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臻根本就沒病。
從趙信給他搭脈時,他就感覺到廖臻的身體狀況非常健康,相比那些二十來歲的小伙子還要好上許多。
要說唯一的病症,就是陽氣不足。
「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趙信對著角落又看了一眼,如果唐韻他們在肯定會驚訝。
這房間中根本就沒有其他人。
「行,你不走,我就只能抓你了。」
突然間,趙信從萬物空間中取出乾坤八卦盤。
此時八卦盤上紅芒正盛。
「天眼,開!」
趙信的眉心第三隻眼左右轉動,旋即他就緩步走到房間的角落。
在趙信的面前,赫然是名穿著藍色碎花裙的少女,眼神有些驚訝又有些懷疑,捂著小嘴蹲在角落裡縮著脖子。
「你是不是真以為我看不著你啊?」
趙信就當著碎花裙少女的面蹲了下去,歪著頭皺眉長嘆道。
少女頓時一臉驚恐,伸手指了指自己。
「對,就是你。」
「你……你怎麼看的到我?」少女的聲音清脆,清越的聲音好似水澗青石,「你不是活人麼,幹嘛可以看到我的?」
「我是神仙!」趙信低語道。
「我信你個鬼哦。」少女嘟囔道,「我們要崇尚科學好麼,這世上哪兒有神仙,你可真能胡謅。」
「你還是個現代產物。」趙信驚道。
「廢話,我也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好嘛。」少女掐著細腰道。
「那你說你崇尚科學,你說說為什麼你這個亡魂還能在這?」趙信蹲在地上,抬頭看著少女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我為什麼又能看到你?」
「我不知道。」
少女理直氣壯的雙手掐腰道。
「行吧,那現在你也知道我能看到你了,你是自己離開還是我帶你走?」趙信站了起來輕聲詢問。
「我為什麼要走?」少女嘀咕。
「你說呢?」趙信伸手指著床榻上的廖臻,「你再不走,他就要死了。」
「我爹為什麼死?」
「你在吸收他的陽氣啊。」趙信話音剛落,就一臉驚恐的怔住,「你說什麼,他是你爹?」
「對啊。」少女輕輕點頭,「我叫廖明媚,他是我爹廖臻。」
就這麼一瞬間,趙信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她是廖臻的女兒。
就在這時,廖明媚就從趙信的眼前飛了出去,懷裡抱著個相框飛了回來。
「你看。」
這相框上,赫然是廖明媚、廖臻還有唐韻的合影。
「唐韻是你母親?」趙信挑眉。
「對呀!」廖明媚輕輕點頭道,「我還有個哥哥是廖化。」
趙信忍不住長吐了口氣,看著相冊上笑靨如花,抱著個白色貓咪的可愛少女。
「你不能再這待下去了,再待著你爹真的要死了。」趙信道。
「為什麼,我要留在這裡保護我爹。」廖明媚瞪著倆大眼睛,「我才不走,你就別管我了。不過以後你可以常來,我還挺想有個人跟我說話的。」
「你在吸你爹的陽氣你不知道麼?」
「我沒有吸!」
「你……你這孩子怎麼有點滾刀肉呢。」趙信皺眉看了她半晌,「你說你走不走吧!」
「我不!」
「行,那你也別怪我。」
趙信一把拽住廖明媚的手臂,廖明媚奮力的掙扎。
饒是中級武師的趙信,竟然感覺在力量上有點不是這小姑娘的對手。
趕忙取出鎮魂符,趙信對著她的眉心就拍了下去。
前一秒還在奮力掙扎的廖明媚,在符籙拍上之後就動也不動,可還是瞪著倆大眼睛對著趙信嚷嚷。
「你要做什麼?」
「我跟你講,我可不是好欺負的。」
「啊!!!非禮呀!!有人耍流氓了!」
趙信就托腮看著在這表演單口相聲的廖明媚,別讓她嚷嚷的很大聲,其實趙信碰都沒碰她一下。
「誒,你怎麼沒摸我?」
嚷了半天,廖明媚感覺趙信並沒有碰她詢問道。
「你有毛病吧,我摸你做什麼?」趙信瞪眼。
「你為什麼不摸?」被鎮魂符鎮住的廖明媚也不能亂動,就只能幹巴巴的在那站著,「我現在不能動了,你難道不準備做點醜陋的事情麼?」
「……」
「你是覺得我發育的不好麼,我覺得還可以啊。」廖明媚低語。
「你把我當什麼人?」趙信無語道。
「切,我跟你說,我活著的時候我爹教過我看面相。」廖明媚嘀咕道,「看上去是正人君子,其實心裡比人都騷包。嘔,唾棄你!」
「我特喵的。」
「你快摸我幾下啊,你不摸我覺得你是在侮辱我。」
趙信:???
看著腦門上還貼著符籙的少女。
「你是真有毛病吧。」
現在這些年輕人的想法還真是難懂,趙信看了她半晌,現在鎮魂符是已經用了,就是怎麼把她帶走是個問題。
要是不把她好好看住,估計就算是給她扔到荒郊野外,她也還得回來。
取出手機,趙信點開茅山老道的聊天框。
「道友。」
「喂,你怎麼還去玩手機了,難道我不好玩麼?」廖明媚嚷道。
「你能閉嘴麼?」趙信緊鎖著眉頭,「行,那我玩玩你,讓你好好高興高興。」
話音落下,趙信就對著廖明媚伸出手,廖明媚頓時失聲尖叫。
「別碰我,臭流氓!!」
「瞅瞅,你這不是不讓摸麼?」趙信一臉無語。
就廖明媚這樣的人他見的太多了。
時不時的就開車,看上去很開放的樣子,可要是真動真格的比誰都慫。
「我這是在給你扮演情景劇啊,這樣不是會讓你更興奮麼?」廖明媚還挺著脖子道。
「謝謝,我不需要。」
話音落下,趙信就看著聊天框。
就在他跟廖明媚胡鬧的時候,茅山老道已經有了回復。
「道友!」
「茅山老道,他是誰啊。」
貼著符籙的廖明媚瞄了一眼嘀咕道。
「專門收拾你的。」趙信伸手指著她頭頂的符,「這符就是他做的。」
「看來也不是什麼好人。」廖明媚撇嘴,「就限制住我們的行動,卻留下我們的意識。不就是希望在做點什麼時候能跟你們互動麼?你們可夠噁心的。」
趙信聽到這番言論如醍醐灌頂一般。
「妹妹,你好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