒都打碎。
「小崽子,我……」
滿嘴血的疤臉說話都往外噴血,趙信一腳踹在他的腿上,在他倒地的瞬間將他的手臂骨骼踩碎,小腿踹斷。
在這之餘,趙信的拳頭就朝著疤臉的臉上招呼。
「以後別叫疤臉了,叫一臉血吧。」趙信蹲在地上嗎,拍了拍疤臉的腦袋,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將他拽了起來,「在洛城,對我說話客氣點,知道麼?」
一巴掌拍在疤臉的臉上,直接將打的暈死過去。
趙信下手實在太快。
宅子的其他人幾乎都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疤臉已經沒了知覺。
裴淵和裴世也從客廳中趕出。
正好看到趙信在用疤臉的衣服,抹手上的血。
「趙先生,是不是得給個解釋。」
裴淵走了上來,看著倒在地上的疤臉低語。
將手上的血大致擦乾,趙信將衣服扔在地上,正好蓋在疤臉的頭頂。
「你覺得你有資格讓我給你解釋麼?」趙信舔著嘴唇,壓低眼眉,走到裴淵的面前,「你倒是很大的譜啊,讓我在這裡等了你五分鐘,還要我親自去客廳見你?」
抬手拍了兩下裴淵的老臉,趙信就桀驁的笑了。
「裴淵,狗膽子夠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