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地上的廖化頭頂布滿了細汗。
再配上他的臉色,真的會讓人誤以為他是身體某項出了問題。
「廖化,你到底怎麼了?」夏海棠關心的詢問,「你是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兒。」
廖化緩緩的搖頭,將右手放到褲兜。
「你的臉色真的很差,你要是不想去醫院可以跟我說,我是醫生呀。」夏海棠的語氣中流露真濃重的關慰。
他們倆從小長大,十幾年的友誼。
這種程度的關心很正常。
「我真沒事兒,可能真是在國外呆久了,突然回來有點不太習慣。」廖化牽強的笑著,趙信也在旁戲笑道,「可能剛回國,國內的空氣吸的不太習慣,腦子給吸的不太正常,神經中樞給出的反饋出了什麼問題。」
「趙信!」夏海棠瞪眼。
儘管剛才趙信說的沒有一個髒字,可絕對是具有攻擊性的話。
趙信笑著聳肩,輕輕攤手。
「我就不待在這了,夏海棠,給廖化哥看看,千萬別耽擱嚴重了。」
「誒,趙信!」
眼看著趙信從醫院大門離開,夏海棠有些著急。
她要拜託趙信的事情還沒有講出來。
她這裡又沒有趙信的聯繫方式,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碰到。
偏偏廖化現在的情況,她又不方便走。最後就只能看著趙信從眼前消失,心中懊惱不已。
背後的廖化就默默的看著,往前面跑出幾步的夏海棠,急的搓手跺腳的樣子,臉色逐漸變得陰翳難看。
「唉。」
足足半分多鐘,夏海棠才愁眉苦臉的長嘆了口氣。
「他真的就是患者麼?」廖化將臉色收斂,走到夏海棠的旁邊,「看他走了,你好像很失落沮喪。」
「當然是患者了,就是他比較特殊。」
夏海棠對她的沮喪不做任何掩飾,在她心裡,廖化是她的多年好友,在他面前也沒什麼好偽裝的。
「不管他了,廖化,你真的沒事兒麼?」
「真沒事兒。」
廖化依舊是那如沐春風的笑。
「那就好。」夏海棠也沒再多做詢問,「你這回回來是做什麼啊。」
「江南有個青年創作大賽,我是參賽選手。」
「這樣,到時候我去給你加油。」
夏海棠心不在焉的回答,咬著嘴唇沮喪不減的向趙信離開的方向看。
這一切都被廖化看在眼中。
內心的嫉妒頓時吞噬了廖化的理智,對著夏海棠就吼了出來。
「你想找他,那就去找好了!」
本來心思就沒在廖化這裡的夏海棠,被這吼聲嚇的一抖,她抬頭眼神中流露著驚駭。當看到夏海棠的被嚇到的雙眸,廖化又趕忙將情緒收斂。
「海棠,抱歉,我……」
廖化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夏海棠輕輕的搖頭。
「沒關係。」
「我還有病人要看,歡迎你回國,我要去工作了。」
夏海棠腳步急促的往門診部的方向走,廖化就站在原地伸手到最後也沒有說出話。
憤憤的朝著地上踢了一腳。
也在這時,他才將依舊在口袋中顫抖的手拿了出來。
他的整個右手都有些發紫紅色。
都已經過去了五分多鐘,他的手還在顫抖個不停。
「廖哥,車停好了。」
遠處幾個油頭粉面的青年跑了上來,左右張望。
「嫂子呢?」
廖化默不作聲的站在原地,就聽到有人小聲嘀咕。
「不會那個人是嫂子的男朋友吧。」
「你說什麼?」廖化猛的伸出手抓住那個人的衣領,將他按在大門前的石柱上,「你再說一遍。」
「廖哥!」
其他人都跟著心頭一凜。
「阿城不是故意的。」
廖化就跟聽不到似得,手死死的掐著那個人的脖子,眼神猙獰恐怖。
「廖哥,快鬆手吧,一會阿城被你掐死了。」
被掐著脖子的人臉色紫紅,張嘴伸著舌頭拍打著廖化的手臂。
「哼。」
眼看著阿城眼睛都好似要往外突,廖化才鬆開手臂將他甩在地上。
「阿城。」
另外兩個油頭粉面的趕忙過去,拍著他的臉和胸口。廖化也在這時走了過去,低頭冷漠的看著那個險些被掐死的青年。
「以後說話注意點。」
「還有,別再讓我在江南看到你。」
折騰了一天,趙信回到家中就躺在沙發上。
趙信絕對是人不犯我,相安無事,人若犯我,腦袋給你擰下來。
他捏廖化可是沒收勁兒。
不說給他捏個粉碎性骨折,沒個一天兩天的他那手也別想好,就算是恢復了短時間也別想提重物。
躺在沙發上的趙信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這段時間他有時間就會看黃岡的那個小窗口。
趙信給他貼符,想的是能不能摸到大魚。
或者是他們老巢。
理想和現實總會有些差距,他看到的就是花天酒地,紙醉金迷。這愜意的生活,看的趙信都有點羨慕。
「這傢伙倒是會享受。」
眼看著畫面中黃岡摟著個妙齡小妹進了房間,趙信就將畫面屏蔽。
看著空曠的客廳。
真不知道柳言姐這段時間到底在忙什麼?
以往這個時間她都會在家裡,這幾天包括上個星期,她都是早出晚歸,而且也不是去冷飲店,更不是去跟趙惜月去公司。
神神秘秘的,沒人知道她到底在幹嘛。
她不願意說,趙信也不追問。
柳言好歹也是半步武師,上回去百荷門的時候反正是這樣,這段時間有沒有突破趙信不知道,不過反正她是很嫌棄趙信這個中級武師。
不管突破與否,半步武師的實力不說橫掃江南。
也屬於比較頂尖的一批。
安全上趙信不需要太擔心,何況她還有趙信給「防彈衣」。
抵禦仙級攻擊。
就是下個大雷,劈在柳言身上也沒事兒。
「我怎麼能這麼想我姐。」
躺在沙發上的趙信嘀咕,他剛才在腦袋中竟然有畫面了。
太過分了!
怎麼能想這樣的事情。
別劈死就行。
咧嘴笑了出來,趙信腦海中就幻想著柳言抗下一道天雷,「防彈衣」破碎後灰頭土臉的樣子。
頭髮炸毛。
渾身焦黑。
這畫面縈繞在趙信的腦海經久不消,就是比較可惜,江南已經過了梅雨季節。
也就只能在腦海中幻想一下了。
沒多久,趙信也就感覺沒了什麼興趣。
姜行提到了青年創作大賽,裴世還是冠軍侯選人。
趙信答應孫餚的邀請,是要為祖國爭光,其實冠軍只要是國人,他就都可以接受,至於要不要非得留在江南無所謂。
裴世卻是冠軍侯選人,那趙信絕對不能客氣。
他要是真成了冠軍。
以後遭殃的豈不是就是趙信。
世界冠軍,為國爭光,誰敢欺負,誰能欺負!
誰都可以是冠軍。
裴世絕對不行!